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原谅你,还是生气!”
沈之州强调道。
“没关系,我可以慢慢哄你的,但是你现在愿意和我说话了,我就很开心。”
纪司尧并没有被沈之州的冰冷赶跑。
一直都没有。
他总是很有耐心的。
纪司尧在做菜的时候,沈之州就要跟着。
纪司尧让他在一旁切菜,沈之州就和黏皮糖一样,紧紧地黏着他。
纪司尧在切菜,沈之州转入他怀里。
“要抱……”
他像是一只需要呵护的软骨兔。
纪司尧宠他,将他抱着放在外面的沙发上。
刚将沈之州放下,沈之州不乐意的哼了一声,又道:“要抱。”
他的眼里蓄着泪水,纪司尧若是不答应,他随时能哭出来。
纪司尧无奈,抱着他没撒开,但在和他讲道理。
纪司尧:“我要做菜,老婆该吃饭了。”
沈之州:“不吃,要抱。”
纪司尧:“可是我们一会有事情的,老婆。”
沈之州沉默了一会,看起来是在认真思考。
纪司尧期待的看向他。
沈之州:“要抱。”
纪司尧:……
真是个粘人精。
可爱死了。
他老婆真可爱!
“厨房油烟味很重的。”
纪司尧亲了沈之州一口,再次哄道。
“要抱。“
纪司尧:“那……”
沈之州:“要抱。”
一个要抱回了所有话。
纪司尧输了,他搬了条椅子进厨房,让他坐在离纪司尧只有几米的地方,一眼就能看见他在做什么。
在纪司尧切菜的时候,他还要凑过去搂着纪司尧。
他说:“要抱。”
“你要抱我的。”
纪司尧笑着将他抵在洗手台,“你今天很不乖。”
沈之州委屈的嘟嘟嘴。
“你不想抱我是不是?嫌弃我烦了是不是!”
“我就是要抱要抱!就要抱!”
他像是个不讲道理的孩子。
“行,给你抱个够。”
“今天,你看看你的脚还能不能落地!”
纪司尧放着狠话,只手托着沈之州的屁股,将他托到了洗漱台上。
沈之州猛的咽了咽口水。
“不是……我不要……”
挣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
如纪司尧所说,沈之州的脚确实没再落过地。
他上厕所,纪司尧抱着。
他洗脸纪司尧将他抱着放在洗漱台上。
他穿衣服,纪司尧帮他。
他穿鞋,纪司尧抢走。脚不沾地的瓷娃娃不需要穿鞋。
他会捂着。
本来他们中午就要出去的。
但硬生生的拖到了晚上。
二人坐着深夜的私人飞机去了Z国。
飞机上,还有纪淮川和许文洐。
纪淮川上下打量着纪司尧的满是吻痕的脖颈,又看了看一旁的罪魁祸首沈之州,眼神中情绪复杂。
沈之州立马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纪司尧见媳妇害羞,立马帮他解围。
“我缠着亲的,你有意见?”
纪淮川将视线抽回,重新看向手中的报纸,淡淡道:“没意见。”
他没意见,只是羡慕罢了。
纪淮川的眼神有意无意的看了身侧的许文洐两眼,他咽咽口水。
薄唇一张一合,却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这种话,他实在是说不出口。
憋了好久,他只憋出来一句:“还挺好看的哈?”
许文洐:???
“什么好看?”
他的态度冷淡,不懂纪淮川在说什么。
“吻痕。”
纪淮川认真道。
许文洐面色一沉,眼底升起一丝不悦。
他回头看着恩爱的纪司尧和沈之州。
他站起来,很严肃认真道:“纪司尧,你哥也想要,你给他亲两个。”
纪司尧:……?
沈之州:你礼貌吗?
纪淮川:???!!!
他立马一把拉着许文洐坐下,“你在胡说什么!”
他的嗓音中罕见夹着怒意。
“淮川哥难不成想让弟媳给你种?”
许文洐的眼底寒光凌冽。
“我不是。”
“我……算了,当我没说。”
说完他重新抬起报纸,气的心梗都要犯了。
但他没说话。
纪淮川假装很认真的在看报纸,其实他的眼神空洞的只看着一个地方,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许文洐侧身看了看纪司尧和沈之州,二人正带着耳机互相依偎着睡着了。
他的目光这才大胆了起来,他肆意的看着面假装高冷的纪淮川,心里怒火中烧的。
这个老男人,就这么神圣?
明明前两天喝醉了还……
现在却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许文洐要气死了!
纪淮川根本就不负责!
提上裤子不负责!
现在又对他说这些云里雾里的话……
他一把攥住了纪淮川的手,对准他的脖颈直接凑了上去。
温热的触感带着酥酥麻麻的气流,惹的纪淮川脸都红了。
“文洐……”
他的嗓音很轻,也很温柔。
许文洐生气,直接捂住了他的嘴,示意他不要说话。
他不想听见那些有的没的。
他从来就不是纪淮川的理想型,也没有一个名分。
这么多年,他经常缠着纪淮川,喊他哥哥,然后跟在他的屁股后面,做着小舔狗。
有本来想着,就这么捂着,就算是千年寒冰也会被捂化的。
但是,他都24了依旧没有成功。
他本来都想着放弃了。
纪淮川倒好,竟然主动对他好了。
二人在酒精的催化下,丧失了理智。
他又一次主动开始讨好起了纪淮川。
那天晚上,他都要累哭了,但动作却不敢停。
他想要黏着纪淮川,想听他喊他小衍,想听他沉闷的呼吸声。
他想占有纪淮川。
彻彻底底。
可自从这一次后,纪淮川似乎又恢复了从前那样。
但对他不再是冷冰冰的了。
可纪淮川对身边的人有,依旧温柔。
他不喜欢。
他说过的,他想占有纪淮川。
这种占有是独一无二的。
不愿意和别人分享的。
所以他气。
他在纪淮川的脖颈上印下了一个又一个吻痕。
这些,是在那天酒意下,他都不愿意让他做的事。
可现在,他偏要做。
这么多年,他不想再压制了。
既然都睡过了。
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大不了就是被拒绝,然后彻底滚蛋。
也总好过一辈子都好弟弟!
去他妈的好弟弟!
许文洐看着脖颈上的红紫吻痕,满意的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