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
部队的其他教官就领着戚小九跟费景衍去练射击。
教官详细地给两人介绍了枪支的使用方法，然后笑着说：“第一次用枪的手臂一定要稳，不然后坐力很容易把你们的手震脱臼。”
“知道。”
费景衍动作流利地拉下套筒，子弹上膛，开保险，然后对准靶子就是连射。
一共十发。
毫无断点地全部射出。
教官立刻跑过去检查靶子，一共十发子弹，全部射中靶子。
“不错啊。”
教官惊讶地看向费景衍，赞叹说：“不是第一次玩枪吧？这个成绩都快赶上部队特种兵了。”
费景衍扯了扯嘴角，说：“还行吧，以前就在部队上练过。”
“专业素质很高，以后有没有兴趣入伍？”
“到时候再看吧。”
费景衍倒是很想当兵。
但是他爸希望他作为费家继承人好好继承家业。
就在这时。
“砰砰砰砰砰……”
戚小九也开始连射了。
十发射完，小丫头手指转着枪，哼哼道：“这距离也太近了吧？一点挑战都没有。”
教官赶紧去检查靶子。
只见靶子上，只有靶心留下了一个弹孔。
看到这，教官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拿着靶子走过来，有些匪夷所思地看向戚小九，问：“小九，你不会全部都打中靶心了吧？”
戚小九撇嘴，说：“这个应该是你们确认的事吧？怎么问我？”
“怎么了？”
费景衍也赶紧走过来看。
看到整个靶子只有靶心留下弹孔，甚至弹孔周围一点擦痕都没有留下。
这种情况。
要么就是戚小九只有一颗子弹射到靶子上了，要么就是十颗子弹全部都按照同一个弹道穿过了弹孔。
前面一种情况要做到不难，但要是后面一种情况，那就是难如登天了。
要知道枪是有后坐力的。
即便是连射，每次在后坐力的影响下，手都会轻微偏移，而一旦偏移，弹道就会改变，所以即便是全部射中靶心，也基本上要留下数个弹孔。
但是戚小九这个靶子，就只有一个弹孔。
所以戚小九要么就是侥幸打中靶心的普通人，要么就是精度奇高的天才枪手。
那么。
戚小九到底是哪一类人呢？
“你们怎么这样看我啊？”
戚小九见费景衍还有教官的视线都快把她瞪成筛子了，有些不满。
盯着人又不说话，这样很没礼貌好不好！
因为不确定戚小九是哪种情况，教官赶紧又叫来了其他士兵，一起研究。
可研究了半天。
还是确定不了。
“小九，你能不能再打一次？”
教官走到戚小九面前，笑盈盈说。
“行啊。”
戚小九爽快答应。
但教官这回又拿出了另一个靶子，上面在不同区域标记上了红点，他对戚小九笑着说：“小九，这次不要全打靶心，就按红点的位置打，行不行？”
“没问题。”
戚小九走到射击点，拿起枪，都没有做事前瞄准工作，对着靶子就直接连射。
“砰砰砰砰砰……”
十发子弹全部射出。
每一颗子弹都从红点的位置准确无误地穿过。
这回。
在场的士兵全部都惊呆了。
“天！真的全部射中了？”
“而且还没有做瞄准工作！”
“乖乖，这小丫头难道是天才射击手吗？”
“这要是不当个狙击手那真是浪费人才了！”
费景衍虽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惊呼出声，但是他眼底却透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这丫头。
连射击都这么强吗？
“戚小九，你以前做什么的？怎么射击都这么强？”
费景衍走到戚小九面前询问，在她开口前，又抢先说：“别说是在乡下玩弹弓学会的。”
戚小九见费景衍一脸好奇，小丫头眼睛一转，嘴角开始往上翘，开始卖关子：“我当然不是玩弹弓学会射击的。”
“那怎么会的？”
费景衍问。
戚小九却冲他吐了下舌头，扮鬼脸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呀，你这个小弟一点都不听话，老大我也不惯着你这个小弟啦。”
“！！！”
费景衍血压又开始升高。
你他妈的什么时候惯过我？？
然后费小少爷再次怀疑人生，他之前怎么会觉得戚小九这人挺好的？！
他脑子有坑吗！
——
戚小九的情况很快就传到了部队的高层耳中。
“费局，那个丫头不像是普通人啊，到底什么来历？”
几名军官围着费池渊。
总觉得男人肯定认识戚小九，否则也不会让她跟他们对练了。
只见费池渊坐在沙发的正中央，他懒洋洋地翘着腿，姿态一派从容的优雅。
对众人含笑道：“她是什么身份你们不必知道，总之是自己人，这次我过来，就是想让她跟咱们的士兵对练下，看看双方差距有多大，你们也不必手下留情，把部队优秀的士兵全部叫过来，方式不限，可以单兵作战，可以车轮，也可以团体作战。”
此话一出。
在场众人均是倒吸一口。
这个意思是，要让那个小丫头跟他们整个部队最优秀的士兵们对战吗？而且只要能赢她，手段还不限制？
这是何等的自信啊？
在场几人纷纷冒出一个预感，这次的军训，说起来是他们训练学生，但看费池渊的意思，怕不是他找了人来对他们进行反向军训吧？
——
到了晚上。
戚小九又开始了对费景衍新一轮的折磨。
“费景衍，要不咱们溜出去撸串吧？”
戚小九找到费景衍，贼溜溜地对他说。
“哈？”
费景衍一副“你没事吧？”的表情看向戚小九，问：“你疯了？这个点了还想溜出去撸串？你白天还没吃够呢？”
在部队。
也是强者为尊的世界。
只要你厉害，能够服人，那你就是这儿的大哥。
戚小九在负重跑还有射击训练中表现极其优秀，一下子就俘获了一大票人的心。
大家为了跟戚小九套近乎，知道戚小九喜欢吃好吃的，都是拿出了各种珍藏的零食来投喂，所以今天一整天，戚小九的嘴就没有停过。
结果现在她竟然还能吃！
戚小九摸摸下巴，很是怀念地说道：“这个不一样嘛，今天来部队的时候，路途中我发现有一家烤羊肉串，羊都是新鲜杀的，肉还特别大块，看着就特别好吃，部队的伙食是不错啦，但是没有那样的羊肉串，因为没吃着，我就更加心心念念了。”
费景衍表情微微抽搐，转身就要走，“我不去。”
“别啊！”
戚小九一把拽住费景衍的衣领。
费景衍重心不稳，差点被这小妮子给拽翻了。
他没好气地甩开戚小九，说：“戚小九，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你知道部队的把守多森严吗？偷偷溜出去，要是被发现，处分那都是轻的！”
而且现在小叔还在部队，他才不敢偷溜。
“你怎么这么怂呀？”
戚小九眼睛贼亮，信誓旦旦说：“你别怕，我今天已经把整个部队的监控看守点摸清楚了，你跟着我走，保证你不会被发现。”
费景衍听后匪夷所思，“你什么时候摸清楚的？”
今天一整天他们都在一起。
戚小九根本没机会四处查探吧？
戚小九却骄傲地扬起下巴，哼哼道：“你傻呀，今天负重跑的时候不就是绕着整个部队跑的吗？那时候我就把外围摸清楚了，然后下午带我们参观时，我又把内部监控摸清楚了！”
“……”
费景衍听着戚小九沾沾自喜地解释，眼皮抽搐得就没停下来过。
这丫头要是交代不清自己的来历，绝对分分钟被当做敌国间谍给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