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姐，我不知道你是从哪儿得来的这么荒谬的言论，我母亲的死是意外，我们又怎么会将母亲的死归罪于一个没有意识的孩子呢？是不是小九对我们有什么误解，然后你又听偏了？有疑惑完全可以告诉我，我都能为你解答，但大可不必这般义愤填膺，造成大家的困扰就不好了。”
戚瑾垣的心理素质确实很好。
被季小七这般质问后，竟然还能冷静应对，甚至态度谦逊得体，反观季小七，情绪显然并不稳定，又是踹东西又是威胁人，她的话又怎么能当真呢？
于是各位嘉宾们的心又渐渐偏向戚瑾垣。
而如今直播间还留着的观众，也基本都是戚瑾垣的唯粉，因为粉丝们有组织，有纪律，粘性自然比路人观众们强。
然后当他们看到季小七这般质问戚瑾垣后，粉丝们立马不乐意了。
【这个季小七怎么这样啊？感觉跟疯婆子似的！】
【就是就是！能不能别发癫了？垣哥家里的事她一个外人懂多少？凭什么用这种口吻对垣哥说话？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老早就看这个女的不顺眼了，像个绿茶白莲，也就肤浅的男人特爱这一款，但是你们发现没，当那群男的围着季小七打转时，只有垣哥没有去恭维她！！】
【呵呵呵呵，我知道了，因为想要勾引垣哥却被垣哥识破，所以现在就恼羞成怒想要坏了垣哥的名声！】
【艹，已经生气了！这女的好贱呐！！！】
【你们不觉得这女的脸是做过的吗？看起来特别假，就这还一群男的追捧，求求他们吃点好的吧！】
【我发现那个戚小九也是够了，任由着季小七去欺负戚薇薇还有辱骂垣哥，她竟然还干看着！】
【真受不了，自从这个季小七出现，综艺越来越难看了，瞧瞧，这综艺的热度都跌成什么样了？破节目一点原则都没有，拖累我们垣哥，赶紧让季小七滚啦！】
【垃圾综艺，等着扑穿地心吧！！】
看着一片骂声的弹幕，工作人员又开始着急了。
“导演，我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儿啊？直播间的观众好像真的越来越少了！现在都只剩下瑾垣的粉丝还撑着热度，再把这些粉丝激怒了，咱们综艺就彻底凉穿地心了！”
如今导演也发觉情况好像跟他之前预想的不太一样了。
热度并没有出现他预期中的大反弹，相反，留在直播间的路人观众都几乎快要绝迹。
“看看各平台的热搜呢？有没有人讨论咱们综艺被压热度的事？”
工作人员摇头，都快急哭了，说：“没有啊，之前网上还有不少讨论咱们综艺的，甚至有自来水给咱们做剪辑，搞各种专栏，可是自从小七妹妹来了以后，全网的热度一下子就跌下来了，甚至连讨论咱们综艺的网友都几乎绝迹了！导演，你说观众们是不是不太新加入的小七妹妹啊？”
导演立刻否定了这个说话。
“不可能啊！小七刚出现时热度有多高你也是看见的，当时直播间的网友们都跟疯了一样，咱们实时热度榜都冲到第一了！”
工作人员犯愁，“但是确实是从小七出现后，热度就一路下滑啊……”
“那是因为有人在防爆！”
“就算是有人防爆，但现在看来，人家确实成功了……”
“！！！”
导演哑口无言。
看着直播间直线下滑毫无回升迹象的热度，他也逐渐开始着急了，就在导演思索着要不要让季小七退出综艺直播时。
忽然。
“滋啦啦”一声响。
“怎么了？”
导演回神。
一旁的工作人员立刻着急道：“导演，不好了，拍摄的设备还有联网设备出问题了，现在画面丢失，网也连不上了！”
“什么？？？”
此话一出。
导演脸色剧变，忙跑过去查看，发现机器果然全部都出故障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因为导演的声音太大声，嘉宾们的注意都不约而同地被吸引了过去。
“导演，怎么了？”
见情况好像不妙，有人就大胆询问。
其实原则上嘉宾们是不能跟工作人员搭话的，但是现在的情况明显不对劲儿了，所以大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工作人员对众嘉宾说：“设备出问题了，现在网也断掉了！”
“什么？！”
嘉宾们听完也开始震惊起来。
“好端端的设备怎么坏了？？”
“导演，你们也太抠门了吧？明知道拍得是野外求生的节目，还不弄个好点的设备，现在这仪器一坏，咱们这些天不就白忙活了吗？”
“就是啊，导演，现在这可怎么办？”
嘉宾们你一言我一言的，导演也越发焦急起来，说：“你们别吵了，现在技术人员正在抢修，大家冷静些，万一突然连上网了，让网友们看到你们现在这个样子，影响了自己的风评可别怪我！”
还是这句话有点威慑力。
大家又纷纷闭嘴。
戚小九左看看右看看，发现大家都在苦恼，正巧，她就会修这些东西，于是上前一步，抬起手说：“那个，大家……”
不料。
话还没说完。
季小七就拉住了戚小九的手，然后对她摇摇头，眼神示意让她不要强出头。
戚小九立刻看懂了小七的提示，但却不理解，漂亮圆溜溜的眼睛眨了眨，眼神交流：小七，为什么不让我去帮他们修设备呀？
“……”这次季小七没有回答。
她眸光微敛，因为她怀疑，这件事是高层干的。
没准。
现在上面的人已经出发朝着他们这座小岛赶来，那么还带着个直播，显然不合时宜，想法子断网，然后再悄无声息地将她处理掉，这才是特别行动局的作风。
但是季小七却很平静，仿佛早就预料到了这种事一样。
这次来的应该是费池渊的吧。
那个男人聪明无比。
跟他配合，小九就不会发现她即将死去的现实。
不过。
真到了这一刻。
季小七发现，自己其实还是有点遗憾的。
虽然在死之前能够见到小九很好，不过季小七想了想，她果然还是想在死之前，再见见三号。
——
与此同时。
几千公里外，一座不太出名的三线小城市里。
某栋极其普通平凡的居民住宅中。
一个相貌极其张扬帅气的少年正翘着腿坐椅子上，在他面前是一台老式的台式电脑，屏幕上，是一些常人看不懂的代码，在一旁，还有个直播框，里面直播已经因故障停播，还留在直播间的观众们则是满屏的问号。
【？？？？？什么鬼？直播中断了？】
【垃圾综艺彻底播不下去了？】
【别啊！我还想看我垣哥的盛世美颜呢！】
看着那些完全懵逼的弹幕，以及发弹幕的ID，少年嘴角挑起一抹冷笑的弧度。
现在直播停了。
也是时候再让这群喷粪的杂碎们付出点代价了。
片刻中后。
那些辱骂季小七的ID，他们的社交圈子里，突然出现了大量关于他们曾经干过的黑历史，一时间，这群人纷纷社死在他们的亲朋好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