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更要去看看萌萌了,只是萌萌这么开朗的女生,在生母去世,你带着小三回来她都没抑郁,怎么忽然抑郁了呢?”
许文衍假装不懂。
他不是傻子,他看得出来姜正海是在找理由搪塞他们。
“现在的年轻人,得抑郁的人很多。我也不清楚萌萌为什么会这样,就是在某天晚上,她忽然和我说想死,我才察觉不对劲的。”
“好在,那天晚上我不放心去她房间看了。不然她现在只怕是……”
姜正海无奈的叹了口气。
沈之州却为之瞪大了眼睛。
他知道姜正海说了这话,说明姜萌萌的的确确是自杀过,但绝对不是这个理由。
他可以确定的是,姜萌萌的被逼的自杀的。
他的拳头悄然握紧,身体都在微微发抖。
“我要见萌萌。”
沈之州道。
“好,老婆你带她们去见见萌萌吧。”
姜正海道。
温瑶带着一众人上楼了。
姜萌萌的房间门被锁着了,温瑶打开门的时候,里面传来了谩骂声。
“我劝你们不要白费心机了,就算你们杀了我,我也不会嫁给那个老头!你们要是给我下药,最好祈祷我没死,否则我一定告你们!”
姜萌萌的嗓子哑哑的无了从前那般生气。
“这孩子已经有点精神失控了,你看,她又乱说话了。”
温瑶无奈的回头看向三人,小声道。
沈之州直接翻了温瑶一个白眼,也不想和温瑶浪费口水了,直接推开温瑶进去了。
进去的时候,姜萌萌的脚上手上正被铁链子束缚着,房间里没有任何的尖锐物品,看起来空荡荡的。
她那张一向可爱肉感十足的小脸消瘦了许多,眼睑下的黑眼圈很重很重。
脸上还泛红发肿,有被扇巴掌后留下的几道明显指痕。
很显然,是她刚刚打电话挨打了。
“萌萌……”
沈之州看着无比狼狈的姜萌萌,心疼要落下泪来。
听见了沈之州的声音,姜萌萌这才猛的抬头。
她又惊又喜的看着门口的沈之州。
一瞬间,她以为是自己产生幻觉了,还伸手揉了揉眼睛。
确定是真的,她才兴奋的喊出来:“沈之州你怎么来了?!”
那一瞬间,她觉得沈之州就是一道光。
黑暗中那道拯救他的光。
紧接着,许文衍和纪司尧也推门进来了。
看着三人出现在门口,姜萌萌的眼眶瞬间湿透了,雾气朦胧着视线。
她哑着嗓子,弱弱的抽泣着身体,道:“带我走……我不想留在这里了!”
“好。”
沈之州点头走过去,紧紧地抱住了姜萌萌。
姜萌萌瘦弱的身体被一把抱在了怀里。
沈之州想带她走,可姜萌萌的手上脚上全是铁链。
现在的姜萌萌哪像个千金,分明像是一只只能摇尾乞怜的狗!
沈之州的眸底闪过一丝冷厉,他回头看向温瑶,眼神中满是质问。
温瑶立马解释道:“我们是怕萌想不开自杀寻短见,才这样的。”
姜萌萌听了这话,不自觉的笑出声来。
“自杀?哈哈哈我为什么要自杀你们不知道吗?”
“是你,把我打晕了丢在了那个老头的床上!他要强迫我,我不愿意,我只能自杀,以死相逼!”
姜萌萌一字一顿,吓的温瑶脸色白来了一寸。
“萌萌,你可许瞎说。我知道我和你爸这么困着你,你心里不舒服,我也理解。但是,我们都是为了你好,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温瑶急的和她争论。
“为了我好把我送给六十岁老头?你可真是为了我好啊!”
姜萌萌的嗓音逐渐拔高。
二人争执不下,但温瑶说什么也不承认她把姜萌萌关起来是为了把她送给一个六十岁老头。
“钥匙。”
沈之州长吸一气,耐着性子道。
温瑶愣了一下,没有动作。
“他说钥匙!”
纪司尧强调道。
温瑶这才回神,急匆匆的掏出钥匙递给了纪司尧。
纪司尧将钥匙送到了沈之州的手中,沈之州蹲下身体给姜萌萌解开铁链。
姜萌萌从获自由后,想冲上去和温瑶拼个你死我活,想把这些天受到的委屈和耻辱通通还回去。
但被沈之州拦住了,他提醒道:“萌萌,我们录像了,你别打人。”
姜萌萌这才冷静下来。
她下楼的时候,姜正海还坐在楼下,见他下来,立马一副慈父样,“萌萌,饿了么?爸亲手给你做了小馄饨,你来吃点吧。”
“爸记得你以前最爱吃小馄饨了。”
姜正海补充道。
这副慈爱样倒是装的很好。
可惜了,姜萌萌一直喜欢吃的都不是小馄饨,她小时候只是希望一家三口能在一起包包馄饨,其乐融融的。
姜正海却以为她是喜欢吃馄饨。
如今,她的母亲也走了,父亲再婚。她早就不是从前那个小公主了,但她始终不愿走。
她以为,姜正海虽然再婚了,也很喜欢那个小三的孩子,但是对她也还是宠爱的。
所以她总是问姜正海要钱买各种各样的东西,她以此来衡量自己在姜正海心里是有位置的。
后来她才知道,不过是姜正海打发她的手段罢了。
如今,姜家一遇到事情,立马就把她推出去承担一切了,还美名其曰是为了企业,为了姜家。
企业从来就不是她的。
姜家也容不下她了。
从姜正海送她去联姻的还是,她就看的清清楚楚了。
这二十年的自我欺骗也因此化为了泡沫。
“我不想吃,姜正海,我们俩谈谈吧。”
姜萌萌冷冰冰道。
她在沙发上坐着下,沈之州等人在她的身边坐着。
姜正海看着姜萌萌如此认真,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就算是这样,姜正海还是在姜萌萌面前把‘慈父’这两个字贯彻到底。
他道:“萌萌想说什么?”
“当初,公司的是你和我妈一起创立的。妈在死之前,给我留了一封遗嘱,我一直没有和你说过。”
姜萌萌冷冰冰道。
此刻他并不像个女儿,而像个资深的谈判家。
“遗嘱?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今天才说呢?她写了什么?”
姜正海瞬间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