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宏明见宋向东这么说,倒是也没有退缩,锲而不舍的游说着他。
他心里是清楚这件事情是有难度的,但是他相信以宋向东的关系只要他肯出力应该还是十拿九稳的。
虽说他现在和宋向东称兄道弟的,但是毕竟又不是亲戚,更没有过命的交情,宋向东犹豫也是人之常情。
就这样罗宏明在宋向东办公室游说了他好久,甚至还把自己要开服装厂的规划都告诉了宋向东,并表示如果宋向东感兴趣的话也可以和他一起做去这买卖。
宋向东心里自然也是心动的,只是他毕竟端着公家的饭碗了,就算这罗宏明真的天赋异禀,他现在最多也只能帮忙,主要也是怕这人以后飞黄腾达了,他能用这个人脉罢了。
“明子兄弟,你看这样你先丢一件裙子在我这里,我想办法先给上面领导看看,不过这事情你也别抱太大期望,我反正尽力而为!”宋向东终于松了口,这事情他心里还要琢磨琢磨,到底要不要动用那层关系。
“向东哥,那真是太谢谢你了,再帮我带件裙子给嫂子吧!这可是我媳妇特意交代的了!”罗宏明站起身,说完又从布袋子里掏出了一件裙子。
他一共带了三件裙子出来,一件丢在宋向东这就算做样品了,一件送给宋向东媳妇,还有一件他也自有打算了。
“那我就不和你客气了,也替爱菊谢谢你和弟妹了!”宋向东接过两件裙子,刚罗宏明可是和他说了这裙子是均码。
用他的话说就是这裙子大部分人,只要不是过于肥胖,过于高大或者矮小的身材基本都能穿的。
出了供销社,罗宏明抬头看了看刺眼的太阳,想着时间不早了,按他们饭店以往的情况,这个点应该已经上客了,他想想了没有朝饭店的方向去,而是朝望江县长江路方向去了。
长江路上不但有望江县的国营服装厂,沿路还有不少的裁缝店。
这个年代虽然说条件有限,但是随着经济的发展,政策上的一步步的推动,已经有不少经济好的人已经开始从去裁缝店做衣服改为供销社,百货大楼这样的地方买衣服了。
即使是这样毕竟有钱人还是少数,基本都是平头老百姓多,所以裁缝店依然受欢迎。
罗宏明拎着布袋走进了一家裁缝店。
“同志,您是要做衣服吗?”裁缝店里立马有人迎了上来。
“是的,我想问下咱们这边做衣服是什么价格啊?”罗宏明想着他现在没有启动资金,这裙子如果能在供销社售卖,他觉得一定会大卖的,这个时候如果就靠着两台缝纫机,媳妇她们就是没日没夜的干估计也是够呛。
他来这里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找缝纫店代工的,这种模式在各行各业后来的生意里早就屡见不鲜了。
“同志,要看您是做什么衣服了,而且是自己带布过来还是用咱们这边的布料,这说法都不同的!”对方也娓娓道来,看着口才也是不错的样子。
“你们老板在吗?我要做的衣服数量多,我想和他谈谈!”罗宏明开门见山地说道。
由于上一世的经历,他自知太对不起家里人了,重生回来了特别是对家里人他一向是大方体恤的,就算是对待身边的朋友他也包容了不少。
即使是不管钱,他心里也有个大概,扣掉家里盖新房的钱,目前能拿出来的估计加起来也就千把块钱出头。
现在要开服装厂差一大截都不止了,家里的开支不能省,剩下来的钱就必须用在刀刃上。
“那你等一下,我去喊我们老板!”对方从头到尾打量了一下他,才缓缓说道,然后朝身后的屋子去了。
罗宏明站在裁缝店里四处看了看,这会有几个年轻的女同志正在忙活着,缝纫机嗒嗒的声音也是成了主旋律,四周的墙上挂了不少的成品的衣服,裙子,衬衫,裤子还比较全乎,不远处的大台面上更是整齐有序地摆了不少的布料,从这点可以推断出这家店的平时应当是声音不错的。
“同志,是你找我吗?”萧贵芳一出来就看到一个男人高大的背影对着自己,然后又看向店里的姑娘朝她点头,就知道是这个男同志了。
罗宏明听声音,自然地转过头来,没想到会看到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同志含笑看向自己。
“同志你好,我姓罗,您就是这儿的老板?请问您怎么称呼?”罗宏明客气地说道,心里倒
是有几分讶异,这条街上好几家裁缝店,他进来之前可是在路口打听了一下,听说这家是口碑最好的,没想到老板竟然是个年轻的女同志。
不过想想这也没有关系,人不可貌相嘛,人家口碑好自然是有道理的,再说只要能把自己的衣服做好就行了。
“你...你好,罗同志,我是这家店的老板,我叫萧贵芳!”当罗宏明一转身,萧贵芳瞬间有些失神了,眼前这男人真是高大又帅气,自己对他用戏文上的话来形容,那叫什么来的,对一见钟情,芳心暗许,导致她不自觉的报出了全名。
“萧同志,是这样的,刚才你店里的同志应该和你说了吧,我要做一批衣服,自己提供布料,估计初步至少有两三百件,不知道您这边的加工费最低能给到多少了?”罗宏明一向不喜欢弯弯绕,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
“两三百件衣服?”本来还有些神游的萧贵芳一听,立马回过神来,屋子里的人听到也都忍不住对罗宏明多看了几眼,这才发现这是个穿着普通,却相貌英俊的男人。
“罗同志,请到里面坐,我们坐下慢慢谈!”萧贵芳侧身一只手做出请的姿势来。
“这......"罗宏明有些为难,倒不是他自己思想保守,而是这个年代孤男寡女在内室里,他是个男人倒没什么,那对方是个年轻小姑娘,他可不想让别人说什么闲话,毕竟已婚男人该有的自觉他还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