没想到,这段府的丫鬟长的倒是不错,真看不出来,这段思明和段哲霆两人还挺会享受的啊!
他偌大的赵国公府都找不出几个像这样的丫鬟来,毕竟现在府里面的丫鬟都是辛六找来的。
他一个大男人再加上受辛府的影响,找的都是踏实能干的粗婆子,貌美的丫鬟在他心里面都是狐媚子,万万不能用来腐蚀他家世子的志向。
“段大人家的丫鬟倒是长的有几分姿色!”
借着这个机会,辛彦文顺便嘴花花起来,显得不是那么踏实稳重。
“哦?辛世子看上哪个了?”,“我倒是可以做主送你几个”
果不其然,一听到辛彦文如此说,段思明内心的警惕消散不少,在他看来辛彦文这个样子活脱脱的纨绔子弟。
反正府里的丫鬟都是签了卖身契的,如果说能借此和辛彦文拉近距离,他倒没什么损失。
“哈哈哈,还是算了,要是让我父亲知道,免不得又是一阵臭骂!”
“我还是别自讨苦吃的好!”
眼见段思明说的跟真的一般,辛彦文知道要是再说下去,自己府上就真的要多上几个段府来的人了,也许京城就要多上一段辛世子上段府讨要丫鬟的故事。
虽然他有意降低段思明对自己的重视,但完全没必要因此搭上自己的名声,毕竟名声还是非常重要的,特别是对于他这种想要干大事的人来说。
“那行,什么时候辛世子想要了,派人只会我一声就行,我自然会把人送到!”
段思明也只是客气一番。
随着辛彦文和段思明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他也是了解到了一些情况。
现在段府的管理一切都是段思明这个儿子说了算,段哲霆也很少出府走动,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书房里,很少管府里的事情。
不过段思明说归这样说,辛彦文信不信那就是另一回事,起码辛彦文猜测的事,虽然现在段府的事情是段思明说了算,但段党内部的事绝对还是段哲霆说的算。
权力这个东西真的很奇妙,享受过的人不可能在放手的,哪怕他段哲霆也不例外。
作为一个立志要实现政治抱负,报答先帝知遇之恩的人来说,辛家这个大boss都没灭,段哲霆怎么会舍得放下手中权力呢。
“父亲,辛世子来了!”
一把椅子上,一位头发胡须发白的老人正坐在那里,手中紧握着鱼竿,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平静的水面。
慕然听到段思明的声音,段哲霆扭了扭头看了过来。
“辛世子来了啊!”
段哲霆将手里的鱼竿交给旁边的下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段阁老,不敢当不敢当啊!”,“您是我母亲的老师,自然也就是我的大长辈”
“千万不要折煞我!”
辛彦文恭敬的对着段哲霆行了个礼。
有道是身不由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哈哈哈~”
“你母亲倒是生了个好儿子!”
段哲霆是第一见到辛彦文,从辛彦文的身上也是看到了几分辛姜氏的身影,不免有些触景生情,毕竟曾经有那么深厚的师生之情在。
面对段哲霆的话和打量,辛彦文也是在旁边陪笑着,他也是好奇的看了几眼段哲霆。
对于这位先帝时的重臣,时至今日也是大齐朝堂的重要政治势力,一共做了将近二十年的首辅。
就连当今天子,也是得到了他的认可才成功上位。
段哲霆的发家史,堪称大齐的几大励志故事之一。
普通家庭出生的段哲霆不像他,一出生就有尊贵的身份,数不尽和财富,错综复杂人脉关系。
段哲霆从秀才到状元,从翰林院修撰到中极殿大学士,内阁首辅,太子太保,一切的一切都是靠自己的。
抛开政敌这个关系,辛彦文还是比较认可段哲霆这个人的人品,只可惜他忠的是大齐,忠的是姜家人,不是他们辛家。
“母亲在家时,常常念叨着段阁老您!”
“我来京城之前,母亲还让我来看看您~”
“只是我初来京师,有许多事情要处理,所以拜访的事情只好一拖再拖!”
“今日得了您的邀请,便赶紧来了!”
好吧,辛彦文也是小狐狸,说起谎来,同样脸不红心不跳。
“我也是你母亲写信给我,我才想起你来京城的事,想着是该见见,所以才下帖邀请你!”
段哲霆看破不说破,反正两个人就是互相骗着,谁也不会揭穿谁。
两人一路走着,不过多时便来到了亭子里,段思明早就把热茶给备好,站在一旁候着。
“你来京城也有些时日了,以后可有什么打算?”
段哲霆摆摆手,示意辛彦文坐下,亲自给辛彦文倒了一杯茶。
“我如今是禁军都统,当然是好好当值!”,“其他的没有想过”
辛彦文半站起来用双手接过茶杯,没直接喝,他在等段哲霆先喝,礼貌还是要有的。
“听说你前些日子在北疆大破辽人?”
不知为何,段哲霆突然问到这个。
说起来要不是段哲霆问,他都快忘了这个事情。
“称不上什么大破,只是运气比较好,辽人比较大意,没想到还有一支人马大营附近!”
段哲霆的问题可不好回答,辛彦文不能说实话,也不能说自己谋略勇于过人,但同样他也不好说是因为辛家麾下皆是精锐所以能轻松取得大胜利。
毕竟段哲霆本来就很防备地方的势力,要是在知道辛家麾下的军队战斗力已经这么高了,怕是无论如何都要彻底对上他们辛家。
可能就连建昭帝也会毫不犹豫的站在段哲霆这边。
“打仗的事,哪有什么运气不运气的!”
“能打胜仗就是本事~”,“到底是将门虎子,区区弱冠之年就已经能担负起你们辛家的重任!”
段哲霆越这样说,辛彦文就越警惕一分,这是在捧杀自己呢还是在暗讽自己!
在他的立场上来看,眼前这位看起来颇为和善的老头可是尤其的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