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酒同学你好,我是数学老师朝歌,可以请你来办公室一趟吗?我的办公室在雨亭南大学【九章】楼1077。”
发件人是雨亭南大学数学系副教授朝歌。
卧槽,原来精英班的班主任这么牛逼啊,还是雨亭南大学的副教授欸!
不过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也不听课。
张青酒心想。
啊啊!美好的一天毁于一封邮件!
张青酒想假装没看到,但又不知道这个邮件客户端有没有什么“自动标记已读”的脑残默认设置。
纠结了良久,张青酒还是决定去雨亭南大学一趟,亭南中学校内有自动电车可以前往雨亭南大学。
而且刚刚这节数学课,张青酒不但听了,还听得很认真,朝歌老师要是问起什么问题来,张青酒也底气十足。
张青酒等到自动电车,在电车上一路欣赏着亭南中学和雨亭南大学的风景,很快便到达了【九章】楼。
张青酒乘坐电梯,顺着房间号,没过多久就找到了朝歌老师所在的办公室。
门没关,张青酒有些忐忑地走了进去。
“张青酒同学,你来了。”朝歌老师坐在工位上,在屏幕前全神贯注地翻阅论文。注意到张青酒来了后,朝张青酒微笑道。
“啊,朝老师你好!”张青酒回应道。
“青酒同学请坐吧,需要咖啡吗?”朝歌老师摊手指向办公室角落的沙发和茶几,客气地向张青酒问道。
张青酒:“哈哈,那倒不用,老师客气了。”
张青酒自上次被林雨夕小姐在茶里下毒后,有了那么点心理阴影,对陌生人给予的饮料不是很信任了,尽管对方是自己的老师。
朝歌:“说来唐突,我这次请张青酒同学来,是对张同学上次在课上看到的那个白衣少年有些好奇。”
靠,这老师果然还是记仇,小气死了,吗的!
不就耽误了你课上几分钟吗,至于吗?
张青酒心中吐槽。
张青酒:“啊哈哈,老师见笑了。我那天前的晚上没注意好休息,学习学得太用功了,导致上课的时候没分清是做梦还是现实,这才闹出了笑话。”
朝歌:“张同学不必紧张,我是想请张同学描绘一下你那天看到的那个白衣少年,如果张同学有什么不方便的话可以提出。”
朝歌:“可以通过连接脑电波传感器之类的方法;或者张同学一边描述,我一边画。”
就像犯罪嫌疑人的画像那样。
这老师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没想到骨子里这么小气!
怪不得上课时不时cue我,就是记着我第一天扰乱课堂秩序的仇呢!
听说亭南中学精英班的学分管理就像大学一样,那……
这老师会不会直接挂我的科啊……
张青酒忐忑不安地想着。但他语拙,实在不知道怎么描述那个白衣少年的外表,那就糊弄一下吧,反正这老师也不知道白衣少年长啥样。
张青酒:“不好意思老师,其实我也记不太清了,只记得穿着个白色衬衫,又瘦又高的。”
朝歌老师没有立刻回复张青酒,反而是通过电磁笔在桌上画着什么。没过多久,朝歌老师停下笔,翻转过屏幕,将屏幕朝向张青酒的方向。
张青酒看到,朝歌老师屏幕上显示的,正是一个手绘版的白衣少年。
尽管脸部有些地方还有些出入,但整体上已经和张青酒印象中的白衣少年比较接近了。
这下,张青酒意识到,这个叫朝歌的老师是玩真的……
他不是在拐弯抹角地批评张青酒,或者发泄不满,关于张青酒“在课上谎称有个白衣少年跳楼”的行为。而是他真的想画出来那个白衣少年具体长什么样……
这老师有病吧,这是什么新奇的癖好,张青酒吐槽。
为了不得罪班主任,张青酒还是指出了印象中的白衣少年和朝歌老师所画的白衣少年在脸部上的一些区别。
在经过这样十几轮的调整后,张青酒觉得眼前的白衣少年手绘已经和印象中的很接近了。
张青酒:“额,老师,我感觉已经没什么可以调整的了。”
朝歌:“嗯,谢谢张同学的帮助。”
你可别谢我,你只要别挂我科我就谢天谢地了……
朝歌:“另外,那个牛顿什么的,也是这位梦中的白衣少年告诉张青酒同学的吗?”
数学好的人,脑回路果然不太正常……
我不认识什么牛顿啊!
张青酒:“哈哈,朝老师见笑了,‘牛顿’什么的其实我也不知道,好像就是挂在嘴边一样,脱口而出。可能是什么小时候的朋友吧……”
朝歌:“嗯,感谢张同学的耐心回答,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找我。”
别,我可不想再来了……
张青酒:“谢谢老师,那我……先走了?”张青酒试探性地问道,张青酒可不想继续呆在这里了,再带下去脑子都快不正常了。
朝歌微笑着点了点头,并向张青酒作出告别的手势。
张青酒回以告别,然后走出了朝歌的办公室,长舒了一口气。随后,张青酒马不停蹄地赶紧回了亭南中学,准备享受剩下一个小时的宝贵闲暇时光。
朝歌在张青酒走后,锁上了办公室的门,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办公室里。
朝歌再三确认了张青酒幼年时期那场重伤的年份:机元十七年。
对于这个年份,朝歌再熟悉不过,一幕幕往事涌入脑海,一如往日。
忽然,凝视着窗外天边的朝歌,眼眶温热,一滴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滴落而下。朝歌自言自语道:
“对不起,浅织小姐,朝歌……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