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拳风擦过都有如此威力,若是一拳打在身上,根本无法想象,不能和他硬碰硬。”大脑在电光火石之间,思索出对策。
而二当家可不想给少年喘息的机会,在一击未中,刹那一跃,欺身上前的同时手臂横抽,裹挟着诡异的黑气。
手臂上的黑蟒的腥红眼眸盯着自己的猎物,似是走江,一招打的江海翻腾,水流急退。
裁丁只觉头皮发麻,手持的铁剑紧急格挡。
砰!!!
巨大的气力如同直面黑蟒妖兽撞来,剑身一并弯曲成弓,被抽飞了出去,撞塌了几座屋楼,才从一堆塌陷物里走出来。
裁丁大咳了几口鲜血,右手里提着断剑,左手拿着另一截剑身,双臂发出轻微的颤抖。
这一击把他打脱力了。再找二当家的位置,裁丁大声提醒道。
“小心!”
二当家从一开始明白了处境,就不打算留手,做的是速战速决的打算,而愤怒只是浮于皮表的假象,在这假象里掩藏着谋划。
在一击没打死少年的瞬间,他就做出决断,趁乱杀向不远处的青衣青年,露出的背面是偷袭的嘉奖。
...
徐徐清风发出一道风刃,内心有些烦闷。
三人轮流攻击三当家,然而术法打在他身上,全被那层金皮吸收,他们深入山海帮,也不敢贸然使用合击之术。
其余术法对三当家造成的伤害微乎其微,打上几天几夜可能把对方耗死...。
正在分神之际,耳边响起裁丁的提醒,顿时汗毛炸立,身心犹如被一头洪水猛兽盯上,心窝感到一寒,仓促扭转身子,向右移动几步。
他修炼是风灵气,赋予的速度与反应力比同阶要高,但防御力要差上一筹。
尽管避开了心脏要害,还是一拳打在左肩上。
徐徐清风能听见左肩骨骼龟裂的声音,飞出去几十米才凭着风停住身形,幽幽的目光看向袭击之人,左手软软垂下,已经不能用了。
变故突生,三当家把握好时机横冲直撞,不管迎面的火球砸在身上,闷哼一声继续冲刺,把皮仄撞的七荤八素,与二当家汇合,背靠背对敌。
“显然山海帮二当家与三当家,一个主攻,一个主防,还有一个从未露面的帮主躲在暗处...。”
四人将两人包围,却不敢轻易出手,所有人都感觉是块烫手山芋,一时还不好处置。
...
山顶,儒雅书生看着山腰风景,嘴角挂着笑。
他并不着急出手,要让所有人感到无力回天,他再救世主降临,救苍生于苦海,一如...。
毕竟人都不长记性,再没受到什么生命危险,你的出手对他们来说可有可无,甚至是嫌弃你的多余,抢了他们功劳。
“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儒雅书生呢喃,脸上的笑容却愈发寒冷。
因为身后多出了一个人,浑厚的气血证明了他的身份。
“山海帮帮主,居然力法双修...。”李存儒眼中闪过惊惧,脸上再也维持不住谈笑风生,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浑厚的嗓音震动肺腑。
“山海帮帮主力战天,你是剑宗...?”
“李存儒。”儒雅书生并未直接动手,也没打算直接逃跑。
力战天敢一个人来此,对手下不管不顾,也没对自己发动轰击,说明他是打算与自己和谈...。
李存儒心中隐隐有了猜测,他有些好奇,会出怎样的价码让自己离开。
一群外门弟子死在外面,剑宗会愤怒,不过也不会派遣宗内长老以大欺小,因为外门弟子最多只有止境。
但如果里面存在一位地藏,而且窍穴不是空窍,觉醒了天地宝藏,性质就不一样了,更何况他的身份...。
这就是李存儒敢如此托大的缘故。
力法双修之人,是真正做到同阶秒杀,越阶斩杀,每一个都是极大的恐怖...。
力战天见刚刚的试探音波对儒雅书生没一点影响,知道来了硬茬,背后的剑宗容不得他不重视,挤出一个笑容道。
“你我不动手,观看山下分出胜负,若是你的手下败了,你们离开狮驼岭,如何?”
见儒雅书生不答应,力战天收起了笑意,语气都有些寒冷。
“我可以答应你,我让我的手下将那几个止境重伤而不取其性命...。”
李存儒翩翩笑道。
“力战天,你错了,我并不关心他们的生死,他们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力战天没想到李儒雅书生是这种反应,心里有些疑惑。
自己虽然读书少,还是看过几本,不都是说书生心系天下,忧国忧民?
怎么在他眼里,手下的命如草芥?
别看力战天的制度血腥残忍,但只要成为自己的手下,绝对称得上厚待。
比如二当家与三当家,他们刚上山的那会儿,可是弱不禁风,要不是自己精心培养,赠予秘法用妖血洗练,他们怎么可能二对四不落下风。
但李存儒这么说了,力战天只能顺着说下去,沉思片刻道。
“你想要什么才离开,你得知道,我并不怕你...。”语气透着威胁。
何谈是怕,力战天的话还是说的轻了,不需几百个回合,就能将李存儒拍地上斩杀。
李存儒看着山腰重新打起来,不急不缓将座下硬邦邦的尸体一脚踢开。
“简单,我想要你跟随我,做我的暗子。”目光变得炽热。
他来剑宗,怀揣的目的不是求学那般简单,有一种野心...。
力战天冷笑一声,李存儒想的到美,回绝道。
“不可能!”
他以往又不是没给这些家族打拼过,哪怕是现在...,他们都是一个尿性,要你出力还要出命。
“想来你接下这个任务,你对我有所了解,你应该知道我是怎么上山的...。”力战天不想彻底得罪死,于是换了个委婉说法。
李存儒不拘一笑,坦然的看向一身肌肉线条的俊美男子,不以为意道。
“不过是为了一个小家族卖命,在一次次欺压下奋起反抗,屠了满门罢了,这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