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香炉三足两耳,不过海碗大小,古朴隽永,绝对是件老物,但青光灵动,生机盎然!似乎灵性十足,此物不凡啊。
老头似乎也把握不住价值,让大家随意出价,有人喊价三万元,大家都当作古董,一会便升到了十万,张去尘估计那老头是摸金流派中人,便喊了十万另加一粒“怯毒丹”。
“怯毒丹”
对土夫子盗墓人是最好的防身之物,土底之下的千年古墓,没有少了毒物防护这套环节的,且用毒之法分门别类,防不胜防,鸿钧观丹药的名气在华夏古武圈中屈指一数,那老头果然意动。
“如果这个小友能赐怯毒丹三丸,现金倒可以给五万就行!”
张去尘倒也不喜欢讨价还价,痛快地取出五万现金和三丸“怯毒丹”用小瓷瓶装了。
那老头见张去尘如此爽快,又从怀里摸出一块一指长两指宽的白玉片,玉色斑驳,虽是古玉,成色极差,当作添头送给了张去尘。
说是这玉本来就是放在这香炉中的。说不定有什么关联。
也算酬答张去尘的爽快,这样的玉在土夫子眼中真值不了多少钱。
张去尘倒是心中一动,这形制与自己在天柱峰石壁中玉匣里的玉片一样,莫不是………?
“哈哈哈,人傻钱多,还真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用五万和三枚丹药换这个破烂,鸿钧观也算是出名了”
那个王姓家主在一旁冷嘲热讽,一脸的不屑,张去尘懒得去理会,仔细收起了香炉和玉片,一旁坐下!
后面也有一些稀奇的东西,但张去尘浏览了一下师门的药材表,有用的又换了三四种,轮到张去尘,他一并拿出《生机丹》《破障丹》《定神丹》《养元丹》各一瓶,换求珍稀药材。
大家各自估值,换了一大包。张去尘基本上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张眼看去,有人已经离开。
张去尘暗想,自己单身一人,难免被场中之人惦记,不如一个人独自走,目标还小点。
他与青衣老道点点头,算是告别,拿起包来悄悄退出来,门口的守卫看都不看一眼。
张去尘下得山来,星光如珠,小径朦胧,两旁青树如墨玉,晚凉如浴。
今晚给了那个青铜香炉让张去尘太为满意,他估计八九不离十,那香炉就是一丹炉,那玉片可能是神识玉简,只是自己还没有将意识转变为神识,所以看不出什么来,那若有若无的朦朦青光,就与体内那团气息相似,十有八九是修真人物使用的器物!
一路轻巧无声,突然,张去尘汗毛立竖,头皮发炸!危险!如同有一洪荒猛兽伺机而扑!
张去尘想也不想,斜刺里冲入右侧丛林之中。
“站住!”一声大喝,依稀是那劫匪老者的声音。
“哒哒哒,叭,叭!”一阵乱枪响起,子弹在头顶“嗖嗖”乱飞,张去尘运起全身劲气,蒙头在荊棘中像鳗鱼一样向前钻去。
“追,分头追,別让他近身,只管乱枪打死!”
那老者挥舞着双手指挥着十几个黑衣人散开呈扇形向张去尘搜索而来。有三人背着AK47步枪,其它人都举着手枪,一路追赶。
黑夜在林中奔跑,哪里能完全掩饰声响。张去尘对这崆峒山地形一点都不熟。
只能尽量远离那群人!虽然张去尘现在已不弱于先天后期武者,但在热武器面前仍不够看。
逃过一里多地,张去尘抬头一望,暗道糟糕!
前面是一面断崖,高约百多米,就算用壁虎游墙功也一时下不去,半腰中会被上面之人当靶子打,最终也是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张去尘爬上一块石头观望,想找条出路,崖如刀削,连棵松树灌木都没有,后面“悉悉索索”的声音越来越近,强光手电光束像巨棒挥舞!
该死!怎么办?
张去尘浑身汗出如雨。低头看下来,只见所立石头与另一石块之间有一条五六寸宽一米来长的裂缝,忙跳下來,扶住石头,用手去探,凉嗖嗖地不浅。
管他老娘的,能藏一时是一时,张去尘运动内劲,施展《童子缩骨功》先把包塞入,再头下脚上钻了进去。
用脚钩住石沿,用手乱摸,什么都够不到,耳边听得围捕之人说话之声此起彼伏,马上就到。
我去!管不了那么多,只求菩萨保佑这洞深别超过十米,不然连个收尸的都沒有,眼一闭,脚尖一收,向下掉落!
不对,那包掉下怎么没个声响,这得有多高?我的妈呀,这回玩大了!
张去尘识觉全开,也没有别的念想,好像过了一万年,也好像只有一秒,耳边呼呼风响,忽感觉双手接触到什么?
大树枝叶!张去尘双手一搂,想要抱住,“哗咔咔”一阵枝柯折断声响,一时翻转成头上脚下。
“嗵”的一声响,一阵强烈的剧痛从下肢如锤击大脑,张去尘一下昏了过去!
昏昏愕愕,张去尘不知在阎王殿前游荡了几番,最后被小鬼一脚踢了出来。
慢慢睁开一线眼帘,微弱的光晕,分不出是日光还是月光,下肢没了?下意识地看看。嗯,倒也还在,至少连着,动一动,我操,如千万把小刀在乱戳!
张去尘回想起掉下来的过程,恍若隔世!
