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云雨巫山梦,一轮明月照绮窗。
喘息良久,柳如媚在张去尘腿上小揪一把,把着浴巾像耗子一样溜下床,轻启房门,溜进张小薇的房间,空留一阵香糜空气弥漫整个房间。
翌日,是个晴天。
寻找黄丽,迫在眉睫,据贾平电话所说,黄丽曾去过蜀山玉剑门,并没有发生争斗,据玉剑门门人描述,黄丽可能上了昆仑山。
而辛玄人小,还不到十岁,未曾有手机,联糸不上,估计也是向昆仑山而去了。
张去尘只得与张义山夫妇暂时告别,再三保证几天就回。
柳如媚现在境界己到了炼气四层,寻常的古武修炼者也不是她对手,往日的憔悴一扫而光,满脸容光焕发,只是此时,离别在即,不由泪光闪动。扯着他长袖不忍撒手。
“你要小心些,别又…一走就一年。”
“放心,我厉害着呢,现在这方世界能伤我的人估计不多。”
张去尘心中一动,现在丽尘美颜院被自已一闹,估计没人敢动歪脑筋了。贾平回来了,其它人也陆续赶回,又有了充足的丹药,也没甚大事,不如带上柳如媚去找黄丽,也可增进她与黄丽俩的感情,将来后院也安稳一些。
“要不,你跟我一起去找丽丽。”
“我?那好呀!”
柳如媚冲进房间收拾了几件简单衣服和常用品,几分钟就出来了。
二人开着张去尘打劫中得来的那部丰田霸道,出了西京,一路向西。
一日一夜,赶路近两千里,已近昆仑山脉,除了加油,车未停歇,张去尘不会有半点疲劳,
柳如媚没事就在后座上练功,听到张去尘的解说,才知道这是绝无仅有的长生功法,修炼到极致,便能脱去凡胎,成就真仙,那时才是真正的神仙眷侣。
而辛玄都炼气八层了,黄丽只怕境界高得多,而自已起步晚,刚开始又没有人教授,全靠自己误打误撞练上了,到现在才炼气四层初期,四人中就自己垫底,心中不免有些幽怨,若是自己早于黄丽认识他,自己未必就不如黄丽,说不定与她差不多。
想到昨夜与他合练,一个时辰就从炼气二层直上至炼气四层,是不是多来几次,境界就“蹭蹭”向上长啊,
只是,只是,还要不要干那荒唐事,想到这里,不由心猿意马起来,咂巴一下嘴唇,想起吞下的那热乎乎的东西,后来炼功,才知是大补品,足抵平常一个月的修炼灵气,
张去尘现在是金丹境,已是半仙之体,每部分都灵气充盈,何况那是精华中的精华,岂能不增长功力。
这里已经颇为偏僻,道路是一条简易路,已经有些颠簸。
柳如媚本就有些心猿意马,加上车子起伏,索性停下修炼。
“停下,停下,快停下!”
此时,已近傍晚,夕阳西下,眩日的光晕里,两个人影在路中央,张开双臂拦住了车。
张去尘只得刹车停住,原来是两个道家装束的道士,一个四十来岁模样,约摸筑基中期,一个二十多岁光景,炼气九层,
这哪来的道士,境界不低啊!
“载我们一程,少不了你的好处!”
二十来岁的青年道士上来说话。
“你们去哪里?”
“你别管,听我们吩咐就行,哦,还有一个女的,啊!还是个修真的同行,大师兄。”
青年道士一惊一乍,拉开车门,就挤了进来,那个留着几茎短须的中年道士神识一扫,发现这漂亮得不像话的炼气四层女修,不仅根骨不错,还是个处子。
“呵呵呵,运气不错,挨上师尊一顿骂也值了。能找到这么好的炉鼎,三生有幸啊!”
“大师兄,快一点呀,今晚师尊大婚的好日子,我们出来采买,已经误了时辰,万一赶不回去,还不知师尊怎么处罚。”
柳如媚见那道士挤进来,赶忙从另一侧开门,坐到副驾驶座。
中年道士施施然地坐进车里,喝一声。
“快开车,误了道爷的大事,叫你好看!”
“你们是租了我的车,还是买了我的车,谁让你们上的车,问过我答应了吗?”
张去尘头也不回,森森地说道,看这两个家伙的作派,可不是两个善类。
“啊!你个蚁蝼凡夫,竟敢忤逆道爷我,不给你点苦头吃,你怕不知道爷厉害。”
青年道士从座位上跳起来,正要动手。
张去尘凝聚神识向二人识海一撞,两道士同时惨叫一声,抱头哀嚎。
“老实跟我说清楚,你们从哪里来,又要干什么,若有半句虚言,叫你顿时化作飞灰!”
张去尘放开自己的强赛元婴的金丹威压,二道士如关在笼中的耗子一般瑟瑟发抖。
“说!”
