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云奇猛地抬头,目光犀利地看向慕眠。
“陛下真是料事如神,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是陛下不知道的吗?”
云奇低下头笑了笑,她的精神已经有些错乱,笑的有些癫狂,然后突然抬起头。
“对了陛下,你还不知道吧,你心爱的男人已经中了我们云家的药,他应该是别想活过半年了。”
听到云奇的话慕眠弯下腰凑到云奇身边。
“哦?是吗。”慕眠挑了挑眉,云奇看着慕眠的反应也意识到了不对。
“他没有服那个药!”云奇心里更多的是震惊,明明那天云帆回去之后说白景行一定会服下那颗药的。
云奇懊悔地捶了一下地,早知道就不应该把这么重要的任务给云帆。
当初本来是想要去找一件白家的物品交给那位皇女让那位皇女在来朝贺的时候彻底坐实白家的罪名。
可没想到云帆失败了不说,那位皇女也被母皇囚禁住,计划完成不了,甚至最后给白景行下的药也没有成功。
慕眠勾起唇角笑了笑,“回归正题,那位皇女可是即将要来到了,不知道云大人准备好接应了吗?”
云奇看向慕眠嘴角的笑,艰难的扯了扯嘴角,“既然陛下都知道了都猜到了,那臣还有什么好说的?”
看着云奇现在还想要隐瞒,慕眠毫不客气脱口而出:“那么,云大人在心里对于那位尊贵的皇女的冒犯行为,不知道那位皇女知不知情啊?”
听到慕眠的话云奇呼吸一滞,但面上没有什么表示。
“陛下在说什么,臣不清楚。”
慕眠轻笑了一声,开口:“没关系,你会愿意说的,就在她到来的时候。”
慕眠起身站了起来,离开了牢房,站在牢房门口转头看向云奇,然后才离开。
其实这件事情是挺简单的,云奇也不是生来就是冷酷无情背师忘恩的人,但是一切都源于情感。
在几年前云奇还没入朝的时候,那个时候云奇还是单纯地一个女子,在一次外出游历的时候遇到了那位皇女——尹曼玉。
两个人趣味相投,都以为遇到了此生知己,一同游历积累了感情,在这时两人之间的感情还很单纯,直到知道对方的身份的时候两个人的心里都有些不同。
云奇知道了尹曼玉从小受到的各种虐待之后对于尹曼玉的感情逐渐变为了同情惋惜,但是尹曼玉在得知云奇的身份之后却起了心思。
经常暗地里打探云奇。
但云奇在感情上单纯,只以为尹曼玉是关心自己,慢慢地云奇对于尹曼玉的感情竟然转变成了一种喜欢。
在云奇发现的时候已经无法释怀,但后来云奇慢慢的发现尹曼玉对于自己只是利用的时候,云奇也早就已经控制不住心里的想法,只能顺从着自己的心意。
后来尹曼玉似乎是发现了云奇的感情,利用云奇打探着消息,并且离间着云奇和师父之间的感情,云奇逐渐被尹曼玉给左右,丝毫不顾及别的,只在乎心上人。
就造成了这副局面,对此慕眠也只能说,美色误君啊。
如果不是尹曼玉的话,云奇大概率会和白千云的关系一如往常,两位武官团结起来守护一方安宁。
可惜了。
慕眠回到勤政殿,桌案上还放着邻国女皇寄来的书信。
“二皇女已然动身。”
慕眠看完书信之后将书信放在了一旁的柜子里。
二皇女自然就是那位尹曼玉,既然尹曼玉为了夺权能把主意打在她的国家上,那么就别怪她咯。
慕眠和那位女皇在之前就设计好拦住尹曼玉,直到云家被处置之后才让尹曼玉前来,而在这中间尹曼玉没有收到任何有关的消息,自然也就不知道云家已经被慕眠处罚。
尹曼玉满心想着来了之后和云家串通拿下军队的统领权,可惜了,慕眠和那位女皇也不是瞎的。
当然,那位穿越女是。
慕眠早就已经为尹曼玉设计好了一切,只等她上钩。
慕眠勾了勾唇角,合上了柜子,抬起头看向窗外。
窗外已经有些泛红,已经夕阳了。
慕眠起身离开了勤政殿。
——
凤仪宫。
“诶呀好难啊这个。”
慕眠还没有进入凤仪宫就听到白景行和几位下人在打闹声音。
慕眠一只手指放在嘴上挡住了下人想要通报的想法,然后站在门口看着房间内的场景。
白景行坐在榻上,有两位嬷嬷坐在椅子上,和白景行面对面,三个人手上都拿着一个绣花圈,两位嬷嬷手上的明显是一个龙凤呈祥的图案,而白景行手上的就...
一言难尽。
听着白景行的话语慕眠微微勾起唇角。
“我这个...好丑啊。”
白景行有些泄气,但是想到自己亲手绣的图案会穿在孩儿的身上,又深吸一口气。
“我一定可以的,来吧。”
对面的嬷嬷看到白景行的样子也笑了笑,“皇夫殿下不急于一时,现在距离小黄女出生还有几个月,皇夫可以精进一下技艺。”
白景行点了点头,又把头埋在了手上的绣花盘上。
慕眠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用手让其他人都下去,然后悄悄站在白景行的跟前。
白景行绣着感觉自己的光源被挡住了,有些不悦的抬起头,却看到慕眠的身影。
“陛下!”白景行脸上的表情瞬间变成了大大的笑容。
慕眠伸出手拿过白景行的绣花盘,转了转看着,看到慕眠的动作白景行撇了撇嘴。
“陛下,臣妾知道自己绣的不好看,但是也不至于连正反都看不出来吧。”
慕眠看向白景行笑了笑,放下手上的绣花盘坐在白景行身旁。
白景行率先伸出手抱住慕眠。
有些丧丧地开口:“陛下,臣妾就是想绣一个图案以后可以绣给皇儿,可是臣妾怎么样都绣不好。”
慕眠轻笑了一声,拿起一旁的绣花盘,随意描绘了几针,一个秀气的小花出现在白景行眼前。
“哇,陛下您怎么连绣花也会啊。”
白景行思索着,自己作为男子,从小学习琴棋书画还没有学过绣工,慕眠就更不可能学过了,那么慕眠是怎么做到的?
看着白景行疑惑的眼神慕眠笑了笑,“其实是朕的父君教给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