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心睡着了,喝得晕乎乎倒在关察后背上。
潘多抱不动水心,只能让关察帮忙把水心抱回她的房间。
长这么大关察还没抱过女孩子,上一次是水心抱着他,这次是他抱着水心,一抱还一抱。
“你们就这么相信把神找回来就可以改变旱灾吗?”
“神真的有那种让土地在很短的时间内粮食丰收,水源充足吗?”
“如果找到了神,但他没办法改变环境,或者要第二年才能一切照旧,你们要怎么度过剩下的时间呢?”
“今天我打听了,村里人剩下的粮食不多了,如果一个月没有解决办法,你们就只能迁徙。”
“正常条件下,就算我现在找到了神,一个月之内,也没办法让庄稼从播种到成熟。”
“你们把希望都赌在那两个神身上吗?”
关察心里的疑问很多很多,他尊重信仰,也理解他们对于神迹的狂热。
只是,如果说,如果,他们所谓的神并不是源有关的宿主,仅仅是他们的与力量渴望诞生的幻想,预言也只是巫女的心理暗示……
“我明白你的担忧,神是存在的,因为我亲眼见到过。”
“你的到来证明预言是正确的,也是真实存在的,你不用去刻意去调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神会指引你的。”
“那你慢慢吃着,我出去看看。”关察说。
“如果世界毁灭的话,请你把水心带走,我会支付给你足够令你满意的报酬。”
关察出门时,潘多说了这么一句。
关察对于世界毁灭这类词十分敏感,他亲身过经历一次。
“什么意思?”不管关察怎么问潘多都不肯再开口,只是一口一口喝着酒。
没办法,关察只得悻悻的离开。
月明星稀,照得大地满是孤寂荒凉,夜晚的安静反而让人心慌,因为黑暗里充满不可控的未知。
按照黄二伯所说,老黄的脚印分成四部分的起点就在独木桥,一串脚印是通向是水心的家,另外的三串脚印,一串回了村子直通祭坛,一串通往戈壁滩那面的村子,最后一串延伸进了戈壁正对面的沼泽地。
水心家后院当天晚上也有脚印,既然这里最近,不如就从这里查起。
老黄失踪有一段时间了,脚印的痕迹已经被风沙磨平,看不见一点痕迹,关察也不急,沿着这个方向边走边看,他牢记着自己到这来的目的不是专门来找一个所谓的神,而是来解决源的问题。
现在落脚的村子,只是一个暂住点,如果之后发现他们跟源并没有什么关系,那关察就会离开,世界浩瀚,又不止她们一个村子。
关察召唤了金盘投影,他降临在这个世界以后,就可以通过金盘观测这个世界的既定结局了。
金盘上的纹路涌现,内外圈层交错旋转,时间被校准到这个世界的轨道上,尔后在关察的手中继续前行。
过程不可见,关察一下子就看到了这个世界的结局……
“潘多所说的,如果世界毁灭让我带走水心是什么意思?”关察一直在回想这句话,难不成,潘多知道些别的什么?
她跟自己说这些,到底有什么用?
水心跟自己说,在这个村子的周围,还分布着三个村子,戈壁滩那边是一个,从她家后面沿着柳树的方向一直走还有一个。
最后那个村子最为神秘,在荒原的最深处,很少有人去到过那里。
也就是说,老黄留下的四串脚印正对应四个村子的方向。
水心知道大概方向,但是不知道具体位置,据她所说,能知道四个村子具体位置的只有她妈妈。
泥塑的神像还没有研究过,假设四个村子都有自己供奉的神灵,他们供奉的是同一对神吗?
关察的好奇心被狠狠地勾动起来,这里发生的事情很好玩,他仿佛置身于一场大型的剧本杀,面对着黑压压的疑云,抽丝剥茧,找到最终的真相。
这个世界的月亮出奇的圆,出奇的亮。
月光给地面蒙上了朦胧的纱,银色如水流,如雾霭,缥缈温柔。
关察的视野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妖娆的身影,她在空旷处肆意的展示着性感的舞姿曼妙的身材,即便隔得有些远,关察依旧可以感受到,这人就是在跳给自己看的,她在有意引诱自己。
那人影只用两块布料遮住了隐私部位,其余的肌肤都暴露在月光下,她知道自己的身体拥有多大的吸引力,她放纵的去展示自己的躯体,这是和水心完全不同的美。
水心的美,是含苞待放的雏菊,青涩,含蓄,纯洁的美。
眼前人的美,是盛放的玫瑰,恣意,狂野,美颜,不受约束的美。
关察越走越近,看得越来越清。
媚眼如丝,她眼中的情欲仿佛可以化作蛛丝,粘住所有的正常男人。
只觉一股邪火自小腹升腾,关察竟看的有些心猿意马。
舞蹈还没停,关察在向她靠近的同时,她也在向关察靠近,她的舞姿像极了缠绕媾和的蛇。
有的舞蹈狂野,有的舞蹈温婉,任何形式的舞蹈都是舞者在通过自己的动作身体韵律,去表达某种特定的东西。
关察从未见过这样的舞蹈,所有的动作都充满了情欲与性的暗示。
赤裸裸,明晃晃。
那女人的身体柔若无骨,缠绕着关察的身体,似有似无的摩擦着关察的某些部位。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诱惑之意,她的脸上带着轻纱,看不清脸,她把嘴贴近关察的耳朵,轻轻吹气,吐息如兰。
“你要做什么?”关察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
“呵呵呵呵。”那女人忽然笑了,身体随着笑声一颤一颤,脚踝处的兽牙脚环发出清脆的声音。
她也不回答,只是用眼睛注视着关察,看他有什么样的反应。
“定!”
关察可不喜欢被动,他感觉自己被调戏了。
当即一招定身术,那女人霎时不再动,关察得以抽出身来。
危险,太危险了。
从关察见到她开始,事情的节奏就被她拖着走,关察一直处在被动的局面,如果这个时候她发动攻击,心猿意马的关察很难抵挡下来。
“你究竟是什么人?”在她身上用来遮羞的为数不多的布料上,关察看见了两条用黑线编制的蛇。
他们彼此纠缠,以最原始的姿态媾和。
这种图案关察虽没见到过,但是神韵却像极了水心身上的狰狞神像。
“你也是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