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次见面,坎瑞亚的宫廷队长,你来这里……是想投入深渊,还是说想尝试……弑神?”
在雾气的源头,一名侍者模样的年轻人看着向自己走来的戴因斯雷布,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弑神,说的容易,可现在整个提瓦特中,也只有空一个人靠着自己的实力做到成功弑神的。
至于所谓的神明级别战力,只是让你有了可以让神明稍微认真出手的资格而已,并不是说你可以做到弑神。
再说了,神明和神明之间也有差距,就像雷神姐妹一样。
(雷电真骂骂咧咧的退出群聊。)
“我们坎瑞亚人不信仰神明,自然也不信仰深渊,如果硬要说一个信仰,那便是我们的王。”
说着,戴因斯雷布便握着武器冲向暗影。
“我想,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执着于毁掉你们了,如果全提瓦特都是你们这种人,那还需要我们魔神干什么。”
暗影看着向自己冲来的戴因斯雷布,无数幽蓝色的尖刺浮现在身边,随着他心念一动,身边的尖刺全都对准了戴因斯雷布。
“咻咻咻~”
尖刺化为无数流光,戴因斯雷布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在自己身前形成一道剑幕,阻挡着尖刺的进攻。
可附加了神力的尖刺何其强大,每一道尖刺都如同沉重的巨石,三两下便将戴因斯雷布的长剑击飞。
如果不是一道石墙在他面前升起,恐怕下一秒便会被尖刺射成一个筛子。
“你太莽撞了,戴因,如果我来的晚一点,那你就牺牲了,坎瑞亚也会损失一个高级战力,说不定会影响到之后的布局。”
一道壮硕的身影来到戴因斯雷布的身边,坚毅的脸庞带着一丝无奈。
暗影则饶有兴致的看着来人,他自然知道来人是谁,他还曾经尝试过策反,只可惜失败了。
坎瑞亚的总执行官,皮耶罗。
“皮耶罗,我很感谢你救了我,但我也总不能看着他在坎瑞亚肆意妄为吧。”
戴因斯雷布重新拾起了自己的长剑,走到皮耶罗身边,双眼冷冷的看着暗影。
“我明白你的想法,可当你与敌人的差距过大时,我希望你不要选择鲁莽。”
皮耶罗伸出手,周围升起一道半透明的屏障,将他和戴因斯雷布、暗影三人与外面隔绝。
“……”
看着头顶上那充满地脉能量的屏障,暗影心中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妙。
“不知道这东西对拥有深渊力量的魔神有没有用。”
皮耶罗扔给戴因斯雷布一个物品,戴因斯雷布接过一看,那是一个装满药剂的针管。
“这……难道是……”
戴因斯雷布看着手中的药剂,想到了那个只有自家殿下才知道配方的……魔神药剂,可以让魔神短时间内没有战斗能力。
只不过必须把这药剂注射进魔神体内才能生效,这也表示使用者的近战能力不能太低。
“嗯。”
皮耶罗微微点头,他从一开始就打算让敌人失去战斗能力,为此,他特地用屏障将这里变成了一个无法自由进出的决斗场,让暗影无处可逃。
当然,就算他们无法将药剂注射进暗影体内,但他们拖延了时间。
虽然不知道那几位大人何时回来,但只要将暗影拖住,外面的军队也会执行他们之前发布的命令,保护民众。
面对取出武器的皮耶罗和严阵以待的戴因斯雷布两人,暗影伸手一招,无数尖刺凭空生成,围绕在他的身侧。
这是暗影第一次在除了空和莱茵多特外,有了棘手的感觉,不得不说,能被空选择当上坎瑞亚高层的人,一个都不简单。
他是欲望魔神,可以一眼看出人类的欲望,剩下的就只需要用语言去调动其内心深处的欲望,一般都可以让人为他所用。
但唯独坎瑞亚是个例外,准确来说是坎瑞亚那一批可以决断的高层,至于那些中低层的人物,其一举一动则掌控在空的手上。
而每一个能成为坎瑞亚高层的人物,要么掌控欲望的能力远超常人,要么就没有多少欲望,让他无从下手。
每当这个时候,暗影都要骂一句,为什么空看人的能力如此高明,这种能力完全把他的权能给克制了。
所以,想要对付皮耶罗和戴因斯雷布,唯一的方式只能靠自己的实力。
想到这里,暗影心念一动,身边的无数尖刺化为游鱼冲向皮耶罗和戴因斯雷布两人。
皮耶罗伸手一握,地面顿时冒出无数藤蔓,抵挡暗影的尖刺。
戴因斯雷布也冲向藤蔓,借着藤蔓的掩护不断拉近和暗影的距离。
暗影怎么可能让戴因斯雷布如愿,操控着更多的尖刺往戴因斯雷布位置射去,不过依旧被皮耶罗用藤蔓挡下。
见自己无法阻挡戴因斯雷布的脚步,他只能控制所有的尖刺去攻击皮耶罗,自己对上戴因斯雷布。
