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走到了就到了秋天,本来今年夏天的时候,林月娘还打算让穆远山带着自己出去露营,没想到肚子那么快就大了起来,也不方便出去了。
还有几天就到了林月娘的预产期了,上个月的时候,穆远山又从外面带回来一个经验丰富的稳婆,这个稳婆原先是专门给人接生的,照理说也是不少挣钱的,不过她男人好赌,把家底都赌光了,之后把她都赌输了出去,她也是辗转了几个地方,才被卖到了这边,让穆远山买了回来。
这位稳婆原来夫家姓张,不过现在也不必从夫姓了,改回了自己的姓氏顾,大家都叫她顾妈妈。
林月娘想着有这样的一个人也挺好,以后也能帮着照顾照顾孩子,之前穆远山还想买个奶娘回来的,不过林月娘还是想自己喂,只说到时候若是实在没奶的话,再用奶娘,穆远山也同意了,就是怕林月娘受罪。
对于林月娘来说,喂自己的孩子吃奶才不是一件受罪的事呢!顶多晚上多起来两回,但是孩子还是要吃自己的奶要好一些。
这天,林月娘正吃着饭呢!突然感觉下体好像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之后肚子就隐隐作痛。
“青宁,叫顾妈妈。”林月娘觉得自己是要生了,赶紧让青宁去叫顾妈妈过来。她对这方面有经验,能判断出来。
这个时候穆远山正好在衙门处理公务,没有回来,所以只有主仆几个在家。
顾妈妈很快就赶了过来。
“夫人,您这是羊水破了,要生了,奴婢扶着您去床上躺着吧!你别害怕,奴婢接生了十几年,在我手里出生的孩子不在少数,奴婢一定会保您平安的。”顾妈妈出声安抚。
“去隔壁,要不然味道太大了。”
林月娘是有些紧张,毕竟是自己第一次生孩子,不过再紧张也没忘了去旁边的屋子上,之前就已经把旁边儿的屋子都布置好了,用作产房,林月娘怕在自己的屋子生完之后,屋子里没法待。
“好,奴婢和青宁这就扶您过去,春丫,去叫你娘多烧些水,再让吴喜去接大夫。”顾妈妈有条不紊的吩咐着。
林月娘被扶着躺在了床上,感觉当时肚子一抽一抽的疼,有的时候疼的都快挺不住的感觉。
“夫人,奴婢给您检查一下,你别害怕啊!”顾妈妈在给林月娘检查之前,还要青宁出去,帮吴嫂子烧水,把吴嫂子换过来帮忙。
青宁也知道自己没生产过,帮不上什么忙,所以赶紧去换吴嫂子过来。
“夫人,开了五指了,你再忍忍,现在先别用力,别把力气用没了,等一会儿开的大些在一起用力。”顾妈妈一边儿帮着林月娘擦着汗,一边儿说。
过了一会儿,大夫也被吴喜接了过来,吴喜又接着去通知穆远山。
顾妈妈和吴嫂子帮着林月娘收拾好,就请大夫,帮着诊了一下脉。
大夫说并无大碍,可以顺利生产,顾妈妈才让春丫帮忙,把大夫请到前院的大厅休息。
顾妈妈怕林月娘疼的时间长了,消耗体力,让春丫告诉在厨房的青宁,做点东西给林月娘吃,因为林月娘现在身边离不开人,还好青宁会做一些简单的吃食,所以直接让青宁做了。
吴喜刚到衙门,把林月娘要生了的消息告诉了穆远山,穆远山也没等吴喜,直接骑着马就赶了回来。
“月娘!”到了院子先喊了起来。
顾妈妈赶紧让吴嫂子去把门插上。
“怎么把门儿插上了?快让我进去,月娘,你怎么样了?疼不疼,顾妈妈,快让我进去!”穆远山在外面着急的够呛,都想一脚把门踹开了,但又怕吓着了月娘,所以只喊着顾妈妈开门儿。
