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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浸种育秧(1 / 1)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生之计在于勤,乡党之间在于和,春天之计在于种。这是传承已久的农耕民谚。种地就是种庄稼,种田主要是种水稻。水稻种植的第一步就是浸种育秧,这意味着,真正的春耕生产,正式拉开了帷幕。

浸种子要掌握好水的温度,气候寒冷,水要加温,气候酷热,水宜降温。育秧苗主要是搞好三防:防鸟、防雨、防寒。水稻丰收看育苗,育好秧苗靠浸种,秧苗搞好了,一年的开局开好了,就有希望了。

米粿大叔叫了几个人,从仓库里取出稻种,分别倒入预备好温水的桶里,浸泡一天一夜,待种谷吸足了水份,就捞起,装进准备好的箩筐里,再以稻草盖严压实。

刚入春的时候,乍暖还寒,尤其是夜晚寒冷。为了确保种子的温度和湿度,早晚浇热水保持温度和湿度,这样稻谷才能长出芽来,出芽后只淋低温度水,避免烫伤嫩芽头。

大叔每天早晚都要来检查,然后回去烧热水,等王正红来了,调试好水温,再一起提出去给禾种浇水,直至稻谷长出谷芽。

为了便于操作,需要一处便于排水的场地,米粿大叔想到了田鸡大叔。他们两家之间距离不到三十米,可谓是鸡犬之声常闻。

田鸡大叔虽然说话怪怪,可人很实在,从不口出狂言。米粿大叔就喜欢这样不矫揉造作的人。两人都长得彪悍粗壮,媳妇也一样皮厚肉肥,十分相似。

田鸡大叔家的前面,右前是大鱼塘,左前是长塘子,家门口有一百多平米的空地,用于晒渔网和晒衣服。放在这里给稻谷淋水太合适了,白天有阳光时还能给种子加温。

米粿大叔找到田鸡大叔后,笑容可掬地说:“田鸡,找你商量个事,生产队的稻谷要浇水,想借你家门前那块空地一用,你看怎么样?”

田鸡一字一句地说:“哦,不用这样那样地客气,不就是放一放嘛,队里的事,我也有份责任,你们尽管在这里放吧。”

正红和春来、冬去、滚人等人,把盛着稻种的箩筐,抬了过来,摆放在池塘的边沿……

这天上午,米粿大叔正在查看稻谷种子,田鸡大叔走过来问他,生产队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叫那样一个人去开拖拉机,难道生产队没人了?

米粿大叔听他这么一说,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他恨那人跟他媳妇有一腿,这么卑鄙还落得个好差事。“不叫他叫谁?你愿意开的话,就让你去吧。”

“我?去就去,这样那样都一样。”

“真的假的啊,可不许反悔哟。”

“难道我不行吗?”田鸡大叔责问。

米粿大叔说“你以为开那新鲜玩意舒服吗?大热天在里面,来来回回抖动着,你只往好处想,也不想一想,坏处比好处多,整天轰隆隆的吵死个人。”

田鸡大叔歪着脑袋想了想,觉得米粿大叔的话也有道理,就说:也是,我就是难解心头恨。那天拉网回来,刚一放下渔网,我就望见那杂种,提着裤子落荒而逃。我立马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追了过去,可惜没逮住这狗东西。

自从大叔帮他买到了塑料尼龙线,织的渔网再不用像从前那样,洗了去晒。重量也轻了许多,省了不少事,帮了个大忙。从此以后,他对大叔,不是百依百顺,起码也更加信任,不然,不会谈论起这些敏感的事情。

米粿大叔说,“俗话说,捉贼要捉赃,捉奸要捉双,你只看到他捂着裤子仓皇而逃,没看到两个人在床上的事,可能另有隐情也说不定,再说,你没损失一根毫毛,媳妇没被人拐跑,没吃亏呀。”

“还能有什么隐情,我媳妇水性杨花,他俩在一个组,我在另一个组,不这样还哪样?你没我清楚,这事我只对你说过,以后不要再提起了,否则我会翻脸,实在是太丢人了。”

“不说不说,我没兴趣对龌龊的事去浪费口舌,等种子发了芽,还得叫人去做秧田,春耕播种还有许多要做。”米粿大叔检查完稻谷,卷了支喇叭烟抽起来。

种田是一项综合性的技术活,光种水稻就有十几道程序,浸过水后,放入箩筐,这一段时间,秧田也正在犁耙,待稻谷发芽快露青时,就要把耙平后秧田平整好。

做秧田有讲究,要在有水源的池塘边,选肥沃的稻田,经过犁耙平整,抠铲出几条小水沟,便于人去除草泼粪和排水,然后把畦埂上的稀泥摊摸得像镜面一样平,禾种芽撒在上面,再以铁锹轻轻的把谷芽按压在泥膜里。

“明天你也去做秧田,后天撒稻谷种子,每个组抽调几个懂行的人,要赶在清明节前十多天下完种。”米粿大叔对田鸡大叔说。

“嗯,古话说,懵懵懂懂,清明才下种,是要赶在清明前下好种。”田鸡大叔拉网捕鱼的旺季是年尾和年中,现在春耕春种,他也要在生产队一起劳动,收工后,才有时间织他的渔网。

忙完育秧的事,就要种瓜种豆种花生,稻田旱地的翻耕全面展开,村里的池塘也要放一批鱼苗进去,米粿大叔让田鸡大叔一起去挑选鱼苗,他拉网捕鱼,对这方面有经验。

池塘养鱼如同稻田种粮,水稻一年早晚两季,饲鱼也是一年两批,草鱼三至四个月就能达到只只三斤。

每年春天的三月份,万物复苏,草木返青,空气清新,气候适宜,田野上鸟飞蛙鸣,牛走人赶,农民正在耕作,好一派春耕的景象。

这天上午,村里一群人在田间做秧田,春来和冬去在耙平好的稻田上,拉起几根线绳为标,其他人用禾锹、镢头,依着线铲一条笔直的小沟沟,做成一米多宽长长的田膜床畦。

炮鬼与一些男女在埂膜上,拄着铁锹锄头用脚把泥巴踩摊平整。

村里的男人使用禾锹,女人使用镢头,禾锹比大钣铁锹小一半,像铁铲,轻便好使,镢头比大钣锄头小许多,锄泥种菜都很方便。

“炮鬼,今天你必须把本村人不结婚的两大关系,给大伙儿摊明,你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怎样?”看来,在春来的逼迫下,炮鬼推脱不开了。

炮鬼嘿嘿嘿地乐了,“说就说呗,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

冬去也缠着他不放,“对,每次让他说都卖关子,吊我们的胃口,趁现在心情好,就先说说表哥表妹为什么不能结婚?”

“这个关系,春来那天已经说明了,近亲结婚危害大,生的娃娃不健康,不聪明。”炮鬼拄着铁锹,一边干活一边说。

春来追问“哪…本村的后生与妹子,不算是近亲吧,为什么不能结婚呢?”

炮鬼不慌不忙地说,“哦~这也不难理解,等你结了婚,生了娃就会明白,走亲戚见过丈人、丈母娘,就会领悟到其中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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