面对一位深渊的神明,戴因斯雷布并没有感到恐惧,反而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想法,正如他之前所说,他们坎瑞亚并不信仰神明。
此时,戴因斯雷布已经冲到暗影身前,手中的长剑劈向暗影的脑袋。
暗影直接用神力聚集在手臂位置,然后伸手一抓,便抓住了戴因斯雷布的长剑。
戴因斯雷布也立刻反应过来,抬腿踹向暗影的胸口,同时另一只手也握住了那装满药剂的针管。
暗影自然也发现了戴因斯雷布的小动作,当即抬腿踹在其腹部。
趁着戴因斯雷布还没有完全被踹飞出去,暗影的另一只手上聚集了一些深渊力量,直接在戴因斯雷布那握剑的右手上留下几道伤口。
这就是人和神明的差距吗。
被踹飞的时候,戴因斯雷布的脑中不断回想着这句话。
“戴因!不要被影响了,他是欲望魔神,也可以控制你的情绪。”
皮耶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让戴因斯雷布立刻清醒过来,他顺着踹飞的方向迅速一个翻滚,减轻了摔在地面的伤害。
刚才的情况让戴因斯雷布惊出了一身冷汗,不得不说,这种级别的权能真的是他们的克星,根据语言和行动影响人类的想法。
“……啧。”
暗影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正如皮耶罗所说,他刚才的确尝试用权能去影响戴因斯雷布的想法,结果却被皮耶罗看出来了。
趁着暗影被皮耶罗吸引注意,戴因斯雷布换了个位置,移动到暗影身后,手中的长剑斜劈在暗影背部,然而,这一击依旧被暗影挡下。
“你找……呃!”
暗影转过脑袋,冷冷的看着戴因斯雷布,刚刚开口,却感觉自己的胸口突然一疼,他低下脑袋,一个针筒正好扎在自己的胸口,里面的药剂也已经注射进自己体内。
刚才皮耶罗趁着暗影转过脑袋看戴因斯雷布的那一刻,他便用风元素包裹药剂,扎进暗影的胸口。
“好!很好!是你们逼我的!让你们看看深渊的力量。”
暗影看着自己胸口处不断蔓延的蓝色纹路,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权能正在缓缓消失,与此同时,体内那属于深渊的力量仿佛感知到美食一般,开始不断侵蚀他的身体。
他们这些魔神便是仗着自己有权能的力量才选择加入深渊,因为他们体内的权能可以控制自己不被深渊的力量彻底反噬。
而权能一旦消失,他们自身和强大的人类并没有任何差别,一旦被感染,被完全侵蚀也只是时间问题。
更何况,为了恢复到全盛实力,他们吸收的深渊力量何其强大,一旦爆发,足以让一位七神重伤。
“哈哈哈!”
毁灭、疯狂的冲动不断冲击着暗影的神经,幽蓝色的雾气也开始往他身上聚集,将他的身影掩埋。
戴因斯雷布见此情况,正准备补上一剑,可右臂的伤口却突然产生剧痛,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这让他不得不从暗影身边离开。
“戴因,你还好吗?”
皮耶罗自然也看到了戴因斯雷布的动作,见他回到自己身边,赶忙问道。
“不清楚。”
戴因斯雷布直接将自己右臂的衣物撕下,却发现自己的整个右臂开始腐烂,和之前那些普通人触碰到雾气的情况一模一样。
他只能拿出备用的药剂,分别往自己的右臂和脖子的位置注射了一次。
“还要吗?”
皮耶罗从自己腰间取下一个盒子,打开后里面静静的躺着四份药剂,除此之外旁边还有一个空缺的位置,这代表他已经用了一份药剂。
“不用了,我还有两份。”
戴因斯雷布摇了摇头,他尝试挥动自己的右臂,可此刻自己的右臂除了剧烈的疼痛外,却无法动弹。
“深渊……赐我新生……”
一道略显尖锐的声音从雾气中传出,随着雾气散去,原本侍者的身影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位近十米的人形魔物。
“没想到深渊连神明都可以侵蚀吗,等等!这是我的想法还是他让我感受到的想法?”
经历了之前的事情后,戴因斯雷布顿时有些不自信了。
“应该是殿下的药剂压制了他的神力,这才导致深渊的力量反噬,看来这个药剂并不能克制深渊。”
皮耶罗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同时升起一道屏障将他和戴因斯雷布保护起来。
“尔等迷途之人,让我为你们洗脱罪孽。”
由暗影变成的人形魔物发出声音,然后便冲向皮耶罗两人。
“变个模样还变得文绉绉的了,搞笑。”
戴因斯雷布用左手握住长剑,正准备反击,却被暗影一击打飞,而这一击直接让他失去了意识。
“戴因!”
