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凡反省的时候,关艮的声音再次从对讲机里面穿了出来:
“怎么了,小叶族长。”
“坐在最后的车上,有什么任务吗?”
解与臣和诸葛清以及后面的车上的赫连靖都看向了叶凡,等待着叶凡的回应。
叶凡说道:
“看看我们的车痕。”
对讲机里面先是安静了片刻。
很明显是最后的车上的人在看车痕。
很快,对讲机里面再次传来了声音。
那声音是黎蔟惊讶的生意:
“卧槽!后面的沙子怎么这么平整?”
随后,才是关艮作为大人比较平静,但是也对这个情况有着些许意外的声音:
“我们的车胎痕迹,消失了。”
“后面的沙地上面,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黎蔟震撼的声音再次从对讲机里面传了出来:
“可是,这怎么 可能呢?”
“这么多车过去,竟然一点儿痕迹都没留下。”
“难道解老板赞助的不是车队,而是贴地滑行波音小飞机吗?”
此时,叶凡正在看着手里面的战国帛书。
听着黎蔟的发言,摇了摇头,在对讲机里面说道:
“不,没有这种贴地滑行播音小飞机。”
“这片沙子,是活的。”
因为现在他们分在不同的车里面,所以叶凡只能指给跟自己在同一辆车里的人看。
那是他手中的战国帛书的一个部分。
解与臣和诸葛清都探过身子,刘博文也非常敬业地将镜头怼了过去。
叶凡修长的手指和他此时正在指着的战国帛书的一部分同时出现在了直播间的镜头里面。
他手指指向的,是一片让人完全找不到任何规律的符号。
解与臣和诸葛清互相对视了一眼,默契地在对方的眼睛里面看见了一丝疑惑。
但是下一刻,两人又因为这默契的疑惑,而有些心照不宣地松了口气。
两个精的像狐狸一般的人都在松了的这口气里面表达了心照不宣的想法:
还好,他也看不懂。
与此同时,直播间的观众们看见这个画面,也同样是一头雾水。
“看见这些符号,让我再一次感谢仓颉造字。”
“所以小叶族长你现在指给我们看,是想让我们理解这些符号吗?”
“这已经不能用符号来形容了吧?这特么得叫天书。”
“虽然但是,小叶族长的手真的好好看啊!”
“我要魂穿那只狗!”
“在现场,我就是地图。”
“一拳一个现场怪,还有我是车座位。”
“把直播给我研究古文字几十年的爷爷看了,爷爷看了直摇头,说我真是亲孙子。”
……
“活沙?”
这是从叶凡手里的对讲机里面传来的一句。
这声音的主人正是关艮。
关艮的声音有些疑惑。
在他发出这一声有些疑惑的声音之后,正趴在叶凡膝盖上的夯昊忽然非常脆生地叫了两声。
随即,叶凡又听见了一边黎蔟的声音。
“卧槽?这些东西你也认识?”
“可是,这上面究竟写的是什么东西啊?”
关艮很快回答道:
“我也只是懂点皮毛。”
“只能看出这一点儿东西来。”
“如果想用这份帛书来带路的话,还是只能指望小叶族长。”
对于关艮能够认出这上面的部分内容,叶凡虽然惊讶,但是也只是惊讶了短短的一瞬间罢了。
毕竟,现在这位可不是初出茅庐的小菜狗天真了。
这是历尽了千帆,虽然他现在并不知道这个关老板是经历了什么。
但是或许是因为这个关艮并不是跟着三叔一起出现的,而是跟着二叔一起出现的。
所以叶凡能够从关艮身上感受到一种来自于被二叔教育长大的精明。
比起三叔带大的天真,还要给人多一分的压迫感。
毕竟,吴家有这样一句至理名言:
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
比人心更可怕的,是三叔。
比三叔更可怕的,是二叔。
现在,关艮身上就充分地体现出了育儿的方式的重要性。
叶凡的手指在一个地方画了一圈,说道:
“活沙自移,行而无迹。”
“无风自起,人神皆迷。”
“天上无门,地下可栖。”
听见叶凡对关艮的“活沙”的肯定,解与臣和诸葛清先后露出了有些惊讶的神色。
因为他们两人也算是对古墓文化和传统文化都相当了解的了。
但是对叶凡手中,战国帛书上满的内容,却完全不了解。
而事实上,并非是他们两个。
此时,在同一辆车里的南瞎北哑也锁着眉看着便携的小屏幕上的画面。
纵然是他们两个,也看不出这战国帛书上面的名堂。
没想到这吴家的关艮,竟然也能略懂一二。
与此同时,直播间中也似乎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卧槽,关艮走出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不简单啊!”
“谁还记得小叶族长膝盖上的狗都是关哥送的?”
“想起来了,狗叫夯昊,竖过来念有惊喜的那种。”
“大力太阳天是不是?”
“不愿秒懂。”
“有一说一,我怎么在夯昊狗勾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年年和岁岁的既视感呢?”
“开什么玩笑?年年和岁岁什么时候这么有用了?”
“笑死,年崽岁崽,一对会在启灵小哥和黑爷抢绣球的时候,因为抢绣球的正主而大打出手的两个崽崽。”
“这个故事告诉了我们什么?告诉了我们没点儿本事是根本没办法加入小叶族长的队伍的。”
“事到如今,还说什么呢,感谢考古队做出的努力,然后我们还能从直播看见神仙交流吧。”
“该不会只有我一个人在意小叶族长说的内容吧?这特么的听起来好像很恐怖啊家人们!”
……
而与此同时,现场的沙漠。
就像是印证了叶凡刚才的话一般,车窗外面的空气,开始慢慢地变得浑浊起来。
开车的队员打开了雨刷器,开始清理攀附上了车窗的沙子。
“这些沙子不对劲。”
坐在副驾驶上的诸葛清说道:
“沙子的运动方向很没有规律。”
“并不像是被某阵能确切地说出东西南北的风吹出来的。”
他的手贴上的车窗玻璃,说道:
“无风自起。”
“这些沙子是自己在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