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罗宏明刚到望江宾馆,还没有进门呢,就看到一辆红旗轿车也在门口停了下来。
罗宏明一看那车牌就认出了那是服装厂开业那天张秋萍坐得那辆车。
那天他特意记下了那两辆车的车牌号。
“明子兄弟,你是来找我的吗?”张秋萍在车门被打开后,下了车便朝着罗宏明的方向走了过来。
她刚才在车里就看到他了。
她这次回望江也正好有些事情要找对方。
这个时候在这里看到他还真有些意外。
“秋萍姐,我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些事情想请你帮忙。”罗宏明虽说和张秋萍不算很熟悉,可是他知道和她这种每天应酬很多的人说话一定要直接了当。
毕竟他是过来人,这些他是深有体会的。
“小周,你先进去让他们给我安排一间会客厅”张秋萍想了一下,对着站在自己身后其中一人说道。
“好的,老板!”那人毕恭毕敬地回了话,便先进了望江宾馆。
“明子兄弟,咱们进去说吧!”张秋萍而后朝着罗宏明说道。
虽说不知道罗宏明会找自己帮什么忙,但是看在那人和雪梅的情分上她也不会置之不理的。
“好的,秋萍姐!”罗宏明笑着说道。
看来对方真是对自己大舅哥有很深的情谊,要不就她的身份根本没必要搭理他。
那小张接到自己老板指示后,也是迅速和宾馆要了间会客室,又交代了些事宜。
他的父亲是是老老板的司机,跟着对方很长时间了,后来他到了一定的年纪,也被安排到张家做事,再后来老老板赏识他,加上新老板是个女人,年纪也不大,便把他安排到了她身边做了副手。
跟在她身边也好几年了,这还是他看到对方为数不多的这么热情。
他自然是不敢有任何怠慢的。
“明子兄弟,需要我帮什么你就直说吧。”到了会客室坐下后,张秋萍也是直接说道。
会客室里只有张秋萍和罗宏明加上小张三人在。
“秋萍姐,我这次来是想请你帮忙看看有没有售卖衣服的门路帮我打听打听。”罗宏明想着既然都来了,也开了口就没必要假客气了。
这想要把东西卖出去,就不能脸皮薄。
“怎么,你衣服在县供销社卖的不好吗?”张秋萍不禁有些奇怪的问道。
不应该啊!她是看过罗宏明他们做得衣服的,那款式新颖特别,料子的质量也不错,就是放在经济发达的香江去卖也会受欢迎的。
“是不是你们定价太高了?”张秋萍想到这个可能又自顾自地说道。
毕竟他们是放在望江供销社卖的,针对的人群基本上也就是这个小县城的人,加上望江经济个各方面本来就有些落后,她不否认有贫富差距的存在,可是大多数老百姓的日子就摆在那儿了。
“秋萍姐,你误会了!我们现在的衣服在县供销卖得很好,这我才想着看看能不能把这个售卖的途径再扩张一下,我相信我们服装厂做出来的衣服一定能卖得更好的。”罗宏明说出自己的想法来。
毕竟他开服装厂一是想着以后给雪梅和身边的人找个活计,二也是为了挣更多的钱。
都说“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可是他偏偏不信那个邪。
他既要鱼,也要熊掌。
更何况他又是重生一世,用里的话说,他应该是有主角光环的,加上身边有这么多的贵人,他要是不成功那简直太不应该了。
总之站在他的角度看,天时地利人和是一个都不缺的。
“明子,这样吧,这事我知道了,我等会还有点其他的事情要忙,你回去等我消息!”张秋萍听完后,笑着说道。
“那好的,秋萍姐,这事劳烦你多费心了,那我回去等你的消息,到时你可以直接让人去服装厂那边就行,我大哥和小川白天都在的。”罗宏明赶紧站起身笑着告辞道。
虽说张秋萍没有直接回复是否会帮忙,但是罗宏明知道这事基本是成了。
眼前这场景就和他一次有事请宋向东帮忙时,宋向东的态度其实和现在的张秋萍是如出一辙的。
他们都没有给肯定答复,只是从他们的态度和字里行间已经给出了会帮忙的信号。
“老板,您还没和罗老板他们提过........”小张想说得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自己老板已经点头了。
“小张,你先出去吧,我要在这里坐一会。”张秋萍言下之意就是告诉对方别让任何人来打扰她。
那小张跟着她好几年了,自然也明白自己老板的意思,应声后快速地退出了会客室,轻轻地带上了门。
是的,张秋萍的家里在香江就是做成衣的,而且是很出名的那种,他的爷爷张阿保是个裁缝出生,十来岁和家人去了香江,在香江白手起家之后成了赫赫有名的成衣大王,她爷爷有次回乡探亲认识了奶奶,两人情投意合很快便走到了一起,没多久奶奶就怀了她父亲,可是最后很不幸她的爷爷奶奶在战争中失散了。
张阿保后来再婚了,可是还是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他们。
多年后张阿保终于打听到他们的下落了,可是那时候张秋萍的奶奶早就在人世了,张秋萍的父母双双生了很严重的病,即使最后去了香江花了大价钱医治也是无力回天了。
这也是当时张秋萍除了想摆脱眼前的生活外,狠心离开这里去香江的另一个原因。
想起这些父母走后有很长一段时间,张秋萍心里是憎恨自己的爷爷的,可是随着爷爷渐渐的老去,她也在慢慢蜕变,看着爷爷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张秋萍也渐渐地释怀了。
毕竟爷爷至始至终一直没有放弃寻找自己的奶奶和父亲。
只是有时候很多事情天意弄人罢了。
就像她现在孤身一人是一样的道理,曾经她也拥有过一份纯粹的感情,没有轰轰烈烈,但是却可以细水长流,可是被她弄丢了,何尝不是天意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