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夜色降临。
沈淳然白日虽受了惊吓,但很快也没事了,毕竟那刺客似乎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沈淳然看不明白,总觉的不怕,所以她今晚睡的还算安稳,只是当她睡的最沉时。
忽然感觉一股从骨头里,透出的恐惧感,将她强行从睡梦中拉醒。
一睁开眼,就见一个陌生的黑影就站在她的床榻不远处。
刺客!
这才是真刺客,那种想要你命的感觉,是骗不了人了。
“刺……”
黑衣人根本没给她大喊的机会,瞬间出剑,就要结果了沈淳然,好在这个时候,月牙再次冲了进来。
“大胆贼子,休伤我家夫人。”
说着,就与那屋内的黑衣人打了起来,黑衣人似乎也没想到,这屋子里还有这么厉害的丫鬟。
知道她得不了手了,转身就跑了,月牙依旧是穷追不舍。
二人一路跑出了忠勇侯府,头顶月色凄然,月牙终于再次把人给堵在了一个死胡同口,得意洋洋的环起双臂,道。
“怎么样?轻功不咋地嘛,原来你也不过如此。”
刺客:“……”
都说反派死于话多,怎么正派也话多。
刺客始终警惕的望着月牙,觉的自己是运气不好,算了,不管怎么样,看对方的架势是不准备放过自己了。
不过是个小丫头,拼了吧。
一念至此,刺客正要冲上去跟她拼了,不想对面的小丫头,月牙,忽然话锋一转的道:“算了算了,不说你了,说了你该伤心了,滚吧滚吧,只是这种拙劣的刺杀以后别来的,真不知你家那位成日里脑子都装了些什么。”
月牙很是嫌弃的摆了摆手,然后她就走了,是的没错,她就走了。
刺客都看呆了,以为是对手的计策,但一想,他已经被堵住了,还用什么计策了,难不成自己遇到个傻子?
月牙欢快的回到了忠勇侯府,翠竹轩,哪知一进门,就见凤琉殇还有阿铮,还有依旧惊魂未定的沈淳然,都在。
“嗨,都在啊?”
月牙还很高兴的打了个招呼。
凤琉殇此刻皱眉问:“刺客呢?抓到了吗?”
月牙被问的一脸懵逼,然后看了一旁的阿铮一眼,反问:“刺客……需要被抓吗?”
阿铮咬牙道:“难道不需要被抓吗?”
“嗯?”
“你嗯什么?”
“我嗯?什么,你不明白吗?”月牙百思不得其解,你们派的人,让我不要抓,现在问我要人,刚才干嘛吃的去了。
月牙小姐姐也不是没有脾气的,一抱双臂,怒道:“要人没有,要命一条。”
“王爷……”
阿铮小心翼翼的看了凤琉殇一眼,有些话,当着沈淳然的面也不敢说啊,只能眼神示意。
真正的刺客跑了。
谁能想到,晚上居然真的有刺客,失策失策。
“喂你们到底什么表情啊,怪我喽,本小姐的能力可是很强的,要不是因为你们白日……”
月牙以为他们都在怪她,所以气氛才会如此低迷。
谁知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阿铮捂住,硬是给拖出去了。
屋内,沈淳然看看被拖走的月牙,又看看凤琉殇,傻子也知道他们应该合起伙来瞒着她什么。
“你们到底搞什么鬼?”
凤琉殇的内心,估计也是一万匹草泥马飞奔而过的画面,于是避重就轻的道:“你不需要知道,此番你被册封,实数太过扎眼,有人要你的命。”
白日的刺杀,确实太虚。
但今夜的刺杀,沈淳然想起来都是骨头发麻的。
“只是谁要杀我?难道是魏建安?”沈淳然猜测。
凤琉殇到是分析的很认真,“应该不是,他还不敢,不过只怕与那慕容鸢有些关系。”
没错,慕容鸢的身后还一直有一个神秘的师父。
前世虽然沈淳然没见过那师父,但从慕容鸢偶尔骄傲的口气里,不难猜到那师父应该是个高手。
是个不得不防的存在。
前世慕容鸢在京城踩着她,混的风生水起,那师父自然没有出现,但如今不同了,慕容鸢糟了如此大难。
甚至在内狱打板子的时候,沈淳然暗中使了银子,让行刑的人动了手脚,残了她一条腿。
慕容鸢肯定不会这么轻易认输,说不定她那位暗中的师父,便要显露真身了。
那样的高手,如果想要杀她一个深闺,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应该是不难的,想到这些,沈淳然才真的有点危机感了。
“你怎么了?”
沈淳然不敢隐瞒,立刻将自己的猜测,都告诉了凤琉殇,如今他们性命相连,没必要瞒着。
凤琉殇还想着一会儿怎么劝她呢,没想到她自己已经想这么多了。
于是他想了想说:“只怕那慕容鸢的师父,是真的来了,连月牙都没追到的刺客,实力不弱。”
月牙小可爱在记一功。
沈淳然立刻点头,那惊慌又乖巧的样子,一副完全以凤琉殇为主心骨的样子,令对方实在受用的很。
“可惜啊,本王近期要离京一段时间,也不知留下的护卫,能不能护住你。”
沈淳然一惊:“王爷为何要离京……南巡?”
她这才想起,凤琉殇每年都会奉命南巡,直到他被册封摄政王后,才没有去的。
这让沈淳然心里更加不安全了。
凤琉殇则趁热打铁道:“你我性命相连,原本,本王就不放心你一个人留在京城,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就更不放心了。”
“然后呢?”
沈淳然露出诧异的表情,还能带她走不成?
“与本王一同去南巡吧,”凤琉殇坚定的道。
沈淳然脑子都微微的乱了,“我,妾身是有夫之妇,如何跟王爷出去?”
“本王已经安排好了,你这几日在京城应该也没什么大事,明日宫里就会传信,说太后身体不舒服,你需进宫侍疾半个月,待半个月后回来,正好你家妹妹与嫡女庶女也该出嫁了,如此不是正好。”
凤琉殇侃侃而谈。
说的沈淳然更是一脸懵逼,怎么对方不像是临时起意,到像是早有预谋,许是她今日当真是受了惊吓,竟是没想明白。
只问:“太后的主你都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