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挑眉乱笑,故意边脱衣服边和她们说话。
“美女,帮我把衣服洗下。”
临时工头都不回,声音小小地说:“放在那就好,我们一会儿就洗。”
耳洞很大的男人哈哈笑着,脱下T恤甩过去,“怕了?也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男人吧?和哥哥们说说,来一次需要多少晶核?”
临时工听完后身子蜷缩成一团,虽然脸色不好看,却也能保持动作流畅继续干活。
如果脆弱到听到这种话就起身对骂,她们是不可能活到现在的。
尊严在活下去面前一文不值。
见她们不理,也没有反抗能力,男人们恶向胆边生,趁着她们背对着自己,伸手去搂,“别怕啊妹子,想要多少直接说,哥哥们有的是晶核,只要你——淦!什么东西电我!”
他们抽回手一看,手指头已经全都黑了,在酒精的麻痹下,痛感缓缓而至。
“啊!疼死我了!”
听到他们的痛呼,临时工们站起身聚在一起,手臂挡在胸前防备,满脸的惊恐不安,生怕他们会把难以忍受的疼痛,转而发泄在自己身上。
但马上她们发现身前有一个闪着微光的防护罩,那群想动手的男人举着漆黑双手,在地上滚来滚去,满眼恐惧地盯着防护罩看。
“你们没事吧?”
景亦迈一把掀开帘子冲出来,看到眼前的一幕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临时工们看到他出现身子松懈下来,“没事,他们碰不到我们,有防护罩保护。”
说真的,如果和曾经经历做对比,刚才发生的简直是毛毛雨,完全小巫见大巫。
她们对景亦迈笑了下,抱起堆成山的脏衣服开始分类,上衣扔到这边,下装扔到那一堆,鞋袜单独放,好像已经完全把刚才的事抛到脑后去了。
“我们什么都没干!救我!”
“手指疼啊,快要断了,好像在往上窜,全身都痒的厉害。”
景亦迈皱着眉看着爬到脚边的人,他们的手指僵硬地勾住他的裤腿,哭的鼻涕横流,悔不当初。
“没干什么我会收到提示?!”景亦迈抽出裤腿,一脚踹在对方肩膀上,任其在地板上滑行。
紧接着一句:“捕捉!”
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的男人们浑身一颤,手臂乱挥中撞上坚硬的壁垒。
“饶命!我们真的啥都没——”
在景亦迈还没想好到底怎么命令小方块收缩的时候,里面几人发出凄惨喊叫,随着嘭地一声,化成血雾。
小方块主动飞到他兜里落下。
“哦,原来是改成全自动了。”景亦迈说。
...
“熊熊,景文斌派人来过了吗?”
夏言拿起一瓣西瓜,坐在凳子上小口吃着,清甜的汁水瞬间缓解口渴。
熊熊摘下鼓囊囊的小挎包递过去,伸爪指着最前面那桌吃饭的客人说:“老板你刚走没多久,就有人来了,我就按照你说的,让他们等着。”
夏言越过收款台往外看,安全区外果然停着一辆装甲车,她把包里的晶核收起,大口吃完剩余瓜肉。
“行,我过去看看。”
夏言绕过保温车,走向熊熊指的那桌顾客。
面向宾馆大门的顾客率先看到她,用胳膊肘一杵对面的男人,挑起下巴示意,“老板回来了。”
回头的是一个无眉男,嘴边一圈油还反光,他揪起袖子在嘴上胡乱擦一通,起身哈着腰说:“斌总让我来接您,麻烦和我走一趟?”
夏言:“走吧。”
无眉男献殷勤地打开副驾驶的门,回到驾驶位扭转钥匙,大灯顿时在防护罩上反弹出一片白光。
他嘟囔一句,倒车往“大帆船”的方向开。
夏言望着窗外,看到黑漆漆的楼房才想起她今儿塞传单进去的时候,还放话说不见不散...emmm,忙忘了。
车头大灯将整条路照亮,两旁是成排的楼房,外墙破烂,颜色斑驳,白光呼啸着闪过窗口时,照亮了靠墙放着的二层单人床。
薄薄的床板上偶尔有一团发黑的被子,和后面的毛坯墙一个颜色。
一股苍凉、压抑、整栋楼都无人存在的绝望恐怖气息,透过窗口迎面而来。
“这里面有人住吗?”夏言突然开口。
司机看她一眼,嘴巴紧紧闭着,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
“不回答就是有,一会儿我派人来看看。”
“...”
司机眼睛上面的肉皱在一起,像两条肉嘟嘟虫子,他飞快地说:“今天没人。”
夏言“哦”了声,“那就明天再来。”
司机又看她一眼,这次眼神里带了些疑惑,“这些人兜里一枚晶核都没有,老板的生意还能做到他们身上去?”
这话说的其实夹了私心,是一种试探。
司机心跳得有些快,他握紧方向盘的手心里全是汗,注意力全集中在更靠近她的耳朵上,生怕漏下一个字。
但夏言根本没理他。
“大帆船”转眼就到,区别于一路上的黑暗和空洞,这栋楼不仅外观时尚,楼内还错落地亮着灯,如果细看,就能发现整栋楼都罩着一层青光。
装甲车的速度逐渐慢下来,一支手持异能枪的小队拦在前面,司机摇下车窗,从怀里掏出一物品,对方仅看一眼就放行了。
车继续往前开,又经过两波检查后终于停在“大帆船”门前,说是门,其实是类似于仓库般超级加厚的铜门,严丝合缝,透不出一丝亮光。
门上有两个照明器,上面还架着能720度旋转的无死角监控器,自打装甲车驶入检测范围便开始跟着移动。
司机没熄火,扭头对夏言说:“我的任务就到这里,里面还有人会接应您的。”
夏言跳下车。
从门后冲出来的保镖们立刻端着异能枪,命令他马上离开,禁止装甲车在这里多待一秒钟。
夏言无视对自己虎视眈眈的目光,提步往大门里走。
没人拦她。
门后的大厅里居然摆满了装甲车,一辆挨着一辆像极了黑色的大盒子。
戴着玳瑁眼镜的女人等她把视线移过来时,才从沙发中站起身,迎面走去。
“你就是夏老板吧,我在这里已经等候你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