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彬还是将人请了进去,毕竟在门口谈话,总归不是待客之道。
王越彬命下人退下,亲自为他沏茶。
谢璟瑜说道:“王越彬,我们也认识很多年了。我也就不卖关子了,我想来劝你一句,继续辅佐齐王,助齐王夺得皇位。”
王越彬放下茶壶,冷笑道:“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我为了与齐王府撇清关系,可是做了大逆不道之事,甚至是差点儿毁了我与父亲的父子之情。”
“齐王与太子殿下相比,谁更有胜算,你我心知肚明。你为何要选齐王?难道就因为齐王是你姑父?不对啊!我怎么记得你与信王一向交好来着。”
谢璟瑜喝了一口茶,随后说道:“我与信王妃自幼青梅竹马,她本不该嫁给信王。信王夺我所爱,我定要他付出代价。”
王越彬这才明白,原来是因为信王妃。可他又不傻,这其中的缘由,怎么可能不明白?
“谢璟瑜,我若是没猜错的话,信王妃是范阳卢氏之女,原本就是要参加选秀的。嫁给谁她说了不算,连范阳卢氏都说了不算,你凭什么觉得她就应该嫁给你?凭她范阳卢氏的出身,被皇子选中做王妃,那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再者说了,世家贵女知道自己要选秀,绝不会私下与外男定情。不然就是连累家族,往重了说更是犯了欺君之罪。信王妃我也见过几次,的确是个性情率真,胆大妄为的女子。可即便她胆子再大,也断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所以说,你不过是不甘心罢了。你不甘心你没能得到她,所以将一切的怨,一切的恨,都怪在了信王身上,这才投诚齐王。除了齐王,你也没有其他选择了。襄王失了清河崔氏的助力,生母出身低微,背后再无任何助力。其他皇子,皆不能动摇太子与信王,所以你只能退而求其次,不得已选择齐王。”
听着王越彬的分析,谢璟瑜的脸色越发的难看。王越彬的确不容小觑,轻而易举便猜中了他的心思。
“你的确聪明。可你不知道的是,选秀之前,我去苦苦哀求信王,求他帮我,可是他非但没有帮我,还在选秀那日选中颜华做王妃。甚至后来我才知道,他与颜华早就私定了终身。他将我耍得团团转,让我跟一个傻子一样,看着我心爱的女人投入他的怀抱。你觉得,我不该恨他吗?”
王越彬看到如同疯魔的他,他已经魔怔了,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慕容煜欠他的,觉得心中委屈,觉得自己承受了所有的苦楚。
“可你别忘了,就算信王不选她做王妃,后面还有几位皇子。襄王当时急需世家助力,清河崔氏的势力,比起范阳卢氏还是稍逊几分。她就算不嫁给信王,也不会嫁给你。你清醒一点儿吧!”
“我清醒的很,是慕容煜夺走了我的妻子,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王越彬冷笑道:“你只是想向信王妃证明,你并不比信王差罢了。可即便是证明了又如何?她已经是信王妃了,你们已经不可能了,你为何还要执念于此?”
谢璟瑜被他戳穿了,怒吼道:“我不是,我不是。”
“夜深了,我就不留你了,慢走不送。”
谢璟瑜怒气冲冲的离开,王越彬端起桌上的茶盏,将剩下的茶喝完。
谢璟瑜从威远侯府离开,东宫的人立刻前去禀告。
慕容熠此时还没有睡,听到外面的动静,小心翼翼的开门出去。
“殿下,谢小公爷刚从威远侯府离开。”
“孤知道了。”
“属下告退。”
慕容熠也并未感到惊讶什么,谢璟瑜投诚齐王,这是他一早就知道的事。
回到寝殿,慕容熠来到床边,蹑手蹑脚的上床,搂着她入睡。
慕容煜是第二日一早知晓此事的,昨夜睡下后,下面的人并未来通知他。
慕容煜起来后,在院子里练了会儿剑,剑练完之后,便有人来禀报他。
“殿下,昨夜谢小公爷去了威远侯府。”
慕容煜并未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说道:“本王知道了,退下吧!”
“是!”
慕容煜回到房间,卢颜华还在睡,今儿又赖床了。
慕容煜趴在床上,哄她起来,“赶紧起了,你不是还想练剑吗?”
因为膝盖伤了,也休养了一个多月,一个多月都没习武,卢颜华也不知自己忘了多少。
翻了个身,一脸抱怨,“还不是你昨夜,我现在浑身无力,哪来的精力去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