“哎呦我的老爷啊!产房可不许男人进的,大夫说夫人的脉象很好,可以顺利生产,估计再有一个时辰,夫人就可以生产了,您在外面等一等,奴婢们一定守着夫人,不会让夫人有事的。”顾妈妈赶紧对着门口劝着。
“我要进去守着月娘,快给我开门,我才不管产房让不让男人进呢!我就要进去。”穆远山特别怕林月娘出事,所以执意要进去。
“相公!”林月娘喊。
“月娘,我在这儿呢!快让顾妈妈开门儿,我进去守着你,月娘,你别怕。”穆远山说。
“相公,你听话,在外面守着我,我不许你进来,你再闹我就不生了。”林月娘才不会让穆远山进来,看着她生孩子时候的狼狈模样,在现在的时候,有多少丈夫进去看妻子生产,最后却受不了,当初妻子生产时的模样而嫌弃她,林月娘可不想那样。
“好好,我不闹了,月娘,我听话,我就在外面守着,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相公,月娘,你别怕啊!”穆远山说完自己感觉自己的手都在颤抖,都说女人生孩子是过了一趟鬼门关,心里一直祈祷月娘一定不要有事。
林月娘又足足疼了两个时辰,疼的身上一点儿力气都没有,顾妈妈一直劝着林月娘再吃点儿东西,好留着点儿体力。
林月娘疼的,此时一点儿东西都吃不下,但也知道要吃些东西,保存一些体力,才能更好的把孩子生下来,这古代可没有剖腹产,若是时间长了,孩子在里边儿会憋坏的。
于是强忍着疼痛,吃了一些东西,恢复了一些体力,接着跟着顾妈妈的指导去使力。
“三二一,用力,三二一,用力,夫人,快了,别停下,都见到头了。”顾妈妈说。
林月娘感觉自己都脱力了,一听顾妈妈说见到头了,赶紧接着使力,就怕孩子把头卡在下面再憋坏了。
“啊……”
“哇……哇……”
终于把孩子生了下来,孩子的哭声很响亮。
穆远山在外边儿听到孩子的哭声,突然不知不觉的眼角就落下了泪水。
“月娘,月娘,你怎么样?顾妈妈,快让我进去!”穆远山在外面焦急的喊着。
顾妈妈和吴嫂子二人,一个人清洗孩子,一个人给林月娘收拾床榻,帮林月娘更换衣物。
等都收拾好了之后,才放穆远山进来,青宁也赶紧进来帮忙。
穆远山经过顾妈妈抱着的孩子,看都没看一眼呢!就先去看林月娘。
“月娘,你还好吗?疼不疼,让你受苦了,对不起,月娘。”穆远山握着林月娘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嘴边。
眼泪就那么滑在了林月娘的手臂上。
“不疼,相公,我没事,别担心,看看咱们的孩子。”林月娘看着穆远山这个样子,感觉自己真的很幸福。
顾妈妈把孩子抱过来给穆远山和林月娘看。
“恭喜老爷,恭喜夫人是个六斤八两的小少爷。”
林月娘让姑顾妈妈把孩子放在床上,让她们都回避,然后喂孩子吃了两口奶,林月娘的奶水还挺好的,生出来之后直接就就有了奶水。
不过可能是刚开始的缘故,孩子并没有吃进去,后来又着急的鼓了两口,终于吃到了嘴,刚生出来吃的并不多,吃了两口孩子就深深的睡下了。
“月娘,我们的孩子,长得像你,好看!”穆月山看着母子二人温柔的说。
孩子睡下之后,就让顾妈妈先抱回了林月娘住的那屋,又给林月娘简单的整理了一下,由穆远山背着回到了自己的屋后,让大夫又诊了脉,开了一些滋补的方子。
穆远山让青宁封了个十两的红包,让吴喜赶车把大夫好好的送了回去。
又告诉家里的众人,林月娘平安生产是喜事,家里的人每人奖赏,三个月的月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