皮耶罗正准备去救戴因斯雷布,可暗影已经来到他身前,朝着他的脑袋便是一拳。
如果不是身前屏障挡了一下,皮耶罗说不定便当场陨落,可即便如此,他右边的脸此刻也血肉模糊。
“罪人,让我为你洗脱罪孽。”
暗影朝着皮耶罗伸出了手,直接捏住了他的脖子,强大的力量让皮耶罗一阵窒息感。
“咻~咔嚓!”
一道青色的箭矢直接穿透了防止暗影逃跑的屏障,刺穿了暗影的手臂。
暗影手指一松,皮耶罗下一秒便感觉自己被一阵清风托起,他睁开眼睛,一名青色长发的青年手持由风元素凝聚而成的弓箭,从他身边慢慢经过。
“迭卡拉庇安大人,您回来了!”
皮耶罗心中顿时激动万分。
“辛苦你了,好好休息,等会儿带你去治疗。”
迭卡拉庇安点了点头,他看着面前接近十米的人形魔物,眼睛中充满冰冷的杀意。
“你既然将坎瑞亚弄成这样,那就注定你不能这么简单的死了,顺便看看,你有没有资格成为坎瑞亚的敌人。”
迭卡拉庇安伸出手,剧烈的风暴在他身边生成。
“迭卡拉庇安老爸,别把他弄死了!他身上有深渊的力量,说不定可以制造出可以治愈民众的药剂。”
天空飞过一条黑色巨龙,一名米色短发的少女从巨龙背上一跃而下,落在迭卡拉庇安身边。
“好。”
迭卡拉庇安点了点头,可身边的风暴却没有任何减弱的情况。
“杜林,帮我把他们带去治疗。”
莱茵多特朝着天空喊了一声,顿时,之前的黑色巨龙再次来到莱茵多特头顶,然后那百米的身躯便缓缓缩小,最后停在两三米的大小。
莱茵多特拖着昏迷的戴因斯雷布,将他直接扔到杜林背上。
“贤者大人,我可以自己走。”
皮耶罗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莱茵多特,立刻伸出手拒绝。
他好歹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被莱茵多特这个少女扔到杜林背上很丢脸的好吧,虽然这个少女已经有两千岁了。
“行吧,那我就不扔你了,杜林。”
莱茵多特点了点头,朝着杜林喊了一声。
杜林立刻跑过来,张嘴咬住皮耶罗的衣物,趁着皮耶罗还没反应过来,用力一抛,直接将皮耶罗甩到自己背上,和昏迷的戴因斯雷布趴在一起。
“……”
皮耶罗顿时无言,行吧,黑历史加一。
“杜林,走了,不要影响迭卡拉庇安老爸发挥。”
“吼~”
莱茵多特拍了拍杜林的脑袋,杜林当即发出一声吼叫,背着皮耶罗戴因斯雷布两人和莱茵多特离开了屏障的范围。
同时,为了让自家父亲打得尽兴,莱茵多特还特地把屏障加固加大了一番,防止伤及无辜。
随着莱茵多特和杜林离开,屏障内的风暴开始肆虐,可见其战斗有多激烈。
……
与此同时,坎瑞亚的一处隐蔽的山洞中,一层层盐晶不断的蔓延,将靠近的魔物变成栩栩如生的盐雕。
“你说你,打了这么久,耗费了无数的资源,甚至不惜把提瓦特变成这样,结果还把你自己赔进去了,你是不是傻。”
白发少女看着面前不断涌出魔物的裂缝,开口骂了一句。
“行了,赫乌莉亚,别吵了,我现在还头疼呢,赶紧解决回去睡觉。”
一名背后扎着辫子的金发少年用手捂着额头,脸上带着痛苦的表情。
“行了,周围都清理完了,剩下的靠你了。”
赫乌莉亚拍了拍手,只见周围的魔物都已经变成一座座盐雕,只留下面前散发着不详气息的空间裂缝。
“呼~”
空深吸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脸,强行压着自己大脑内那种不适感。
“喂,里面那位,是叫深渊吧?能听到吗?回个话啊喂。”
空走到空间裂缝处,朝着里面喊了几声。
“什么事?”
空间裂缝处传出一道冰冷的女声。
“哦豁!还是个女的!我就问一句,你是不是主事人,我要跟你们的最高领导谈条件,级别太低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
空双手环胸,对着空间裂缝内部说道。
“……”
空间裂缝的另一边沉默了许久,正当空打算将这裂缝关闭时,一名黑发少女从裂缝中走出。
“我是「深渊」的化身,你有什么事跟我谈?”
