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鸢自然不会得罪自己的未来小姑子,反而会帮着她,便小声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别人,但我得告诉我有什么用途,说不定我还能帮你,不然,我就告诉你大哥。”
江怜是真的怕了。
便伏在慕容鸢的耳边,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她不想嫁给张盛,死也不想,同时她心里也有恋慕的对象。
就是卫清珏,她才不管卫清珏与谁有婚约,她命不好,便不准别人珠联璧合的。
所以她买了见不得光的东西,想要趁着与沈淳然去长信伯府恭贺寿辰的时候,偷偷的用了。
待生米做成熟饭,烂摊子自有人给她收拾,那沈淳然不是本事大吗?让她好好收拾去。
“你觉的怎么样?”江怜问慕容鸢。
慕容鸢虽心惊江怜的胆子大,但她自己本身不是什么名门闺秀,做事套路也没章法。
她只奉信,抢到的就是自己的,管他用什么手段。
对付江烨,不就是如此吗?所以江怜的做法,她反而觉的不错,毕竟其貌不扬家境贫寒的张盛,与丰神如玉前途坦荡的卫清珏比。
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瞎子都会选。
再说退一万步想,她也不想自己未来的小姑子,嫁给一个穷书生,能嫁做官的最好,将来也是烨郎的助力。
“我觉的很好,既然你方才唤我一声嫂嫂,那嫂嫂就提前祝你马到成功,”慕容鸢拿出一个荷包。
交代道:“以后这种事别寻那后门的钱婆子,不安全,有什么事与我说。”
江怜一看那荷包,登时微微眼睛一亮,知道慕容鸢给的更好。
“这个无色无味。”
接过荷包,二人便分开了,仿若从未遇上过似的。
这几日,江烨走马上任,似乎很是顺利,连着慕容鸢都长脸了几分,沈淳然前往寿安堂的时候。
时常还能碰上慕容鸢与江老夫人凑在一起说悄悄话,很是亲密。
沈淳然一时都不知怎么形容这一家子了。
唯一还算安分守己的,大概就是婆母王氏与那寻仙问道的侯爷了,不过仿佛,他们的事也安分不了多久了。
眨眼时间又过了几日。
眼瞅着,长信伯府的寿宴就要到了,江怜经过一番细心的打扮,又把自己捯饬成了花公鸡一般的样子。
她觉的自己这样才是最好看的,没想到,长信伯府的寿宴还没去,忠勇侯府又发生了一桩事。
“什么?定国公府的诚郡王,有意求娶我忠勇侯府的嫡女?”沈淳然听到的时候,简直一脸问号。
这,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耳朵没听错吧?”她反复问红袖。
红袖一脸无奈道:“您没有听错,不过您误会了,诚郡王不是求娶嫡女做正妻,而是贵妾,您知道的,诚郡王有婚约在身的,只是因为一些意外,所以一直迟迟未婚,据说他府里通房妾室很多了,不知怎么的,大约是在簪花会上吧,竟是瞧上了咱们大小姐,来求娶贵妾的。”
让人家嫡女去做贵妾,那诚郡王也不知是故意羞辱,还是自诩门第高贵。
不过话说回来,定国公府,的确是高门显赫,在这个京城遍地侯府,堪比大白菜的周朝。
仿佛,嫡女做贵妾也还好。
毕竟忠勇侯府的门第,真的是不行了,莫说三代,一代之后估计就没了爵位,泯然众人了。
但若塞一个嫡女去真正的高门做妾,那机会又不同了,所以京城中一些没落的侯府,以这些旁门左道法子保住爵位,也不在少数,只看肯不肯舍脸了。
“大小姐本来就不想嫁给那张盛,如今冒出一个诚郡王,只怕她乐意的很,”这是红袖的看法。
“老夫人是什么意思?”
这件事终究还是看江老夫人的态度。
红袖道:“这会儿正说呢,您要不要去看看。”
“看看吧。”
吃瓜要趁早,去晚了怕就没了。
等沈淳然抵达正厅的时候,站在门口就听到那定国公府的管事,好言相劝的声音。
“老夫人,侯爷,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姻缘啊,虽说是贵妾,但既入了我家郡王的门,必定是错待不了的……”
这哪里是求亲,怎么听着里外一股子逼良为娼的味道。
其实不光沈淳然觉的古怪,那此刻口沫横飞的国公府管事,心头也是一百个问号。
他们家郡王平日荒唐归荒唐,打小也没少为此挨骂受罚,原本随便娶妾的毛病,早两年也改了不少。
可自从参加了簪花会,回去后就唉声叹气的,说是满京贵女都寡淡无味,唯有那一抹娇俏,挽住了他的心扉,紧接着就让他来上门询问。
管事也好奇,那忠勇侯府的嫡女,究竟多漂亮,让阅女无数的郡王都想着。
“大小姐来了。”
外头也不知谁唤了一句,管事的立刻寻声望去,就将‘盛装而来’的江怜,一步步踏入正厅。
显然她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脸上因奔跑有些潮红。
那定国公府的管事,只上上下下打量一眼,心道:果然是个多姿多彩的,郡王口味果然别具一格。
就是有点微微辣眼。
“怜姐儿你怎么来了?不懂规矩,”江老夫人斥责了一句。
江怜一时想说什么,却不知从何开口,原本她是一心想嫁给卫清珏的,哪知半路冒出一个诚郡王。
若是嫁到定国公府,哪怕是贵妾,往后余生,她在京城不是鼻孔都能朝天了。
这诱惑一时太大了,令江怜都乱了分寸。
“我……”
“我什么我,怜姐儿,你与那诚郡王……当真认识?”沈淳然一副吃瓜的表情进来。
江怜真不认识什么诚郡王,不过如今既然人家求上了门,肯定是暗中见过她,然后被她的美貌所吸引。
所以江怜没有半分质疑,闻言,面上浮出一抹古怪的微笑,害羞般,捂着脸就跑了。
沈淳然:“……”认识就认识,不认识就不认识,你跑什么呀。
定国公府管事:“……”这大夏天的,我怎么心头一凉啊。
江老夫人更是看的一头雾水,起身道:“这位管事,你想回去吧……容,容我们想想,此事关系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