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声巨大的咆哮,整个洞穴仿佛刮起了一阵狂风。
然后就是地上不断震动的踏步声,预示着前方黑暗中的恐怖巨兽即将冲了过来。
眼见挡在巨兽必经来路上的白泽,会被这股狂暴力量撕个粉碎。
这时徐星河的意识里,好像有一道清凉的水流倾泻而下。
自己的精魂能量将自己…不,应该说是将白泽的身体包裹着,如同隔了一层薄薄的无形薄膜,断绝了所有的气息和能量波动。
那白泽机灵的跳到洞穴一旁的土坑里,两只前腿不断刨土把自己掩盖了起来。
这时那巨兽刚好冲到这洞穴附近,只是它刚才明明感觉到,有一股妖兽闯入的气息和能量波动,现在却完全感应不到了。
那巨兽四处闻了闻,几乎快要触碰到了徐星河和白泽的藏身洞坑。
那嘴巴里散发的腥浓气息,以及从喉咙里发出的巨大声带震动声。如同死神的阴影,笼罩在一人一狗之上。
徐星河的意识忐忑不已,他也不知道这种情形,要是这狗子被对方找到撕碎了,自己的意识会不会也烟消云散。
那巨兽找不到入侵者,顿时暴怒,狂吼一声,再度朝洞穴口冲去。
徐星河此时的意识,随着白泽的身体视野被薄土掩盖。
看不到外面的情景,只听到那巨吼声冲出洞穴。
接着就是几声狼群负伤的哀叫声,洞口处来不及散去的暴齿巨狼,都成了这头狂暴巨兽的发泄对象。
短暂的猎杀过后,那头巨兽好像并没急着返回洞穴,而是索性出去巡视一圈。
看看这片领地里,还有没有大胆的妖兽敢再闯进来。
“唰!”
一只白色耷拉耳朵从土坑里伸了出来。
只见这只耳朵抖动了下,四下听了听声音。
确认没有危险后,白泽整个身体从土坑里钻了出来。
打了鼻响,蹑手蹑脚的朝洞穴口跑去。
映入徐星河视野的,赫然是洞口处躺着的三四只被撕的支离破碎的巨大狼尸。
显然这几个倒霉的家伙,成了那巨兽发泄和威慑其他妖兽的牺牲品。
白泽跑了过去,在狼尸上闻了闻。
由于刚死去,尸体上的鲜血还是热乎新鲜的。
徐星河暗暗叫苦,自己的意识就在这白泽体内,能和白泽的感官互通。
这狗子要是就地开吃,这茹毛饮血的滋味,自己可能还真吃不消。
不过好在他的担心没有发生,白泽对着新鲜狼尸闻了几下后。
身上的蓝色闪光再度腾起,将几具暴齿巨狼的尸体一一包裹。
“啪!啪!”
从狼尸上爆裂出几颗让徐星河熟悉的,散发浓郁血气能量的结晶血珠。
“好精致的捡尸方式!”
徐星河的意识在白泽体内赞叹不已。
那几颗结晶血珠入腹后,连徐星河自己的意识都有一种鼓囊囊的感觉。
身为三级妖兽的暴齿巨狼,蕴含的血气能量不小。
即便死去一会,血气消散掉了不少。这几颗结晶血珠也足以让白泽得到相当的能量补充。
捡完尸后,白泽身体抖擞了下,看向狼群撤退的方向和地上的血迹,再度追踪而去。
……
清晨,十三中宿舍。
“徐星河…徐星河你醒醒…你不要这样…太羞耻了…”
“咦!我这是在哪儿?我刚才不是和那白泽一起,又去追踪受伤逃窜的狼群了嘛?”
徐星河猛的抬头,只见一群人正围着自己,眼神透露出怪异。
孙笑喘那胖子,正不断拍打着自己的脸颊,似乎在帮自己清醒过来。
再一看自己,正双手双脚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趴在地上。
“我擦…怎么回事?”徐星河忙跳起身来。
“什么怎么回事?一大清早起来就看你趴在这地上,是梦游了嘛?”
一旁的孙林城探过头促狭的说道。
“呃…”
孙笑喘一脸正色道:“难道这是你最近修炼的秘密功法?叫什么?野狗功?”
“滚!”
徐星河还沉浸在意识穿越的短暂不真实感中。
仿佛就和自己一开始穿越到这个世界时候的不确定感一样。
好在那块圆盘还握在他手里,散发出冰冰凉的感觉。
他看向系统面板时,赫然发现面板上附加技能栏里,又多了一个精魂屏蔽技能。
附加技能:雷系:闪电术;精魂屏蔽;
徐星河回想在那洞穴里,白泽用他的精魂能量进行了全身屏蔽,以至于那头巨兽无法感知发现他们。
看来这又是那白泽觉醒的一个新技能,看起来似乎挺好用,能用来屏蔽别人对自己的感知?
徐星河试着对孙笑喘等人发动了下这“屏蔽”技能,只是试了几次,发现似乎没什么用。
“你对着我们挤眉弄眼的干嘛?”
孙笑喘奇怪问道。
“呃…没什么…”
“难道是因为这样面对面的缘故?不过也是,要是面对面屏蔽也有用的话,岂不是能当隐身术用了!”
徐星河自嘲的笑笑,决定先把这技能放一放。
“倒是这精魂力涨到150点,看来这精魂意识穿越异境,对精魂力增长十分有用。”
徐星河欣喜的想道,恨不得再来几次穿越,好让自己的精魂力快速大涨。
他看着手中的圆盘,觉得自己这次意识穿越到异境,肯定和这圆盘脱不了干系。
“不过那狗子也太过分了,用着自己的精魂力补充能量。不需要的时候就把自己踢回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徐星河忿忿的想道。
“要不是看在面板上渐渐多起来的原点份上,我就…我就…好像拿它也没办法…”
……
后面几天里,徐星河除了上课,还是每天泡在武道馆。
没了杨浩赵明等人,整个武道馆倒是感觉要祥和上不少。
那刘丽娜最近忽然不知道怎么了,每天像是打了激素一样在武道馆里苦练。
那随身携带的大包小包丹药和补血液,更是不要命的往嘴巴里灌,倒让徐星河感叹不已,这有钱人就是豪横。
哪像自己苦兮兮的,就靠那狗子“包养”着,甚至还要受那狗子的差遣…
“说起来,这几天那狗子好像没再召唤过我!
啊呸!啥叫“召唤”我,我才是它主人。明明是它遇到危险,向我求救!”
徐星河自我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