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该去王府泡那个啥子药浴了。”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过的太嗨皮了,沈淳然早就将此事给忘的九霄云外了,此刻一听才想起。
“能缓两日吗?今日没什么精神。”
“不行。”
谁知一个阴沉的声音传来,吓的沈淳然一个激灵,睁开眼道:“王爷,您手下这么多年,随便派几个接我就行了,怎么还亲自来。”
“这倒是过的舒心。”
凤琉殇冷哼,原本他的日子也可以很舒心,但自那日意外与沈淳然亲密接触后,他就像是着了魔障似的,做梦都是沈淳然那水雾中的模样。
似妖似仙,仿佛成了他此生都难得一见的美景一般。
阿铮说他是不曾碰过女人,所以见着一个就上头了,很正常,回头让府里的女眷,都脱光了在你面前过一遍,你就没事了。
凤琉殇差点没给阿铮头打飞了。
那样的画面,他只想吐,而不是……
自己过的如此煎熬,沈淳然这女人却过的这么舒心,他自然就不乐意了,今日亲自来接,就是想看看,再见她。
是不是就可以平静了,哪知,更生气。
“你是要本王拖你走,还是扛着你走?”他咬牙切齿的问。
“当然是我自己走了。”
沈淳然嘿嘿一笑,麻溜就爬起来了,只是与凤琉殇悄无声息翻过墙头的时候,沈淳然眼角余光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正鬼鬼祟祟的从后门离开。
而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沈淳然名义上的夫君,江烨。
“他这是去哪?”跟做贼似的,凤琉殇问。
沈淳然平静道:“去见他那英姿飒爽的外室。”
凤琉殇挑眉,一个朝秦暮楚,遮遮掩掩,一个算计他全家,还是不搞死他们就不罢休的架势,这夫妻做到这一步,也算神奇。
“原来这便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啊?”
沈淳然翻白眼没说话,凤琉殇继续道。
“本王可以替你杀了他。”
沈淳然不屑道:“这样我不就守寡了?在说,我从未想过要杀他,杀人太简单,没意思,妾身喜欢……凌迟。”
凤琉殇:“……”这女人果然不好惹。
“凌迟挺脏的,不怕沾一手血?”
“我这不是,在尽量努力,让自己不弄脏手指嘛,”沈淳然说完,就眼神催促了他一句,快走。
周王府药浴,流程几乎与上次一模一样,只是沈淳然还并不知道这药浴的副作用。
她在药浴中沉沉的又睡了一宿,与上次一样,她是被热醒来的。
只是这次的苏醒,没上次那么困难了,只是当她一睁开眼,就发现凤琉殇正目光一眨不眨的蹲在药浴里望着她。
难不成自己在药物的作用下睡着后,这周皇叔一直就在药浴里跟她共浴?
想到这,沈淳然心里就有点不太对劲了。
不过她到是冤枉了凤琉殇,自从上次他被沈淳然轻薄后,以为这次跟上次一样,沈淳然还会失去理智。
与其放任沈淳然在这失去理智,不如他守在一旁,好及时控制住她,以免她做出更社死的事。
想是这么想的,只是凤琉殇打死也不会说,他似乎还是有些眷恋那日的沈淳然。
她是自己的本命之人,如果凤琉殇将来非要娶个王妃的话,他到是乐意此人是沈淳然的。
只是千算万算……
沈淳然此刻睁开眼的眸光,并不似那日的空洞与蠢蠢欲动,而是充满了警惕与质疑。
片刻才有些生气的问:“王爷为何在此?”
凤琉殇:“……”不是说好了有副作用?
“你……没事?”
沈淳然嗤笑,“这药浴不是给我疗伤的?我还能有什么事?还是说,王爷在此意欲轻薄于我?”
这很难不联想的。
凤琉殇生这么大,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上位者,都是旁人讨好他,都是旁人奉承他,他何时被这般误会过。
简直荒谬。
只是各种气怒阴沉的言语,到了嘴边,却只化作,“你先听本王解释,其实我在这里守着你,是观察你,就是……”
编不下去,因为他现在心乱如麻。
此刻的沈淳然虽然没有副作用的,但是水汽中的她,也是那样的摄人心魄。
生气的样子更好看……凤琉殇发现自己多少有点贱骨头在身上。
“总之本王绝非你想的那种人,在说,本王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又怎会对你这有夫之妇动心?既然泡完了,那收拾收拾就起来吧。”
凤琉殇有些不开心,还有点小失落的哗啦一下站起身,就走出去了。
留下身后将信将疑的沈淳然。
其实,她心里偷偷的想,以对方的身份和权势,哪怕自己与他有着某种特别的联系,但若对方开口让自己做他的女人。
沈淳然也是不敢一口反抗的。
说到底,她,与她的家族,都得罪不起这样的人,也可能是她成过婚,也吃过亏的原因。
什么终身大事,什么贞洁名声,她早就看淡了,若能得到这位未来摄政王的另眼相待,她能做到更多前世做不到的事。
比如将安国侯府彻底拉出前世的站队淤泥。
甚至,提前左右出未来储君的动向与人选。
经历过前世的家破人亡,她太知道,皇权于一个家族的兴衰究竟有多重要,她永远忘不了高楼倾塌那一日的凄凉,父母流放,旁只姊妹被当众典卖,家中男丁要么斩首要么服役,尊贵一世的祖母却临终于草棚马厩之地……她这个外嫁女听在耳中却是无能为力。
被病痛折磨的爬不起身,那种绝望与痛苦,如寒冰一般从骨头缝里蔓延出来,寒入灵魂,比起那些,什么清白,名声,婚姻,又算个什么东西?
想到这些,沈淳然都忍不住警觉,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利益至上的冷情女人吗……可是,那又如何?
“不是泡完了吗?你怎么还?”
凤琉殇走出几步,发现沈淳然没有跟上,反而趴在那若有所思,也不知盘算着什么鬼主意。
然后沈淳然发现,她好像腿麻了,起不来。
“我一会儿在起,王爷先走……”
话不及说完,凤琉殇又黑沉着脸皮,折返了回来,将水中的沈淳然直接抱起,二人本就穿的都特别的少。
滚热的几乎几乎是贴在一起的,沈淳然心口的心脏立刻砰砰跳个不停,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袭击上心头。
“王爷,我自己可以,还有,这样不合规矩。”
“规矩?”
凤琉殇古怪一笑,“你我都已经性命相连了,与你共用一条命都不为过,你觉的你我还有什么规矩可言?还是说,你要跟本王那些三贞九烈的陈词滥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