黑发少女看着双手环胸的空,开口问道。
“什么事啊……”
空露出思考的模样,慢慢的来到「深渊」化身面前,对着她的脸就是一个大比兜。
“啪!”
「深渊」化身:???!!!
赫乌莉亚:!!!不是!你找死别拉上我啊!!!
“芜湖!爽!早就想打了,只可惜这不是本体。”
空一脸激动,一天之内同时打了天理和深渊,赞!稍微解了点气。
“你什么意思。”
「深渊」化身的眼中透露着冰冷。
“没什么,只是收了点利息,算是还你当时偷袭的债,不服?没事,之后我会亲自上门拜访。”
空抬起头,用鼻孔看着「深渊」化身,眼中的鄙夷仿佛化为了实质。
“很好,希望我真正来到你面前的时候,你也是这么嘴硬。”
「深渊」化身伸手对着空一拍,空瞬间倒飞出去,整个人直接镶嵌在山壁上。
随后,「深渊」化身看了一眼一边的赫乌莉亚,或许是觉得她没有足够的资格让自己出手,便回到空间裂缝中。
“好险,我差点认为我要死了。”
赫乌莉亚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你先让你的本体从我尘歌壶出来再说这句话。”
空一脸无语,他连忙操控着人偶变回梦幻之花,然后再变回自己的模样,这才从那人形坑洞获得自由。
“咳咳,我这不是以防万一嘛。”
赫乌莉亚面色一红,用神力将空间裂缝强行关闭后,这才慢悠悠的拿出尘歌壶。
“对了,我问你,你有没有躲着我妹?”
看着赫乌莉亚手中的尘歌壶,空脸上多出了一些意义不明的表情,他想知道自己朋友对自己妹妹的评价。
“那不是废话嘛,我还没进去的时候你就千叮咛万嘱咐了,我怎么可能不听,对了,我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你妹抱着阿圆在那使劲的摸啊,我想我要是不藏好,八成也是那样。”
赫乌莉亚露出一副你懂的的模样,随后便将自己的本体给放出来了。
听到赫乌莉亚的话,空一脸复杂,行吧,反正就不是什么好印象呗。
“那什么……我进去看看,你先回城里吧,看看城里的情况。”
空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在赫乌莉亚一脸笑意的眼神中进入尘歌壶中。
而赫乌莉亚见空进入尘歌壶后,便带着尘歌壶往坎瑞亚王城的方向移动。
……
“老哥!你来了!你看看,好大的鸟,抱起来还暖暖的。”
荧看着凭空出现的空,顿时激动起来,她抱着欲哭无泪的阿圆,兴奋的说道。
“荧姑娘,我叫阿圆,不是什么鸟。”
阿圆欲哭无泪的说道。
“好了,荧,别捉弄阿圆了,她可是这个世界的管家,她要是不开心了,说不定会把你赶出去呢。”
空一脸无奈,他知道,这是因为荧已经许久没跟人接触,太兴奋了,等这股兴奋劲过了之后,自然会正常许多。
“好的,老哥,等等!老哥……你……你的身体……”
荧放开了阿圆,转而抱住了空,可当她抱住空的瞬间,她却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她难以置信的抬起脑袋,怔怔的看着空,眼中慢慢多出了一些泪水。
“好啦,没事的,我不是在这里吗?”
空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他伸手擦去荧眼角的泪水,可不擦还好,擦了之后,荧的泪水反倒怎么也止不住。
“可是,可是,这,这不是你的身体啊,我进来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荧紧紧的抱住空,声音中充满颤抖。
“没什么,只是解决了一些比较麻烦的事情而已。”
空的脸上依旧一脸笑意,他轻轻的拍着荧的后背,安抚着荧的情绪。
“是不是……只要我不离开的话,一切都不会发生,你……你也不会失去你的身体。”
许久,荧憋出了这么一句,她想否定自己的存在。
“你在说什么,你的意思是,我做的这一切都没有意义吗?”
空的脸上多出了一些愤怒,他捧着荧的脸颊,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不,我……我只是……”
荧看着自己哥哥的眼睛,那眼睛中有着急、有慌乱、有关爱、还有那藏匿在最深处那深深的疲惫。
“荧,你记着,对我来说,有你的地方,就是家……有荧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空……”
荧注视着空的眼睛,刚刚止住的眼泪再次涌出。
“放心吧,有我在……不要担心,不要害怕,也不要多想,好吗?”
空轻轻的揉着荧的头发,声音也十分轻柔。
“嗯,空,我相信你。”
荧再次将自己的脸埋进空的胸口,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