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钧观?张去…去尘?”周重看了看杜子良,知道老首长的那段历史,了解老首长与鸿钧观的关系!
见到张去尘的站位,鸿钧观的去字辈,那不是玄元道长的嫡传弟子吗?怎么这么年轻!周重心里真犯嘀咕!
“小兄弟,小心了,万一接不住时就吱一声!”
周重还是怕自己万一失手伤了他就麻烦了,玄元道长也罢了,这老首长这关难过啊。
张去尘笑着谢过
“多谢周教官关心,我会的!”
周重呼地双掌左右一开,使个大鹏展翅之势,跃身飞起,右掌夹风雷之声,从上而下,直击张去尘前胸。
这一掌周重用了五成功力,使的是阴阳双撞掌的阳掌之力,把声势搞大点,即使张去尘一掌便倒,输了也不那么难看。
使少了力又怕奈何不了张去尘,自己失了脸面。毕竟是玄元道长嫡传子弟,盛名之下应无虚士!
张去尘有心称量称量自已功夫,看出周重未使全力,只不过声势吓人,便运动古武《归元心法》内力,身躯微侧,使个卸字诀。依样探出右掌,斜斜上扬,也只使八成力,迎向周重右掌。
“嗡!”
的一声闷响,张去尘上身连晃几晃,左腿斜踏一步。才卸去周重右掌劲气。
“好!”
“好!”
“好功夫!”
旁观之人齐声喝彩!
周重借反弹之力翻了回去,心中惊诧莫名。这小子硬是要得,硬接我五成功力一掌,別看他退了一步,毕竟是坐地而守,不似自己凌空飞击。但是他的底在哪里,还得加点力试一下!
张去尘心里明白得很,自已突破先天还不到三个月,与周重比古武内力还差得远,这一掌是一来周重只使出一半内力,二是自已取了巧!
这第二掌,凭《归元心法》内力是万万接不下来!只能用无言真诀灵气功力了。
周重双掌如二蛇吐信,伸出不定,双足如穿花插柳,贴地冲来,双掌阴阳互换,让人无从捉摸虚实,双双当胸撞来。
周重打定主意。这次运足八成内力,阴阳双掌让你卸无可卸,只须把你撞开两三丈远,这场指教也罢,考核也罢,到此完满结束,双方都有脸面下台!
张去尘微微一笑,也不坐桩立马,只管举着双掌迎着周重双掌推去!
二人四只手掌一触,了无声响,只是周重脸色一红,向后凌空翻了个跟头,落回原处。
在双掌一接之时,周重的掌力排山倒海推向张去尘双掌!而张去尘劲力微微一缩,
周重的掌力无论阴阳轻重,都如泥牛入海,正感惊异之时,张去尘劲力如收缩的弹簧一般,突然涌出,夹带着周重的阴阳掌力,一古脑涌入周重双臂之中。
周重大吃一惊,前冲之势已尽,正是新力未生之时,忙要下稳马步,后挫上躯,消化这道劲力!
然而电光石火,那劲力忽然微微向上一扬,周重只感觉脚下一轻,一股猛力将他挑起,不由自主地一个筋斗又翻回原处!
好啊,这小子扮猪吃老虎,第一招是周重自主翻回来。可第二招是被人打得翻回来,外人看不出,周重自已还不知道!
观战之人见事出非常,顿时鸦雀无声!
周重心中窝火,,作为教官,被一个毛都未长齐的小子阴了一下,不由得有些恼怒。
原地回旋,如陀螺般急转,运足十二成内力,双掌合一,如离弦之箭,直刺张去尘而来。
张去尘不敢大意,灵力运转,双手抱太极起手虚式,神识猛张。
周重身周破空声如撕裂一般,如炮弹般撞向张去尘。
双掌合一如巨剑之尖刺到张去尘胸前,张去尘大喝一声,神识之中,周重双掌递到并不迅捷,看得真切,双掌左右一合。
“啪”的一声轻响,周重巨大的身躯瞬间顿在半空,仿佛时光停止!
周重如同撞到一座巨石之山,微微刺入,便嵌顿住了,自身的劲力反弹回来,周重身躯如波纹般抖动,全身骨骼欲裂。
这种停顿只有十分之一秒,但大家看得清清楚楚,张去尘双掌微微向上一抖,周重巨大的身躯如上两次一般翻个跟头抛回原地!
崆峒派长老提空上人,闪电跨出,搭手扶住跌回的周重肩头,一股巨力从周重肩膀传来,提空上人大惊,后踏出一小步,才稳稳站定!
周重脸一阵红白交替,好不容易才平息丹田翻滚不息的内力!
“好小子,你耍我,你这是先天初期!”
周重怒吼。
“好啦!他没有骗你,他就是个先天初期!”
提空上人笑道,
“周教官且退下,让我来领教一下他这个不一般的先天初期。”
提空上人目光如炬,在第二招就发现张去尘的内气异常,第三招眼见得周重要跌个跟头,便急忙出手扶了一把。
“张小哥好俊的功夫,真是英雄出少年,老朽托大了,讨教几招,权当切磋,不成时还请多担代。”
提空上人把话说得很低调,隐隐觉察到周去尘不是纯粹的古武修练者。但不知到底实力如何!
“提空伯伯客气了,小子侥幸,偶有小得,正需长辈指点。“
张去尘不敢得意,忙执手行晚辈礼!
“好啦,你不要太谦虚,胜负未定,我也不当不得指点,小心了,我出手了!”
