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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尚筱柔还是回去了,毕竟不能辜负刘姨专门熬汤的心意。
“夫人回来了。”
刘姨刚把汤端出来,看见她提着行李箱进门,笑着迎上来。
“是我,刘姨,听说你熬了汤,我就回来了。”
“是,二爷吩咐的,炖的你喜欢的。”
刘姨拉着尚筱柔坐下,先盛了碗汤,“尝尝,应该和夫人你的口味。”
她受宠若惊的接过来,心里却在犯嘀咕,一个说是刘姨亲自炖的,一个说是二爷吩咐的。
两边的说辞各有千秋啊。
“他,不回来吃饭?”
端着汤碗满屋子溜达,四处都没看见萧隽峯的踪影,好奇的问道。
“二爷不常在华亭吃饭,也就是夫人你在家的时候才经常回来。”
“是吗?”
鼓着腮帮子的她眨巴眨巴眼睛,“那他…不回家住哪儿?跟老爷子住老宅吗?”
刘姨笑着摇摇头,“夫人你不知道,二爷他有自己的住处,一般都不让人去。”
“他还有别的住处?”
“对。”
“原来如此。”
说不定现在跟文嘉胜在一起呢,倒也正常。
“夫人明早起的早,周秘书已经安排好了车,今晚就早点休息吧。”
“好。”
收拾完毕在房间躺下,躺在主卧的她呆呆的盯着天花板。
事到如今她都觉得有些恍惚,从前和萧隽峯水火不容的自己现在居然睡在属于他的主卧。
“他也不常回来,就是个落脚的地方,没什么特别的。”
虽然嘴上这么倔强,但是她的心里还是一瞬间,觉得自己是特殊的。
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掐死在了摇篮中。
尚筱柔一把扯过柔软的被子盖过头顶,将自己包裹在被子里。
小声告诉自己:“快睡觉吧,别胡思乱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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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场。
在休息室里,文嘉胜躺在沙发上,手里捏着电视遥控器,百无聊赖的换台。
萧隽峯在书房里办公,最近堆积起来的工作属实不少,不过好在萧韫赫还算是有点本事,从孙家那里整整掏出来了五千万的投资。
他的大侄子还是有那么点经商的头脑的。
“不是我说,你连哄带骗的把人给哄回家了,你自己不回去躲在这里处理工作,我是真搞不懂,你是怎么想的啊?”
沙发上的文嘉胜探着脑袋朝书房的方向看去,萧隽峯头都没抬。
“废话这么多,就滚回酒店睡去,要待在这里,就乖乖闭嘴。”
“切。”
文嘉胜啧舌,却还是乖乖躺回去了。
拿起一边的内线电话,“送瓶XO进来,顺便弄个果盘。”
书房里传来声音,“喝酒出去喝。”
他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坐起来,幽怨的说:“隽峯啊,你不让我说话,也不让我喝酒,还要不要让人活了。”
“……”萧隽峯沉默片刻,算是默许了他喝酒的请求。
“雅虎,快,给我送进来。”
何温今天正好被周秘书安排过来拳场实习,送酒的活儿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他脑袋上。
“小温哥,这是二爷朋友要的东西,就麻烦您了。”
“不客气,我去就好。”
拳场可是萧隽峯的地界儿,谁不知道何温虽然只是他名义上的助理,其实地位比周秘书这个老人儿还高。
要不是年龄差距不大,估计不少圈里人都会觉得他是萧隽峯的干儿子。
不过萧二爷刚新婚不久,可没有想要平白无故多个儿子的准备。
何温的工作很杂,年纪虽然不大,但无论是在集团还是在拳场,他都是说的上话的主儿。
可偏偏他是个软性子,硬气话都说不出几句,格外的好相处。
拿身份卡刷开了门,文嘉胜看见何温这幅温温柔柔的长相,顿时来了兴趣。
“哟,隽峯,你还背着我养小男孩呢”
“你少胡说八道,这是小温。”
文嘉胜的脸色顿时变得尴尬,靠,他还以为是萧隽峯养的什么小男孩,没想到是何温。
何温乖巧的将东西放下,有礼貌的鞠躬打招呼:“文先生好,我是何温。”
这时候当然得顺坡下驴,自己刚刚还当着孩子的面胡说八道呢,现在不得找补回来。
他干巴巴的笑着:“小温都长这么大啊,哈哈,好多年没见,我都快不认识了。”
“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我先出去了。”
“好,去吧。”
萧隽峯处理完工作才出来,脱掉了身上的衬衫,赤裸着臂膀坐下。
文嘉胜端着酒杯,踢了他一脚,努努嘴:“你什么时候纹身了,我之前都没什么印象。”
半甲纹身从他左半边的肩胛骨一路蜿蜒向上到他的后脖颈处,不多不少,正好能被衬衫后领给遮住。
“这是什么来着?”
“腾蛇。”
“你不说我还以为是小一的放大版呢,不过你是真爱蛇啊,纹身都是蛇。”
他只是笑而不语,微抿了口酒。
小一被放了出来,此时正盘在男人健硕的大腿上。
萧隽峯的大腿肌肉格外明显,哪怕是隔着西装裤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蛇都是冷血动物,会不自觉的靠近温暖的地方,这不正摸摸索索的要往他脖子上盘呢。
小一也是真受宠,尖尖的三角脑袋蹭了蹭萧隽峯的脸颊,信子时不时的拂过他高挺的鼻梁。
薄唇微抿,他伸手推开了小一的脑袋,语气温和的说:“乖,别闹。”
小一倒也乖巧,尾巴尖缠着他的手指,小脑袋搭在他的肩上,不再动弹。
“明天我可就带着人出国了,你真不准备去送送?”
“有什么好送的。”
“你也真放心我,不怕我挖墙脚。”
手中摆弄着酒杯,萧隽峯垂下眼眸,“我不想瞒着你,我在找一个人,一个女人。”
“人?什么人?”
文嘉胜听他解释完了前因后果,顿时明白了为什么他对尚筱柔的兴趣不大,感情还有个更有趣的没找到呢。
“我能帮你做什么?”
他摇摇头,“那个人就好像消失了一样,没有任何踪迹。”
文嘉胜斩钉截铁的一拍大腿,格外确定的说:“除非她死了,不然人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