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烨虽没什么大本事,却也有一股子意气在身上,见在他们忠勇侯府的门厅内,他诚郡王当众羞辱人悔婚不算,竟还敢打他妹妹。
他如何能忍,热血一上头,冲上去就给了诚郡王一拳头。
江烨是武将,诚郡王就是个花架子纨绔,一拳给打的倒退了几步,鼻孔上,瞬间就飚出了血。
“郡王,江烨你是在大胆,你可知你打的是谁吗?”
定国公府来的管事,一声怒喝,虽然他也知道他们家郡王不是个东西,干的都是狗馊事。
但他是定国公府的人,如何容这小小的忠勇侯府世子殴打他们郡王。
这管事也是会功夫的,当即就要跟江烨比划。
沈淳然在不远处,表面一脸惊慌,但心里不知道乐成什么了,诶呦这瓜吃的,太开心了,哈哈。
原本以为这已经是最精彩的瓜了,万万没想到,更精彩的就在下一秒。
就见一道倩影冲了上来,拦住道:“世子不可,你不能打人了……”
再打,自己好不容易到手的仕途,就要给打没了。
江烨看到慕容鸢才算脑子清醒了几分,是啊,他不能冲动,但是,他不冲动行吗?
那色徒竟跑过来拉住了慕容鸢的手腕,“美人,是你,想不到你在这里,你当日为何不与我说清楚?害我还搞错了人。”
诚郡王一脸惊讶的看着慕容鸢。
慕容鸢也是满头问号,那日他们没说什么吧?她就说她是忠勇侯府的,这厮竟脑补出这么多。
“诚郡王,当日我是说我是忠勇侯府的人,但我没说我是忠勇侯府的小姐啊。”
慕容鸢急着也是辩解。
诚郡王秒懂:“哦哦,你不是小姐,你是奴婢对吗?你多少钱,本郡王帮你赎身。”
江烨:“……”
沈淳然:“……”
“我不是奴婢,”慕容鸢气急道。
“不是奴婢,那你是什么?”诚郡王不会想到慕容鸢是江烨的相好,因为那日簪花会,只有两种人可以去。
一种是主子,一种就是奴婢,两种都不是,脑子不太够用的诚郡王就不懂了。
还是沈淳然这个贴心的赶忙道:“她姓慕容,便是那日冲撞了敏郡主的女子,还被长公主拖出去打了板子,当时郡王不在,自然是不知的。”
诚郡王当时忙着在假山后,堵住了一个美貌的俏婢女,哪里有空去看敏郡主那个丑八怪。
所以并不知道,但这也无碍他的认知。
“原来是你!你可真厉害,连敏郡主那个母老虎都敢招惹……厉害厉害,”诚郡王抹了一把鼻血,嘿嘿笑道。
“不过没事,你若跟了我,那母老虎再也不敢欺负你了。”
他竟还惦记着慕容鸢。
慕容鸢脸色一白,她若是什么都没有黄花大闺女,被诚郡王看中,或许是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啊呸,跟着一个纨绔子弟有什么富贵。
这诚郡王除了身份,几乎一无是处。
她现在最要紧的是说清楚,不要让江烨误会她,今日之事,若细论起来,也算是她美貌坏事了。
后悔不颠。
“谢郡王厚爱,小女宁做寒门妻,不做高门妾,郡王还是请回吧。”
“宁做寒门妻,不做高门妾?”
诚郡王玩味的说了几句这话,又打量了慕容鸢一眼,道:“想不到你还有如此骨气,好,不错,本郡王喜欢,只是这世间的纷纷扰扰,不是一把骨气就能全的,本郡王今日不妨把话放在这里,来日你若走投无路,可来投奔本郡王,本郡王别的给不了,锦衣玉食,穿金戴银还是一句话的事,瞧瞧你这一身朴素的,我家一等丫鬟都你阔气,哎……”
一副心疼的样子。
但确定你不是挑衅?江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脸色几乎都要气的漆黑一片了。
这是当面觊觎他的女人,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般挑衅,偏偏,有沈淳然在场,他还不好发作。
这时,诚郡王像是才注意到沈淳然的存在,不免多看了一眼,叹道:“又是一位美人,居然比这姓慕容的还美,可惜,不是……江世子,好福气呀,慕容姑娘,本郡王的话一直算数哈。”
说完,颇有些落寞的就转身走了。
江烨的脸色几乎都要黑出墨汁了,这诚郡王不仅欺辱鸢儿,还胆敢言语轻浮他的正妻。
他却不能打回去,权利,地位,果然是一个男人的脊梁,但现在,他好像还没有。
“世,世子……”
慕容鸢小心翼翼的想要劝解安慰,但因为沈淳然在场,她不敢对江烨靠的太近。
但是沈淳然的一双妙目却已经盯着他们二人了,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真好,狼才绿帽的。
“想不到这件事竟是一场这般乌龙,那诚郡王不是个良人,慕容姑娘宁做寒门妻,不做高门妾,是对的。”
沈淳然继续似笑非笑的道,也不点破,就这么看他们别扭着。
如今的鸢儿妹妹,也变成了慕容姑娘。
那边,江怜还昏迷着,却是已经像是被遗忘了。
江烨感觉在这厅里在多呆一分钟,他都会给自己憋死,便转身快步的走出去了。
“夫人,若没其他事我也告退了,”慕容鸢也走了。
沈淳然才叹了口气,找人过来把江怜给抬走了,伴着王氏哭天抢地的哭嚎,她才有空前往长信伯府。
此刻长信伯府的卫夫人与卫清珏等人,已经操持完表面的宴席,将宾客都送走了,心心念念的等着沈淳然。
“长姐你终于来了,方才红袖说忠勇侯府不追究了,这是真的吗?”沈乐然也在。
沈淳然点头,“自然是真的,事情的发展比我想的顺利,放心吧,不会祸及长信伯府,但是忠勇侯府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要那李塊,稍后你们套马车,在悄悄从后门送到忠勇侯府名下的一个私宅……”沈淳然压低声音道。
如此一听,沈乐然就明白了什么意思,小心的问:“江老夫人这是……要他的命?”
“他自己惹的祸事,他自己承担这没什么,”反倒卫清珏觉的李塊罪有应得。
沈淳然拍了拍沈乐然的手背,道:“此事不是我们能做主的,李塊若没了,对你们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