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的意思是......”
徐晃似乎有些明白了自家主公的意思。
这世上想当皇帝的人多了,大家对于传国玉玺,一定非常渴望。
如果自己拿着它不放,会给自己招来诸多难以应付的敌人,可如果将它抛出去,任由那些觊觎皇位的人争夺,不仅把祸患丢出去了,还给自己的生存争取了机遇。
“嗯。”
没等徐晃把话说完,刘铄便肯定地点了点头:“没错,我正是这个意思,咱们现在的实力比起袁术、袁绍等诸候,实在是太弱了。”
“若是握着传国玉玺不放手,只会令这兄弟二人齐心协力,来对付咱们,如此不利于咱们接下来的发展。”
“可是......”
话锋一转,刘铄饶有兴致地道:“如果咱们把玉玺丢出来,凭他们兄弟俩之间的感情,不斗个你死我活,那才真叫见鬼了呢。”
“而与此同时,咱们也可以在二袁之间周旋,争取各中利益,为咱们的顺利壮大,打下良好且坚实的基础。”
徐晃不住地点着头,恍然大悟:“主公英明,末将敬佩之至。”
许褚虽然听得有点懵,但终究还是点点头:“既然主公已经决定了,末将必全力支持。”
典韦对于政治斗争不太熟悉,但他绝对相信刘铄:“末将愿遵主公意愿。”
刘铄暗松口气,面上浮出一抹淡笑:“既如此,公明,咱们获得玉玺的事情,便劳烦你暗中散布出去。”
徐晃自然明白自家主公的想法,当即欠身拱手道:“主公放心,交给末将便是,一定会不留痕迹地把消息散出去。”
“不过主公......”
言至于此,徐晃朗声提醒道:“如此一来,您面临的压力,可就太大了。”
刘铄淡然一笑,点点头:“放心吧,我能撑得住。”
徐晃欠身拱手:“既如此,交给末将便是。”
刘铄颔首:“嗯,你办事,我放心。”
*****
孙坚大营。
偏帐。
王阳将新配置好的药物敷在程普、韩当的伤口上,然后扯下数条粗布,将其捆绑扎实,方才叮嘱道:
“二位将军,这药是小人自己配置的,虽然比不过皇宫的药,但却可以保证药到病除,你们这段时间切莫动武,当以静养为主。”
“王医令放心。”
一旁孙坚拍着胸脯保证道:“这段时间,本将军会派人盯着他们,别说动武,就算是拿兵器比划,都不可能发生。”
王阳面上浮出一抹淡笑,揖了一揖:“甚好,既如此,小人这便告辞了,明日晌午再来替二位将军换药。”
孙坚颔首点头,急忙招呼道:“公覆。”
黄盖拱手:“末将在。”
“替我送送王医令。”
“诺。”
黄盖插手应命,旋即摆手做请状:“王医令,且这边走。”
王阳点点头:“好。”
二人方才离开偏帐不久。
忽然。
帘帐起,从外面闯入大将孙静,乃是孙坚的亲弟弟。
“兄长,有情况。”
“发生了何事?”
孙坚相对比较淡定,摆手示意其一旁落座。
见全都是自家兄长的心腹,孙静这才没有顾忌,直接言道:“末将听到些许流言,事关刘铄,不知兄长可愿听否?”
孙坚皱了皱眉,脑海中忽然闪过此前许褚来找刘铄时的一幕,原本不太喜欢八卦的他,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好奇:
“直言便是,何必吊人胃口。”
“据报。”
孙静倒也没有丝毫犹豫,压低声音,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刘铄帐下大将许褚,在打扫雒阳战场时,从一处枯井中找到了传国玉玺。”
“什么!?”
“传国玉玺?”
顿时,帐中一片哗然。
孙坚愣在原地,俩眼珠子瞪如铜铃,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甚至唇角的肌肉在这一瞬,还发生了微不可察的抽搐。
大将韩当更是惊得出了表情包,身子下意识地一翻,仅靠石块支撑起的劣质矮榻,顿时倾覆,直接将其摔在地上,磕住了受伤的右肩,疼得他不自禁尖叫出声。
嘶—!
韩当倒抽一口凉气,强忍着钻心的痛,大眼珠子瞪着孙静:“幼台,你......你说什么?刘铄麾下大将从枯井中找到了传国玉玺?”
“没错!”
孙静肯定地点点头:“正是如此。”
程普皱着眉,思忖了片刻:“你确定此消息无误?”
“这......”
孙静摇了摇头:“兹事体大,我也不敢确定,不过城中已经传开了,而且是从刘铄大营传出来的,想来应该不会有错。”
“这怎么可能?”
程普脸上大写加粗式的懵逼:“传国玉玺可是陛下独掌的印玺,怎么可能从枯井中寻到?幼台,你确定消息便是如此?”
“这......”
“未必不是真的。”
正当孙静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回答时。
忽然。
一旁的孙坚捏着颌下一缕胡须,极其郑重地打断,引得程普、韩当、孙静齐齐望向他,纷纷露出骇然地神色:
“主公,莫非您也得到了消息?”
“没有。”
孙坚毫不犹豫地摇头否定,旋即言道:“还记得半个时辰前,我送子明出营吗?”
程普、韩当点点头:“当然记得,他不是被许褚喊回营了吗?”
“没错!”
孙坚皱着眉,努力回想当时许褚的表情:“不过,当初许褚并未言及发生了何事,只是感觉像是有紧要的事情发生似的,但其面上却带着笑意,让人感觉有些诡异。”
如果是喜事,有什么不能汇报的?
如果是坏事,又怎么可能带着笑容?
孙坚不傻,只要稍稍推测,便可得知,一定发生了一件令人欣喜,却又事关重大的紧急之事,因此才会面带笑容,又不能当着自己的面说。
“现在看来......”
孙坚深吸口气,有缓缓呼出,目光扫过程普、韩当等人:“许褚来找刘铄,应该便是为了传国玉玺之事,否则何必如此隐秘?”
“有道理。”
孙静肯定地点点头。
“这怎么可能?”
韩当依旧不敢置信。
“那可是传国玉玺啊!”
程普眼里多出了一丝凶戾狞色:“主公,咱们......”
“先别声张。”
不等程普把话说完,便被孙坚摆手打断:“我倒要瞧瞧,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自居的刘铄,拿到传国玉玺后,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