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穆远山晚上都会去烧烤摊子转一圈儿,烧烤摊这几天的生意一直都不错,但是因为有穆远山的帮忙,也再没有来捣乱的人。
“山哥,今天还去烧烤摊子转悠啊?咱们一连去了好几天了!不会有什么事的!”陈大在旁边儿不情不愿的说,今天晚上值班儿的是周老三他们几个,自己又不值班,没想到还被穆大哥抓了壮丁。
“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去看看”穆远山看陈大不情不愿的样子,就发话放他回去了。
“那我先走了,有事儿再喊我,山哥。”陈大听穆远山这么说,打了个招呼,一溜烟儿的就跑了,心想,得赶紧回家陪媳妇儿了,谁天天陪你这个单身汉到处乱逛。
“穆捕头,您来了,坐下来吃点?”林大伯招呼着。
这几天穆捕头天天过来,就第二天来的时候坐那儿喝了点儿酒,吃了点儿串儿,穆捕头单独给了钱,后来都是在附近转转就回去的。
“不吃了,你们忙!”穆捕头转了两圈,见没什么事,就准备回去了。
路过烧烤摊的时候。
“穆捕头您要回去了?”林磊正好刚给客人倒完酒,看穆捕头路过自己身边,就打了个招呼!
“你妹妹这几天怎么没来?”穆捕头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我们家人多,用不上那么多人,况且晚上来回走也不安全,就没让月娘到摊子上来了!”林磊虽有些好奇穆捕头为什么会打听月娘,但还是如实说了。
“嗯!后天有个灯会,一年就有这么一次,可以让你家里人来逛逛!”穆远山说完这话,就直接走了,也不管林磊的反应。
“灯会?往年怎么没有?娘和妹妹一定喜欢看,后天一定告诉他们两个。”林磊自言自语道。
“在那捣鼓什么呢?还不快点给你二哥帮忙去,没见他都烤不过来了吗?”林大伯看林磊站在那里嘀嘀咕咕的就来气,这小儿子就没有老二稳当,干会儿活儿就好留号。
“爹!嘿嘿!我这就去!”林磊乐颠颠的去帮忙了。
林大伯看着林磊的样子,完了,不光不稳当,好像还挺傻,这以后能说上媳妇儿吗?
第二天一早,林磊就把灯会的事告诉了林许氏和林月娘。
“大伯母,到时候我们一起去逛逛吧!我还没见过灯会呢!”林月娘特别想看看这灯会。
“行啊!我也好多年没看过灯会了,还是做姑娘的时候,和我爹娘一起去县里看过的,没想到咱们这镇上也有灯会了!”林许氏回忆起做姑娘时候的快乐,脸上挂满了笑容。
“大伯,这两天白天有时间的话,去找人,咱们打口深井吧,越深越好!”之前钱不够,打井的事一直没放上日程,这些天卖烤串儿林月娘存下了四两银子,加上之前的三两多,一共七两多,也不知道够不够。
“对呀!我怎么把这事儿忘了,是得打口井!”
旱灾来的时候,最怕的除了没粮就是没水呀!村里有两口井,一个村头,一个村中间,但是都不属于深井,若是旱灾来了,这两口井根本不够全村人使。
“等林森回来,你们先弄着,我先去找村长去,他外甥就会打井,跟村长说一声,我就直接到下河村去找他的外甥吴喜斌。”林大伯交代一声就走了。
前几天林森把桌椅板凳和推车做完,就接替了林大伯,每天起早去林鑫儿那儿去拿肉,今天还没回来呢!
大家把所有的串儿都穿好,东西都收拾好后,林大伯才带着村长的外甥回来。
“你看看,在哪里打合适?我们这院儿或者是月娘那院儿,你选个最合适的地方。”林大伯问吴喜斌。
吴喜斌反复勘察了一会儿,最后定在了林月娘家后院,菜园子的前面。
“林叔,这块儿就挺好,你不是要打深井吗?我看这块儿出水比较好。”吴喜斌说。
“吴大哥,打口深井要多少钱?”林月娘得盘算一下自己的银钱够不够。
“你们村打的都是25米深的井,算是浅水井,要是深井的话,怎么也要五六十米,我们一伙是五个人,打这一个井的话,是8两银子。”吴喜斌给报着价。
林月娘心想,真是贵呀!要不村里人都是喝大一口井或者两口井的用呢!这么多钱,够一个普通的农户,存个十年八年的了。
林大伯把林月娘拉到了一旁。
“月娘,本来打这口井,我们家人口多,应该出一大半儿的,但是现在手中的银子不够,之前的都拿来存粮了,最近就挣了这四两多银子,我们先一人掏四两,等过段时间再赚些钱的时候,我再还你二两,你看如何?”林大伯也知道月娘手里有多少钱,算计好后才叫吴喜斌来的。
“大伯,我们就一人一半儿吧!你不是还要帮我大姐存粮嘛!况且这井打在我家,我用着也方便,我们一人出一半儿就好!”林月娘觉得,两家人用,别管人多人少,一人一半儿是最合理的。
“月娘,大伯记着你的好,等以后手头宽松了,一定还你,现在你千万不要拒绝!”林大伯说。
两个人商量好后,就跟吴喜斌说,让他第二天就开始动工,大概需要打一个月才能打好井,幸亏现在说的早,再多等几天都怕打不完,北方冬天来得早,等到上冻的话就打不了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