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逆子,你一个将死之人,想那么多作甚?”
“朕既然谋划了此事,自然早有决断。”
“你死之后,我会从你的众多兄弟当中,挑选一个合格的接班人。”
“即便他们现在不成器,但朕的身体现在尚属硬朗,还能活上几年。”
“趁着这个时间,重新培养一个帝皇,那也是绰绰有余的。”
看着城门之下,对自己放声怒吼的李世民,李渊目光如炬,毫无感情,冰冷的说道。
“哈哈哈哈。。。。”
李世民看着李渊,不禁放声大笑起来:
“重新培养接班人吗?那你觉得,还有谁比我更合适?”
“你问问那些废物,他们哪个敢站出来,接这个担子!!!”
李世民指着站在李渊身后的一众皇子怒吼道。
听到李世民的咆哮,李渊皱眉,转身朝身后的几个皇子望去。
果然,众人全都畏畏缩缩,没有一人敢于上前。
甚至还有几个年纪小的,都已经开始抹眼泪了。
看着这一群不成器的儿子,李渊气的吹胡子瞪眼。
这么好的表现机会都给了你们,你们竟然也不知道好好珍惜。
“哼。。。逆子,你有什么好笑的,他们再不成器,那也是孝顺于我的,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软禁我这个亲身父皇。”
“而你呢,一个将死之人,关心那么多作甚?”
“即便他们再不成器,再废物,但只要我用心调教,相信用不了多久,也会一飞冲天。”
“若是最后实在没有办法,那朕也可以从他们的下一代中,挑选出一个可堪大用的,朕就不相信了,那么多皇子皇孙,就没有一个能够继承大统的。”
好似赌气一般,李渊咬牙切齿的看着李世民,丝毫不顾自己的身份,怒吼连连。
看着已经有些疯狂的李渊,李世民心中闪过一丝悲凉:
“父皇,你难道就真的容不下儿臣吗?”
“为什么?从前你看不起我,任凭我如何努力,即便是打下了这大唐基业,但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我都远远无法与大哥比拟。”
“现在大哥没了,我也将大唐治理的如此出色,但是,为何还是不能入你眼?”
“你告诉我,究竟是为何!!!”
李世民歇斯底里的朝着李渊怒吼道。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一个庶子觊觎嫡子之位,本就是你的不对。”
“更何况,你瞧瞧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杀兄弑弟,逼迫自己的父皇让位,将朕软禁起来不说,还霸占了自己的嫂子,甚至连他们最后的骨血都不放过,若是让你这等的畜牲逍遥快活,那这天下,还有天理吗?”
李渊气急,不顾周遭士卒那异样的目光,当着无数人的面,不留丝毫情面的,一把就将李世民最后的遮羞布扯了下来。
见自己的父皇如此不留情面,连最后的体面都不想要了,李世民瞬间也是气急:
“好好好,父皇,儿臣最后再叫你一声父皇,朕最后再问你一句,今天,您真的要与朕反目吗?”
“若是您现在收手,那朕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您可以继续回到大安宫,继续莺歌燕舞继续逍遥快活,只要是您要求的,朕定当满足。”
“但你若是继续的如此执迷不悟,继续要与朕为敌,那。。。”
说着,李世民拔出腰间的天子剑,斜指李渊:
“那就休怪朕无情了。”
看着城楼之下,说到最后,已经是一脸风轻云淡的李世民,李渊心中闪过一丝不妙。
但环顾了下四周,看着周遭无数忠心耿耿的部下,又安心不少。
任凭这个逆子如何蹦跶,难不成今天还能翻盘不成?
他只当此时的李世民,已经是穷途末路,想要做最后的挣扎,想要留下一个帝皇最后的体面罢了。
“逆子,死到临头了你还不知悔改?还敢威胁于朕?任你今天即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要身陨于此。”
面对李世民的威胁,李渊毫不在意。
他冷哼一声,嘴角泛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而后对着身边的裴寂下令道:
“动手吧,送这逆子下去与我那可怜的建成赔罪吧。”
说完,好似不忍一般,将脑袋别到了一旁。
裴寂接到李渊的命令,叹息一声,而后举起手,刚准备下令击杀李世民的时候,就听城楼下的李世民怒喝一声:
“小栗子,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话音落下,只听噗嗤一声,裴寂茫然的举着自己的右手,脸上闪过一抹错愕,而后,他的脖子上出现了一条红线,接着,整个脑袋便于自己的身体分离开来。
只听轰的一声,裴寂尸体落地,鲜血四溅,吓得一旁的李渊连连后退,而后惊恐的看着小栗子:
“你你你,你这孽畜,你怎能背叛与朕?你之前是怎么答应朕的?”
李渊做梦也没想到,这个被自己安插在李世民身边的棋子,有一天竟然真的背主,对自己挥起了屠刀。
“太上皇,您年纪大了,一直躲在大安宫内养老即可,又何必出来冒这个风险呢?”
“更何况,您已经没有多少个年头可活了,奴才一个阉人,若是没有了主人的庇护,在这深宫内院中,便没了依靠,所以,还请太上皇见谅,奴才这也是为了自己着想啊。”
“现在承蒙陛下看得起,委以奴才重任,但您若是给奴才换了个主子,若是新主子对奴才不好,那奴才又能上哪找人说理去呢?”
“所以,思前想后,奴才觉得,还是跟着陛下有前途,不想再去博那虚无缥缈的前程了。”
小栗子一脸戏谑的看着李渊,说出的话,却直接将他的自信击个粉碎。
“你。。。你这逆臣,你怎敢,你怎能。。。”
李渊指着小栗子,颤颤巍巍的吼道。
而后,好似发疯一般,对着周遭的将士怒吼道:
“杀,给朕杀了他们,朕给你们封侯,封国公。。。”
只是,话没说完,李渊就感觉脖子一凉,接着,一柄长剑便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