慢慢地支起上身,像拾起一根生锈的链条,牵扯着下肢传来的剧痛,张去尘几欲又痛昏过去,可痛感比雕刻还清析!
左手支住身体,右手运起残余劲力在大腿根连点几指,封住几处穴道,勉强削弱些剧痛之感!
喘息了一会,稳住了心神,心里默默念叨,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张去尘打量了一下,四周暗腾腾的看不到边。
旁边不远处有一株大树高约六七丈,也认不得什么树名,树上正疏疏挂着一些手指头大小的红色果实。
张去尘身体之下有被他掉落攀扯下的枝柯树叶,枝头上也有几颗。
抬头上望,那条裂缝像弯月芽挂在头顶,我的个妈呀,这高度没有一百米,也有八九十米高吧!能不摔个四分五裂,张去尘都感谢了未曾谋面的父母和义父母十八代祖宗和鸿钧观几千年的列位祖师爷!
当然也包括眼前的这颗环抱不过未知姓名的神树,能够在这暗无天日的地底没几分神气是长不成参天大树的。
这个洞像是一次地陷形成,如锅底倒覆,陷空洞,西游记里有一个,可那里有金鼻白毛老鼠精,这洞中不会有什么妖怪吧。
硬要有妖怪,请上天赐予我一个女妖吧,按套路,男妖抓到人,直接吃掉,女妖一般先来个逼婚,逼婚不成再吃不迟。
张去尘暗想,只要女妖变形别太丑,就从了她吧,要有白素贞那个模样,那敢情就心甘情愿得多了!
肚子是最沒骨气的东西,饥了就会“咕噜咕噜”
开始哀鸣,口渴得厉害,流了一滩血,右脚膑骨刺破了皮肤,裂着嘴在嘲笑,张去尘懒得理会,当作不是自已的,疼痛也是知道饱足的,疼得多了,也有些麻木。
张去尘伸手在身旁落下的树枝上摘下棵红色果子,咬了一点,舌尖舔舔,嗯,不错!酸酸甜甜!抛入口中,叽嚼几下,吞入腹中!
才要伸手去摘第二颗,腹中像是一团雷电,一闪一闪直击大脑!
“啊!”张去尘眼前一黑,意识几乎被电击飞灰烟飞,直欲昏死,忙死死守住心神,运起三十二字无名法决。
该死,这是什么鬼地方?体外无名能量如洪水般涌入,张去尘本来停止修炼了四五天,就因为丹田饱满,无法修炼,可大脑意识受到攻击伤害,下意识地运动修炼功法,行功脑部,防护意识。饱胀的丹田如充气的气囊,直欲裂开,
张去尘想停又不敢停,脑部被电弧一般一圈圈地轰击,意识如欲崩溃,混混沌沌,或不靠灵气能量护持,只怕几次就要轰成白痴。
想想以前看着那些个脑瘫儿坐在门,耷拉着舌头,流着口水的样子,想想都可怕。
管他个大爷,从怀里掏出个瓷瓶,往口中一倒,也不知有几粒《破障丹》吞入腹内,
饱胀的丹田如火上加油,猛地一涨,直欲裂开,突然,丹田靠左胁一侧如针刺破,一线气息奔涌而出。
如同决堤之水,在平原之地开辟出一条新的河道,与原來的一脉遥相呼应,一直通天灵百汇再沿人中而至内脐而回丹田。
几个周天下来,丹田暖烘烘地十分舒服,体外的能量灵气源源涌入,不断填充拓展的丹田和经络,嗯,舒服得昏昏欲睡!
咦,几时脑壳中的意识不痛了,闪电般的轰击停止了?
张去尘舒了口气,看着脸上汗毛和鬓发上挂着黄豆大的汗滴,和后脑上一条黄褐色的毛虫!随手拂去!
“哎呀,我的个妈呀,白日见鬼了?”张去尘一声惊叫,未必我已经死了?我怎么可以看见我的后脑勺?
张去尘忙用手在脸上掐了一下,我操!真疼,不是梦,也不是鬼!怎么回事!
后脑勺因躺得太久,也未洗澡,头发有些纠结,是真的看到,不!是感觉得到!
张去尘心中一惊,神识!神识延展外放,虽然仅仅一寸,甚至不到一寸,那也是神识。
默神内视,脑海个似有一团雾气,非常小的一团,很稀薄,不是只有炼气士完成筑基才能产生神识吗!
师父虽然不是炼气士,但人老成精懂得多,应该不会错!
莫不是?低头看看那树枝上的红色小果,这是什么鬼东西,居然能催生神识!
“哦哟,痒死了!”张去尘下意识的去搔腿,啊呀!脚还断着呢,痒?那是生肌长肉的迹象!
不好,但赶快把断腿接好,不然以后就是成仙了,也是八仙中铁拐李的弟子铁拐张!
张去尘撕开牛仔裤腿,先把扭转的左腿搬正
反手折了两根树枝,撕下牛仔裤布头,将左腿固定好,左腿伤势较轻,容易处理。
好在张去尘在观中长大,寒暑假学习中医是必修课,中医正骨要比西医先进许多,完全靠触觉和经验,不过张去尘经验没有,但触觉就强得多,这是自已的脚。
右腿麻烦多了,骨头刺出皮肤,很严重,好在没有大血管破裂,不然,张小帅哥在昏迷中就流血而尽成尸体了。
张去尘想了一个蛮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