“是,是,是,我们是昆仑山玉虚宫门下,奉师尊之命下山采买生活物质的。”
中年道士惊魂未定,怎么就这么倒霉,随便遇上一个,就是这般的狠人,只怕不比师尊弱。
“哼!刚才说什么大婚是怎么回事,你师父都应该数百岁的老东西了,还结什么婚。”
“前辈容禀,只因一年前,师尊巡查昆仑,抓到一女修,师尊见她乃天生道体,动了双修之心,奈何那女修誓死不丛,发誓要为丈夫守孝三年,师父不允,容她一年时间,现在刚好一年,所以师尊要强行结婚行房,我俩是下山采办结婚物质的。”
青年道士忙抢着说,这种时候还不抢着表示顺服,就离死不远。
张去尘反手狠狠地给了中年道士一个重重的耳括力,心中大急,如料不错,必是黄丽。
“那女修叫什么名字!”
“听说姓黄。”
“如媚下车!”
张去尘打开车门,“泼啦啦”从兽囊中放出铁脚雁来,面对如此巨禽。
柳如媚和两个道士只看得口瞪目呆。
张去尘将丰田车收入储物戒指,将中年道士卷入兽囊之中,一手拎住青年道士的颈脖,一手托着柳如媚的纤腰,一纵身,跳上雁背,铁脚雁身形微微一伏,双脚一蹬,双翼连拍,扶摇直上。
玉虚宫中,长青子正兴高彩烈地招呼几个客人,在主位上频频举杯。
几个客人也都一色道装,除了左首第一位的一个胖大和尚,此人是藏边菩提宫灵智上人,与长青子相识己久,密宗法门修炼精深,几到入虚返照的境界。
其它几个都是昆仑山各处的散修,太多是筑基期境界。
大家边饮着果酒,边谈论一些古今时事。
长青子脸上虽是喜色,眼中早已有了不耐神色。
女弟子上前斟酒时,低骂了一句,
“那两个孽畜不未回来吗?”
“是,师尊,大师兄四师兄应该在回山路上。”
“不等了,你去扶新人出来,给客人敬一圈酒,就算了事,回来看我怎幺收拾那两个没用东西,你去安排吧。”
“是,师尊”
女弟子躬身退下,
黄丽房中面对窗户站着,一直默默流泪,这一年来,虽然长青子不禁止她练功,还了她储物袋,甚至还发放了不少灵石。
但她哪能有心情练功,一年来,仅仅修至筑基二层,一切都好是一场梦,甚至怀疑本就不该练这什么功法,平平凡凡是他相爱,结婚生子多好。
如今,他生死未卜,自已身陷魔掌,长青子拿两家人性命相威胁,为了家人,自已逃不得,死不得。进退两难,缓兵之计已然失效。
这贼道今日逼婚,如何是好?
房门外那个自命风流的三师兄看守着,见到自己小师妹过来,便猥琐一笑,
“小师妹,可是师尊命你来请新人?师尊今夜大婚,我们……”
悄悄伸手在小师妹丰臀是一捏,
“哟!要死啊,坏了师尊的大事,你担待得起?”
二人打闹几下,躬身向里。
“有请师娘入殿行礼。”
黄丽如木雕般纹丝不动。
“请师娘不要为难我们,不如顺从了吧,师尊震怒,一旦用强,大家都不好看。”
三师兄语含威胁,
黄丽长长一叹,心中暗暗拿定主意,毅然转身,走出房来。
一年来,身心煎熬,黄丽虽然憔悴清减,有些形销骨立,但一众宾客见到的依然是,清明宛丽,绝尔卓群,白衣胜雪,飘然若仙。
众宾客一时惊艳,静寂无声。
黄丽并没有进殿,而是立于殿门前,
“长青子,作为天下间同为修道之人,你以凡俗性命相逼,强夺有夫之妇为妻,难道你的道心无亏吗?将来你能承受天劫的审判吗?”
“你未婚夫已死,我给了你一年守志,还不够吗?我道心如铁,亏什么?”
长青子有些气急成败,本来想把个婚礼办得有声有色,谁知两个弟子不中用,要用的物事,现在都未回来,这时,黄丽又闹这么一出?
“自古节妇守节三年,匹夫尚不可夺志,何况我修道之人,今日若容我两年,尚犹可言,若不容允,唯死而已,至于杀害凡俗,天下自有公道,你自己掂量着吧。”
“你…,想都别想,当我长青子是好戏弄的吗?”
黄丽见他似要取出网状法宝来,不由大急,神识一抹戒指,取出纤丽剑,向玉颈下一横,转面向外。
“尘哥,来世再见…”
这时,天空忽然如收缩了一下,一阵光影闪烁,这是玉虚宫的护山幻阵受到攻击。
“轰”的巨响,
护山幻阵承受不住攻击能量,如气泡般炸开,玉虚宫有如重见天日一般,暴露在夕阳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