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淳然越发咋舌,“此人竟如此厉害?”
月牙喃喃道:“他的天赋,和王爷一样恐怖。”
沈淳然:“……”他我看出来了,但你家王爷,我没看出来呀。
算了,沈淳然决定不想这个问题了,如今搞清楚那怪人的身份了,她反倒替微娘放心了。
毕竟这屠夫杀人很贵的,他要是真杀微娘,他里外亏钱啊。
天呐,这是什么鬼逻辑。
厨房下面条下到手软的微娘,我怎么突然背后一凉啊。
重新回到周王府,一进门青禾正要张嘴,沈淳然问:“你不要告诉我,你家王爷在安国侯府留饭了。”
青禾差点没笑出来,夫人和王爷到底是何方冤家,这是结了什么仇,方寸大点的京城,安国侯府与周王也没隔几条街,怎么硬生生将二人就给拦住了。
兜兜转转愣是没遇上。
“夫人放心,王爷知道夫人重礼,没有万全准备暂且没敢正式上门,此刻在竹林等您呢。”
“那竹林冷凄凄的有什么等的,又不比夏日,清风爽雪的。”
“王爷过去心里有事的时候,莫说这样的天气,就是寒冬腊月他也呆过。”
说着,沈淳然已经脚步轻快的到了外面,因为此地是禁地,青禾不敢跟着,沈淳然走到地方时候,果然见凤琉殇一个人坐在竹楼内。
这是捉迷藏找不到,找自闭了吗?
沈淳然一身藕粉色的斗篷,脖子上饶了一圈的狐毛,站在竹楼前,仿佛一个冰雪堆积的美人,就这么看着凤琉殇。
凤琉殇也抬眸看向了她,二人四目相对。
明明才一日不见,怎么感觉仿佛已经很久不见了,大约这一日期待的时候太多了,总是失望。
此刻真的见到了,反而说不出的激动。
凤琉殇想骂她,闲得一天天折腾什么,害他也跟着跑来跑去,最后他都原地等待了,她却跑去跟人去醉仙楼了。
他若在追去醉仙楼,岂非连脸面都顾不住了。
但看到沈淳然的瞬间,又都烟消云散了。
沈淳然看着凤琉殇,仿佛也了解了几分他的心情,哎,他素来高高在上,何曾这么连续失望过。
“你看着本王作甚?”
“王爷好看。”
剑眉星目,面容俊俏的都让人不好意思直视,也不知是不是跟什么人学什么人,还记得第一次认识凤琉殇的时候。
他随便一个眼神就锋芒毕露,能让人胆战心惊,充满了威严之色。
但自从跟了沈淳然,沈淳然是个慢性子,凤琉殇在从开始的爱发脾气,到如今磨 的也仿佛温润了许多,看人的眼神也柔和了。
此刻的他,与当初的他,不过区区半年的时间,就大改了模样。
锋芒内敛,却更该死的迷死人了,就是现在还有点要发脾气的样子,沈淳然讨好的凑了上去,企图缓和气氛。
“本王哪里好看?”
“哪里都好看。”
“油嘴滑舌的女人,”凤琉殇轻轻一哼,他虽锋芒内敛了,但骨子里的锋芒却半点没有消减。
趁着沈淳然凑近之际,将她狠狠的拉到自己的面前,放肆的就吻住了她的的双唇,长驱直入。
沈淳然微微昂首,接住了对方的吻,大约她的动作太温柔,牵动的对方也逐渐温和了下来。
仿佛疾风厉雨后的缱绻细语,但越是这样细致的亲密,越是容易让人心尖一颤,无法自拔。
凤琉殇知道对方对自己是有肖想的,指尖不断摩擦着她的下颚,将沈淳然反手压在身后的竹木台阶上。
初冬的季节,有点冷,沈淳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将手藏入了对方的怀里,笑道:“你等了我多久?”
“很久很久,明知本王寻你,为什么不早点回来?”
“明明是我在安国侯府等了你很久,你却不来了,”沈淳然感觉他们聊的有点幼稚,像是两个闹别扭的小孩子。
她轻声哄了哄,伸手化平了对方的眉宇,笑道:“不闹了,你我都是赐婚的人了,也许过不了多久,我们连孩子都有了,还这么闹别扭,也不怕别人笑话。”
也许是因为前世,沈淳然没有自己的孩子,还被逆子伤的够深,反而对自己的孩子这个问题,很是执念。
早先没想过改嫁,如今既然有了喜欢的人,她自然要好好谋算谋算的。
凤琉殇留在她说此言,登时眼神一动,仿佛里面藏着太多温柔的东西,要憋不住倾泻而出了。
其实他也没想过这些问题,如今被问到了,只有种说不出的激动与幸福。
“沈淳然,你可莫要辜负我,你若是辜负了我,我可定不会放过你,”他说。
沈淳然差点没闷笑出来,“王爷,你这话说反了吧,自古好像都是女子对男子这么说的,你莫要负了我,结果世上的负心汉却最是多,负心的女人反而不多。”
“是吗?”
凤琉殇对别人的情爱,与戏文里的情爱,都没什么兴趣,他只专注自己的感情。
沈淳然拉了拉他的衣摆,道:“扶我起来,你这台阶好生硌得慌,我的腰要不行了。”
这台阶坐着还好,躺着要命。
凤琉殇这才眉眼一笑,将沈淳然直接抱起,走到竹楼内的榻上,这竹林平日没有人来,陈设与上次一样。
上次他们便在那竹榻上嬉戏过,沈淳然也嫌弃硌得慌,但今日那竹榻上却铺了厚厚的兽皮,坐上去软软的。
“现在满意了?”
沈淳然都一身内力了,可娇气的还是像一朵春来的娇花,但凤琉殇也愿意捧着这娇花。
“我们的婚期定在两个月,年关前可好?婚期到来之前,我们还要去一趟天圣,拜访我年少时候的一位恩师,”凤琉殇突然又道。
沈淳然点头:“可以,都听你的。”
凤琉殇亲了亲她的唇。
二人在小榻上仿佛连体一般,耳鬓厮磨。
“只是你年少的时候,天圣还有什么恩师吗?”沈淳然转而问。
凤琉殇暗瞪了她一眼,“本王对你的平生了如指掌,你对我却是一点不了解,本王出生在周朝皇室,但我母亲却并没有教我任何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