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怀昱醒来的时候感觉到了不对劲,那种久违的感觉让他头要炸裂了。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做了个难以启齿的梦。
当环视四周发现沈不秋不在房间的时候,怀昱放下了心。
怎么会做那种梦呢……
……
刚到浴室,怀昱下意识去看镜子中的自己,想要去印证一下自己昨晚睡前的猜想。
镜中的自己长发随意披散,脸还是和往常一样,只是脸颊上染上了一点薄红。
他的猫耳朵消失了。
怀昱心头雀跃,又伸手去摸尾椎,发现那条尾巴也不见了。
看着镜子中恢复正常的自己,怀昱心中豁然开朗。
原来真的是天晴了就会恢复啊。
怀昱放下了心。
刚准备脱衣服,怀昱就听见了门外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一阵钥匙的响动后门被打开了。
沈不秋回来了。
原本坦荡的怀昱因那荒唐的梦而有些羞耻,一时竟庆幸自己关了浴室门。
他现在不想见人,尽管那人是沈不秋。
和不秋睡在一起,他居然做那种梦,若被不秋知晓内容,他真是羞于见人了。
他的欲望一向浅淡,如今怎会弄成这个样子……
怀昱面上发烫,边脱裤子边听着外面的声响,门被关上了,但脚步声却近了。
怀昱的心一紧——
沈不秋在浴室门口,仿佛下一秒就会推门而入。
“哥哥,你在里面吗?”
怀昱的声音有些哑,“不秋,我在。”
沈不秋似乎听到了衣料的摩擦声。
“是要洗澡吗?”
“是。”
“好。”
沈不秋离开了。
怀昱赶忙将裤子给脱下来,然后又去脱自己的上衣,放衣服时怀昱猝不及防看到了镜子中的身体。
嗯?
怀昱有些疑惑的用手去触碰了一下自己的锁骨。
镜子中,他的锁骨上有一小块红痕,就在铃铛旁边那块,刚刚被衣服遮挡住没看见,如今脱了衣服很显眼。
他的脖子上也有。
怀昱靠近了镜子一些,将长发拢到一边。
侧颈上的那一点红痕和锁骨上的深浅相似,指腹摁上去还有点疼。
是睡觉的时候铃铛压出来的痕迹吗?
奇怪,他以前都没压出来过啊。
难道是什么虫咬的?
但家里很干净,他也没见过什么虫子呀?
怀昱有些担忧,若真是有虫子,不秋可别被咬了。
带着忧虑,怀昱打开了水源,本想用手将黏腻给清洗干净,没想到刚碰触到,身体就止不住打颤,那种奇怪又刺激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怀昱的眼睫都在微微颤抖,他向下望去……
这貌似不好收场了……
不秋还在外面呢,他怎么能……
水声将他的喘息给掩盖,怀昱希冀着沈不秋不要听见。
……
怀昱俯身双手摁在洗手台上,低着头喘气。
抬头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后又赶忙低下头。
他从没在镜子中见过这样的自己。
真是荒唐,不秋还在外面呢,他怎么能这样。
怀昱一边愧疚一边挤洗手台上的洗手液,将手仔细清洗了一遍后,然后用毛巾将身上全部擦干。
直到穿上衣服,怀昱都还有些飘忽。
正当他开门准备出去的时候,怀昱突然想起了那条裤子,于是将已经打开的门又关上了。
此时门外传来一声,“哥哥洗完了为何又关上门?”
