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同时看向正在燃烧的纸条，纸条上竟然出现了一行字，但没有完全看清纸条就已经燃烧完全，顾阳皱着眉吐了口气，有些不知所措。
慕眠回忆着刚才看到的几个字，皱了皱眉，转头望向一旁的顾阳。
“刚才的字你看清楚了吗？”
顾阳皱着眉似乎在仔细回想，半晌还是点了点头。
“大概看清楚了，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行字。”
慕眠点了点头，她也怀疑，因为纸条上的字迹是...
悔改吧——
慕眠想着刚才看到文字，又想起之前两张纸条重合处奇怪的凸起，似乎想到了什么，慕眠笑了笑，转头看向顾阳。
“你的任务是什么？”
顾阳被慕眠突然地问题问懵，一般来说任务者之间哪怕任务不会冲突也不会告诉其他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顾阳不觉得慕眠会对自己做什么。
“找到顾阳的死因。”
听到意料中的答案，慕眠点了点头，抬起脚朝着熟悉的方向走了过去。
“走吧，带你完成任务去。”
顾阳还没反应过来，不过身体已经先跟着慕眠走了。
看到慕眠走向的方向顾阳愣了愣，看着熟悉的教室顾阳有些不太敢走进去，刚才女人恐怖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那个，大佬啊，你...哎！”
顾阳话还没有说完，慕眠就走进了高二12班的教室，还拉着顾阳也没办法离开，顾阳皱了皱脸，闭着眼。
算了，不就是个臭女人嘛，一个位面失败了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扣光积分而已，大不了就扣了吧。
顾阳闭了闭眼，瞬间感觉到传来一阵阴风。
这里是教学楼里面，哪里来的风啊？
顾阳有些害怕的睁开眼，看着慕眠还站在面前顾阳立刻走到了慕眠身边，手忍不住拉着慕眠的胳膊。
“那个大佬啊，我就拉一会儿，一小会儿哈。”
听着顾阳有些颤抖的声音慕眠摇了摇头，任由顾阳抓着，自己抬眼扫视着整个教室。
教室里面的所有桌子椅子什么的都消失了，只有教室的角落有一摊血，昭示着这个教室曾经发生过一些不同的事情。
顾阳咽了咽口水，胳膊紧抓着慕眠的胳膊，慕眠看了一眼教室里的情况，开口。
“出来吧林柔，我们来了。”
慕眠话语一出教室里又传来一阵阵阴风，感受着突然传来的风慕眠撇了撇嘴。
“别装神弄鬼了，快出来吧，这些也都是小伎俩而已了。”
听着慕眠的话语那阵小风似乎慢慢消失，顾阳才意识到这个风是人为造成的。
顾阳松了一口气站直身子，看向周围，果然没一会儿，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顾阳微微眯了眯眼，才确定了自己没看错，走出来的人就是刚刚在办公室擦肩而过的女生，也就是...林柔？
顾阳心里的猜测很快被验证，因为慕眠率先开口了。
“林柔。”
林柔点了点头，面上没有了刚才看到的畏缩怯懦，笑容中带着张扬肆意，似乎没有什么能够让她失去这份勇敢。
“悔改吧。”
慕眠说出了这句话，顾阳惊了惊，他刚才也看到了这句话，只是没有搞明白林柔跟这句话有什么关系，不过看着林柔现在的样子和在办公室的样子，以及留下的信里的那些话语，倒是让顾阳有些猜测了。
林柔听到这句话明显很生气，胸口不断起伏着，闭了闭眼笑了笑。
“你凭什么劝我啊？我没让你跟他们一样不是很好吗，你又为什么劝我？”
林柔话语有些尖锐，明显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慕眠摇了摇头，“是，他们先对你不好，哪怕你怎么样她们也没关系，但是..学校里其他老师呢，他们有什么错？数学老师对你做过什么吗？”
听到数学老师，林柔手握了握拳，“就是她让我上去回答问题，害得我被全班同学笑话，难道她不是故意的吗？还有你们，说是我的朋友，可是你们没有对我有任何帮助，尤其是你，苒言！”
慕眠垂下头笑了笑，“你要我怎么帮你，帮你挖了他们的眼睛吗？还是帮你杀了她们？”
听着慕眠说出口的话语，顾阳惊了惊，咽了咽口水看向面前的林柔，没想到看上去文文静静的林柔竟然先把人眼睛挖了出来然后又杀了人？
顾阳默默靠近了慕眠，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本来听着慕眠的话语就有些生气的林柔看到顾阳的动作更忍不住，直接开口：“你给我放手！”
听到林柔的话语顾阳整个人僵了僵，看向林柔，摇了摇头，手紧紧握着慕眠的胳膊。
慕眠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是随他去了。
看到顾阳的动作林柔心中怒火上涨，直接开口：“都是你们，我为什么要留下你们，你们就应该和他们一样，一起下地狱！”
“对啊，该下地狱，所以顾阳因为你，自杀了。”
听着慕眠的话语林柔愣了愣，瞪大了眼睛，看向顾阳。
“他不是在这里吗？”
慕眠笑了笑，“你再看看。”
林柔看向顾阳，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林柔瞪大了眼睛，“这不可能啊...他不会的啊，他也不喜欢我，不会的。”
慕眠抬头看着林柔，开口：“因为道德感。你在那天找到他，难道不是想要让他因为你的死有一点负罪感吗？谁能想到你变成了那样？”
林柔看着慕眠认真的眼神，眼里有些颤动。
早在那两张纸条自燃的时候慕眠就知道了之前所有的无字天书的真正含义。
苒言，林柔，顾阳他们三个本来是非常好的竞赛伙伴，一起完成项目进行比赛，拿到的结果也非常好，但是如果这纯粹的搭档情谊里面没有掺杂着感情就更好了。
顾阳喜欢苒言，林柔喜欢顾阳，至于苒言喜不喜欢顾阳，这就无从得知了。
因为掺杂了感情，就不存在纯情的友谊了，三个人关系也就不是那么好了。
而那张自燃的纸条足够说明了顾阳的死因。
刚开始她看到顾阳是任务者的时候也以为顾阳是教室中活着的人，直到明白了只有死去的人才能和教室里那些去世的人交流，慕眠才明白，苒言和顾阳，都已经去世了。
而两张纸条重合处有些异常，也是在知道顾阳书的最后一页的那些没有任何痕迹但却能抚摸出来的字迹才能明白，那是刻出来的字，后来被人从字的中间撕去。
而那张纸上完整的文字是：
顾阳我喜欢你，这件事是真的。
悔改吧，林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