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她当机立断。
这种热闹她怎么可能放过。
褚万夫侧身：“走吧。”
经过隔壁房间时，夏言使坏在上面重重敲了几下，里面静悄悄，仿佛没人。
“你在干嘛？”褚万夫不解，还从来没见她主动招惹过别人。
夏言：“我看里面有没有养犬。”
褚万夫：？
躲在门后偷听的美男：？？
等他们走后，紧锁的门打开一条缝，见外面没人了，他才跳出来手掐腰做茶壶状，指天不服。
你才是犬，你们全家都是犬。
“嘘~”身后响起会拐弯的口哨声。
美男应声回头。
“美女，一个人？”
...
舞会设置在五层。
夏言两人通过门口形同虚设的安防后，走进去眼前一暗，根据地上闪着绿色的引导线，绕过几个弯，耳边逐渐传来节奏明显的DJ曲。
紧接着他们看到五颜六色的镭射光在通道尽头闪过。
服务员发现他们主动走过来，她仔细在夏言脸上甄别，犹豫着开口：“您是夏老板吗？”
夏言：“嗯，怎么？”
服务员侧身伸手：“斌总特意给您留了包间，请跟我来。”
夏言两人对视，褚万夫毫不掩饰自己的诧异和感慨。
这还是他第一次沾别人的光，感觉很奇妙。
服务员带他们走了另一条安静许多的路，爬层楼梯后，这里的装潢明显高一个层次，她推开某间包厢门，“夏老板，请进。”
包厢内有柔软的地毯、舒适的沙发、毫无遮挡的近距离看清舞台，重点是还有自己独立的、直接通往舞台的小电梯。
房门在身后被关上。
夏言陷入沙发，调整到最舒适的坐姿，看着舞台低暗的聚光灯下曼舞的舞姿，女舞者们前凸后翘，腰肢优美，视感极佳。
感觉到沙发另一端有人坐下，两人十分默契的一言不发。
没一会儿，服务员再次走进来，送来果盘和特调鸡尾酒。
“如果两位有需要，请按下呼叫铃。”
夏言端起一杯鸡尾酒，浅入小口，居然有种酸甜，果味十足不说，还能感受到碳酸气泡在舌尖小小炸裂的触感。
楼下鼓点激烈，人群喧嚷，炫目的灯光迷离，舞台上激情四射，一切逐渐陷入疯狂...
短暂的停歇中，舞台灯光一暗，舞者们快速交换，伴随着急促霓虹灯光亮起的，还有开场就撕破身上衬衫，亮出腹肌大舞S曲线的高鼻梁帅哥。
尖叫声霎时冲破房顶。
“**。”夏言油然而生的感慨。
隔壁包间那群人更是夸张，边嘶声尖叫，边抡圆了胳膊甩T恤。
...
身后的电梯响了，从里面走出先前跳舞的女舞者，个个蜂腰翘臀大长腿，什么风格都有。
“是否需要单独点舞？只需要三十枚二级晶核哦~”
夏言忍不住用余光观察褚万夫，后者自从电梯响后，看了一眼后，就一直没再回过头。
舞者们跟着楼下传来的曲声曼妙轻舞，这个曲线...
她正犹豫着，包厢门被服务员推开：“抱歉打扰了，夏老板，有您的员工来找。”
服务员身后，正站着满脸冰霜的景亦迈，仿佛在寻来的黑暗路上，他被伸来的手揩了好几把油。
当他看清室内的状况后，疑惑眨眼，有些宕机。
“我...是不来的不是，时候？”
夏言陷入沉思。
如果女舞者会上来表演，那是不是意味着...？
她面无表情地对服务员说：“其实他俩我都不认识。”
...
直到晚上十点，正常的白光汇聚，景文斌手持话筒登上舞台。
“我就问一句，今晚大家过得快乐吗？”
全员兴奋：“快乐！！”
话筒里响起得意的笑声，全场跟着沸然。
景文斌笑够了，清清嗓子示意众人安静，“大家都知道，这艘船是我费了大力气，花众多资源才建好的，虽然今天有那么个该死的不长眼睛闹事，我大人大量，放你一马。”
人群中，景亦迈隔空与他对视，缓缓立起一根中指。
景文斌压住火气，移开视线，“众所周知，本次拍卖会前所未有的盛大，拍卖物之多，绝对保证所有人都不会空手回去！拍卖会一共进行三天，最震撼的压轴之物将在最后一晚惊艳登场！”
不知是谁带头鼓掌，很快从稀稀拉拉变得震耳欲聋。
景文斌大张着胳膊踱步，看样子十分享受，他时不时手掌向上浮动，示意鼓掌再热烈些。
夏言把腿搭在脚蹬上，伸个长长的懒腰。
“其实，要我说的话，压轴之物应该有两个。”他忽然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但手里拿着话筒，经过数倍放大后，传遍各个角落，更显故弄玄虚。
显然大家吃这套，好奇心被成功勾起。
“是什么？”
“斌总，快告诉我们吧，还有什么比那东西还让招稀罕的？”
“别卖关子了，我都兴奋地起一身鸡皮疙瘩！”
全场顿起哗然，到处都是议论声，人群里猜什么的都有，全被景文斌摇着头一一否认。
“猜不到，根本猜不到！”
“到底是什么宝贝？！对人身体有什么好处？”
“透点风把斌总，我得知道自己晶核准备的够不够啊。”
景文斌适时拿起话筒，语气还是那样神秘：“这宝贝能让人感觉快乐，而且，加倍~”
“我受不了了呀！”
“你快说啊！”
炫目的白光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景文斌那张小白脸上，夏言落下视线时，在人堆里惊然发现一双今日见过的漂亮眼睛。
右手边的包厢里有男人兴奋大喝：“斌总，你要是再不说我可就要拆台咯！”
紧接着又传出一声娇娇哭音：“你还骗我说不知道！你明明就是为这个来的！”
夏言听出来了，是住在隔壁的“小娇妻姐妹”，这两人可真是随时随地在吵架。
景文斌见炒作的差不多了，举起话筒将气氛烘托到极点：“听好了！第二个压轴之物，就是我们公司最新改造成功的‘人鱼先生’！”
尖叫声响起，掌声轰鸣。
在众人诡谲的兴奋、发癫中，那双漂亮眼睛里的哀伤与痛苦几乎快要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