也不见提空上人作势,便如一只大鹤飞起,半空中,双掌如蝴蝶翻飞,穿花过树,向张去尘打来。
张去尘提起精神,正想试试自已战力到底与古武境界有多大的相当,提空上人可是实实在在的超凡境高手。
一个大境界,可比周重高明得多,别看两掌轻飘飘软柔无力,一旦击实,碎石断金,毫无问题!
张去尘运转无名真诀,使一套正宗鸿钧观掌法,《归元掌法》与《归元心法》是配套的鸿钧观绝学,是张去尘从小便练熟的。
虽然现在修真到炼气四层,可现在只有功法,没有技法,只能用古武技法来撑门面了!
《归元掌法》是一门团战守势功法,以不变应万变,浑转如轮,守地寸步不让,坚韧如山。一经展开,天衣无缝。
提空上人如大鹤行空,一击而起,又借力翻飞到另一侧,足不落地,如蜻蜓点水,绕着张去尘上空飞舞,如一片飞羽,轻飘飘了无重量。
崆峒派镇派绝学《胡笳十八拍》掌法,如风吹大漠,悲寒交加。
二人战至激烈之处,上上下下都是翻飞的提空上人的黑影,只是隐隐看到中心穿白衬衫的张去尘,如同千手观音,掌影如山,密不透风,稳如盤石。
提空上人一套《胡笳十八拍》使完,只觉得张去尘四周如铜墙铁壁,丝毫奈何不得张去尘,忽地斜飞出三四丈远,落地收势而立!
“佩服!佩服!”
“了不起啊!”
“好功夫!”
旁观之人哄然喝彩。
“好!好!好!”
杜子良哈哈大笑,有点得意忘形,这小子算是他的后辈啊!他也长脸啊!
“玄元道长后继有人哪!青出于蓝啊!走!咱老头子今天要喝几盅。高兴呐!”
中午,大家几个在院子里摆了一桌,特供的茅台喝了七八个。
有些醉意的杜子良感慨地说“想当年啊,我十一岁,父母双亡,沿街讨饭,家无片瓦栖身啊。
幸遇着老帅带兵经过,见我饿卧路旁,取了随身干粮喂我,我哪有什么病,全是饿的,吃饱喝足,稀里糊涂就成了老帅的马夫,过乌蒙岭遇到敌军伏击,老帅骑伏在马上,我拉着马尾巴,敌人机枪扫过,老帅伤了大腿,我伤了胸腹,倒下的白马成了我俩的障碍物,救得一命。
后续部队击退伏兵,我与老帅作为伤兵转移,就是藏在鸿钧观养伤啊,玄元道长义薄云天呐,十三位轻重伤员,无一伤亡,妙手神医,功德无量啊!人家不图名利,不图所报,真正的世外高人啊!“
杜子良又端起酒杯小饮一口,
“当年成立特勤局,有心请玄元道长主持,可他老人家淡泊名利,开不了这个口,甚为憾事,楚去凡陈去相又入了其它协会,我想,与鸿钧观的缘法也就这样了,不想娃娃大了,又有这般本事,好啊,老夫高兴!”
数人纷纷举杯,那个红脸首长小声地请示张去尘的职事安排。
“这个嘛,娃啊,本来按你的年龄和资历,能入列天组为国效力就不错了!”
杜子良转头又对张去尘说。
张去尘忙站起道:
“去尘初入组织,无所谓地组天组,伯伯按例安排就好!”
“不!第一,你代表的是鸿钧观,第二,你的功夫能力也达到了要求,
第三,你还年轻,还太有作为,该念的书先念完,不能轻易误了学业,当年我可是大字不识一个,名字都是老帅帮忙取的,先是叫杜子腾,我死活不要这名,什么肚子疼的,多难听,
老帅笑说是腾飞的腾,不是肚子疼的疼,我说就算腾飞,兔子能腾飞多高,老帅笑着改成杜子良!“
满座大家哈哈大笑!
“所以啊,我今天拼着老脸,多留点时间给你成长,你就直接进顾问组吧!顾问组任务少,比较清闲自由!”
杜子良一锤定音。
饭后,一位首长去安排张去尘的资料证件,并领着张去尘去换装!
张去尘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四肢匀称健美,身材不胖不瘦,面庞微黑刚毅,换上礼服。简直是一个天生的军人。
来到客厅,大家齐声喝彩,周重哈哈大笑,一巴掌拍在他肩头“好小子,眨眼间就爬到我上头去了,这身军装穿在你身上还真不枉了”
太家又是一阵大笑,然后一起喝茶,闲谈一些趣事和社会变化。
两个小时候,首长进来将一本绿皮证件递给杜子良
“妥了?”首长点点头!
杜子良打开证件看了看,笑着递给张去尘说“
娃啊,按理说,世间哪有这么年轻的首长,这也仅是一张身份证,你这个可是只有其名,而无其权哦!当然工资还是照领的。“
“还有一事,安全部本是警察系统,并不是军队,他们的是警衔,只有特勤局的前身是军队的特务部门战士组成,
为了更好地配合安全部防范间谍和进行谍战,所以挂靠在安全部,事实上娘家还是部队,属于两头都挑的部门,所以安全部中只有特勤局是军衔制,免得你在外面出洋相“!
众人听了都哈哈大笑。
张去尘双手接过,“啪”规规矩矩行了个军礼,高中大学里参加过军训,行个军礼还是蛮标准的,因为特勤局秘密的原因,不搞什么授勋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