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设计的每一项工程如期完成,时间也一天天过去,
老巫婆将全族的劳动力都交给张去尘调派,大片的荒草地被焚烧开垦成可种植的土地,水车落成后,工作正常,修筑的水渠也能浇上一部分地块。
独轮车,双轮车已经被白羊族人完全接受也能熟练使用。
小高炉也基本建成,一条十吨的大船往来渌水河上,从对岸运来硫铁矿。
沿河之处,有三个土窑冒着黑烟,正在闷烧木炭。
附近没有找到露天的石炭,只能用木炭代替,担心木炭的燃烧温度不够,张去尘还设计了两具人力风箱,
工业和农业的拓展,让体力有了价值,男人的地位也就显现出来。
像采矿烧窑耕地等重体力活,男人的优势特别明显,张去尘有意进行了分工。
让女人去收割采搞麻皮和农作物,在家纺织和制作食物。
随着人口的增长,野生资源会逐渐枯竭,人工培植才是根本保障,以女性为根系的氏族终将崩溃,男人为主体的社会必将到来。
冶炼小高炉已经在张去尘的指挥下装填完毕,只待点火,。
而而张去尘苦苦等待的巫祖岭接引使也刚好到来。
刚刚给小高炉点上火,吩咐两边的人力风箱鼓风助燃,老巫婆的其中一个侍卫来通知张去尘,去氏族栅栏城去见巫祖岭接引使。
接引使坐在原来老巫婆的位置,是一个中年女人。样子还比较和蔼。
张去尘与楼兰弯腰行礼,中年大妈眼中露出惊讶之色。
见二人身材颀长挺拔,面目俊秀,目光清澈,举止有据,心中不由大惊。
“你白羊族何时有这般人物?”
“呵呵,后起之秀,后起之秀!还请尊使多加看顾!”
“好!好!”
张去尘示意了一下楼兰,楼兰捧出一匹麻布上前。
“尊使远来辛苦,无以酬答,此乃我白羊族新法纺织之物,可为衣裳,可为内衬,还望尊使笑纳!”
中年大妈接引使连忙接过,展开一看,经纬分明,紧实细密,抚之柔软,色泽米黄。
“好东西,真是好东西,如今秋燥之天,以此物披身,胜却这臭狼皮许多!
不知此物是如何得来?”
中年女接引使心中欣喜,恨不得立刻披在身上,体验一番!
“此乃田地间野麻,将其剥皮抽茎,再搓成细绳,横竖交织,就成此物!”
“妙哉!妙哉!你白羊一族能构想此法,实乃天下之幸!”
“尊使谬赞了,此法是他所为,老妇不敢居功!”
“哦,小伙子不错!有前途!到了巫祖岭,我会将你推荐给大巫师,希望你能成为她的弟子。”
“谢谢尊使看顾,谢谢尊使吉言!”
白羊氏族找出最好的食物款待接引使,其中,果汁烤鱼,让接引使叹为观止,视为天下美味!
用罢午餐,接引使还去往别的氏族,老巫婆也不强留。
“你们两个,既可以先行前往重瞳氏族的彩凤坡等我,到时也有其它氏族部落的巫师学徒在那里汇集,我会一起将你们带往巫祖岭。
也可以随同我一起去各个氏族去考核学徒,不过时间长,也无聊。”
张去尘想了想,还是自己前往彩凤坡自由一些,这接引大妈虽然好说话,但自己一路要毕躬毕竞地跟在屁股后头,太别扭了。
接引大妈见他俩自去彩凤坡,虽有点遗憾,还是取出两块两指宽,一指半长的杂色玉牌,上面一个古朴的巫字,背面一个九头鸟的图案。
“这是巫祖岭的身份牌,你们是巫祖岭的巫师学徒,凭这个,遇到其它氏族部落,都不会为难你们,一般还会接待你们,千万别弄丢了,没得补的!”
“谢谢尊使!我们会保管好的。”
接引使带着两个男侍离开了白羊部落。
张去尘和楼兰收好身份玉牌,与老巫婆告辞,回家准备,收拾行李和物资!
回到住处,小高炉已经炼出了三百余斤的铁水了。
张去尘将铁水注入早已做好的泥模之中,因担心初次炼出的铁水质量差,没有铸造成刀剑之类,而是较笨重浑然的斧锤,其它的都凝成铁疙瘩,准备用铁匠活再锤炼一次。
晚上,楼兰把可以带走的东西收拾收拾,用兽皮打成包。
张去尘趁夜用炼出的铁,在炉火前,打造了一柄二尺长的短剑,和一柄尺长的匕首。
磨开刃口后,发现铁质异常坚硬,强过华夏的铁器,这也许与这个世界的重力场有关。
第二天,两人骑上两匹最先训化的角鹿。角鹿的屁股上搭着包裹,里面是衣物和食物。
楼兰和张去尘都脱去臭哄哄的兽皮衣,换上新的麻布衣服。
张去尘用一根兽皮绳儿,将短剑挂在腰间。楼兰将匕首斜插在左腰处。
两人这一身装扮,连在一起过了两个月的白羊氏族男女,都看呆了,大帅了,简直是神仙眷侣一般。
前进的路虽然狭隘艰难,但两人毕竟是炼体修士,总是强过平常人许多,唐三藏西天取经,他一个弱兮兮的凡人也能爬山涉水,他倆又何足畏之!
手中有接引使,用木炭画在兽皮上的草图,方向上不会错。
张去尘与楼兰一路走走停停,如同搞野外生存考验一般,自带了兽皮帐篷,可以随时随地住宿,也打一打猎,不时补充一下食物。
三天之后,遇到了第一个氏族部落,有熊氏部落,这个氏族部落的人都相当壮实,其居住和生活情况要优于张去尘未曾改造的白羊部落。
张去尘和楼兰亮了巫祖岭的身份牌,又给她们的部落巫师送上了一份礼物,
有熊氏族族人,给他俩腾出一个远离氏族群居地的树皮屋住宿,便不再过问,有熊氏族与白羊氏族相邻,有熊氏人口是白羊氏人口两倍有余,素来有点看不起白羊氏族。
张楼二人吃过自带的食物,将角鹿拴在树屋柱子上,早早回屋内,展开兽皮褥子休息。
半夜,张去尘听得屋外角鹿不安地呜呜低吼,便悄悄起身,推开树皮门,只见一个黑影正蹲在门外柱子前,解着栓住角马的皮绳!
“你干什么!”
张去尘大喝一声,耳畔听得弓弦声响,
不好!有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