怀昱的手已经触碰上裤子的面料,听此手都一抖。
“没什么……我忘了洗衣服。”
门外脚步声近了,沈不秋的手搭上了把手。
“哥哥的衣服我来洗吧,早餐在桌上,再不吃就凉了。”
因隔着一层门板,沈不秋的声音有些厚沉,和平时怀昱听到的有些不一样。
“哥哥的这个澡……洗得真久。”
沈不秋的这句话让怀昱想到了自己刚刚在浴室里做的事情,脸上愈发烫了。
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出门,门就被从外面打开了。
沈不秋就这么出现在怀昱面前,但因为心虚,怀昱并未盯着沈不秋看。
因此怀昱没看见沈不秋眼里充斥着难以抑制的狂热。
怀昱换了一件淡蓝色的短袖,裤子则是较为宽松的白色长裤,湿漉漉的长发正垂落在背后,水珠将那淡蓝染成深色。
沈不秋一眼就望见了那双潋滟着春潮的眸子,形状姣好的眼尾此时正泛着艳红,朱红色的唇因怀昱的轻咬而更加靡艳,双颊酡红像是醉了酒。
此等模样,倒是像做什么不能见人的坏事被发现时一样惊慌。
本来就已想象过怀昱在浴室里干坏事时的模样,但当沈不秋如今亲眼看到,心潮更是澎湃到不能自已。
二人相视无言,最后还是沈不秋先开口。
“我……我去拿吹风机。”
感觉身体的不对劲后沈不秋赶忙转过了身,去翻找吹风机。
怀昱此时有些尴尬,但他还是乖乖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他的衣服乃至贴身的内裤都一向是沈不秋洗的,今天要自己洗,倒显得心虚了。
和往常一样被沈不秋服侍着擦头发的怀昱心绪不如往常安静。
而沈不秋心里砰砰跳着,在猜想着是不是昨天晚上的事情被怀昱想起来了。
怀昱知道了?
一想到怀昱会想起昨夜的事,沈不秋整个人都亢奋起来,眼里泛着兴奋的色彩。
而他的手更是忍不住探向昨晚吻过的地方,指腹轻轻抚摸了一下。
“嘶……疼……”
怀昱痛呼出声。
沈不秋眸色顿时晦暗不明。
“抱歉。”
离开了那一点,沈不秋的手覆盖上怀昱的颈侧。
怀昱颈侧的肌肤不像是昨晚一样温凉滑腻,而是因为洗过澡的缘故,潮湿又润滑。
这时候要是再贴上去,怀昱会像昨晚一样轻哼吗?
怀昱带着疑惑的声音将沈不秋从幻想中脱离。
“不秋,你说我这会是什么虫子咬的吗?”
怀昱不记得昨晚的事。
沈不秋眸色微闪,有失望也有兴奋。
他故作疑惑的问:“虫子?”
怀昱偏转身体然后伸手将衣领拉下来,让沈不秋看他锁骨上的红痕。
“这里也有。”
因怀昱扯衣领的动作,沈不秋以俯视的角度看去,能隐约看到白皙胸膛上的那一抹殷红。
沈不秋将手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可能是有什么虫子吧,等会出门买点杀虫药喷一下。”
怀昱也相信了自己身上的痕迹是虫子咬的。
他有些苦恼的说:“那这虫子着实凶狠了些。”
沈不秋嗯了一声,“确实很凶,还趁着哥哥睡觉欺负哥哥。”
怀昱被他这个说法整笑了。
“不秋说话还挺可爱的。”
“是吗?哥哥这么觉得就好。”
“不秋没有被咬到吧?”
“没有。”
“啊,那这虫子还会挑人咬。”
“可能是喜欢咬好人吧,哥哥这么好。”
怀昱听此轻笑出声。
“不秋也很好。”
沈不秋开始不轻不重擦拭着那湿漉漉的发丝,但眼里浮动的幽光怀昱没能看见。
在吹完头发怀昱正在早餐的时候,沈不秋进了浴室。
然后,他将浴室门给关上了。
看着洗手台旁边的脏衣篓里怀昱换下来的衣服,他伸手摸上了那条黑色的裤子。
这是他给怀昱买的,布料透气舒适,很适合在夏秋季节穿。
和昨晚摸上去的感觉不一样,少了怀昱身上的热量。
他刚刚出声的原因是……
……
浴室内还萦绕着水汽的潮湿,布料的摩擦声细细密密,怀昱的气味掩于其中,沈不秋的亦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