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咽下一口气的上官恒再次提了起来,一巴掌拍在副将的脑壳上,“你想害死我呢,刚才我妹夫那表情,那眼神你没看见吗?下次这种话不许再说,否则小心你的脑袋。”
副将连连称是,“是,属下知错。下次绝口不提。”
上官恒一巴掌再次拍在他的头上,“没有下次。”
副将张守义的脑子已经七荤八素,眼冒金花,就像一个陀螺,不知东南西北。
……
梁岩与林谦时、陆展鹏一行人汇合到达江中之时仅在萧辰宴之后两天。
陆展鹏忧心忡忡的看着外面,“不知道梁晨他们怎么样了。”
李强拍拍他的肩膀,“别担心了,梁公子如此聪慧一定不会有事的。相信就这几日就能看见她了。”
陆展鹏默默祈祷希望如此,但是没有亲自守在她身边,还是会各种不安。
“希望如此。”
十皇子池渊玉的登基大典12月30日隆重举行。
萧辰宴一身金丝麒麟爪黑丝锦袍,腰间镶嵌着白玉石配饰,手里拉着一个半大点的孩子,头毛都没有长齐的奶娃娃。
但是无人敢质疑什么,所有人都明白实际掌控者是谁,所以也就见怪不怪了。
“新皇登基,论功行赏……”
站在高台上的公公小嘴噼里啪啦的说个不停,梁岩则依旧是漫不经心的模样,端着茶杯休闲的品茶,手里的扇子不离手的继续的扇着。
圣旨刚宣布完毕,只见一群人将梁岩与林谦时团团围住。
萧辰宴从高台之上缓缓的走到几人面前。
“尔等可知犯了何罪?”
这一王者派头可谓是十足。
陆展鹏刚想拔刀就被梁岩用手推了回去。
他笑眯眯的站起身来,“萧总督,哦,不,应该称呼您为摄政王了,敢问微臣所犯何罪,还请点名。”
萧辰宴拍了拍手,江怀拿出一个折子,上面记载了岭西与岭北勾结的经过。还有暗杀萧辰宴的经过。
这一件件都在暗指他们想要图谋造反。
梁岩嗤笑一声,“摄政王仅仅凭这一面之词就想定我们的罪,怕是不妥当吧?”
萧辰宴再次拍手,前任岭北总督林海天之女缓缓的走了出来。
看到林筱雅那一刻,林谦时开始慌了,这个女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萧辰宴用着那冰冷刺骨的声音质问道:“林谦时林大人,你可认识眼前之人?”
林谦时走到林筱雅面前,想要讨好她,却被女人一把推开。
“筱雅,你怎么了,怎么不好好在家休养,怎么来江中了。”
林筱雅用着怨恨且杀意十足的眼神瞪着他,“我爹爹是怎么死的?”
眼看林谦时接不上话,梁岩赶忙出口相助,“林大人,你们夫妻莫不是还吵架了,都说床头打架床尾和,要不,您回去和夫人道个歉算了,别在这个大喜的日子闹矛盾了。”
林谦时很快反应且冷静下来,“筱雅,我们回去再说好不好?”
萧辰宴已经看腻了几人之间的演戏,直接打断,“林小姐,今日就当着群臣与陛下的面,将林谦时的罪责一一说出来吧,为你,也为你的父亲讨回个公道。”
林筱雅往大厅中间走去,用着清脆响亮的声音说道:“家父林海天乃是被林谦时所害,种种罪证小女一一呈上,望陛下为臣女做主。”
说着就从怀中抽出一个血书,还有一封书信。
萧辰宴对着江怀使了使眼色,江怀上前接过她手中的东西,一一展示给群臣相看。
一时之间大殿之中皆是一片唏嘘之声。
林谦时一下成为众矢之的,所有人的目光看着他,让他更加的心虚与难看。
他此时就像一个过街老鼠人人喊杀。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来人,将林谦时拿下。”
陆展鹏着急的等待着梁晨的到来,也不知道他们收到消息了没有。
萧辰宴真是老奸巨猾,竟然提前一天举办登基仪式。
*
萌萌他们带着从萧府收集到的证据以及手中的人质马不停蹄的一路赶往江中。
皇宫外,“来者何人,敢擅闯皇宫,再往前一步,格杀勿论。”
可惜几人都是普通人,守门的侍卫并不认识,更不会放行。
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硬闯,可里面指不定重重御林军,只怕还没走到大殿两方就杀个热火朝天了。
“你们都闪开,让我来说。”
傅林推开他们,走到了最前面,摆出一副目中无人、蛮横的模样,“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我是谁,我是君北王朝的太子,君北御,本太子可是来参加你们皇帝陛下登基典礼的,怎么,你还敢拦着孤不成?”
萌萌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如此严肃,呵斥别人。
别说这派头还真的很像贵族人家不似作假。
侍卫们面面相觑,也不敢轻易得罪来人。
傅林看他们还在犹豫,从腰间拿出一块金黄色的令牌。
“孤的令牌都不认识吗?都眼瞎了吗?”
侍卫们眼前一亮,还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就被收了下去。
“请太子稍等片刻,容卑职前去通报。”
大殿之中剑拔弩张。
江怀走到萧辰宴耳旁,“主子,听说外面来了一位自称君北王朝太子君北御的人物,要不要迎接他们进来?”
几个王朝多年来都是各自为政,互不干涉,如今怎么会来到本朝。
“你去看看。”
一国太子来访不管目的为何,他们都不可能置之不理。
江怀跟着禀告的侍卫来到皇宫外,只见一个风度翩翩、器宇轩昂的男子,身后还跟着一些侍从,浑身散发的贵气与主子不相上下。
“见过君北太子,摄政王正在大殿处理公务,特让卑职过来迎接。”
萌萌与陆铭混在队伍之中,低着头。
一群黑衣人,黑乌乌的,看着都一样,江怀只是随意看了一眼,没有多想。
“本太子途经此地,正好听说贵朝新皇登基,特来祝贺。”
江怀看不出什么,只好带着他前往大殿。
由于贵客降临,萧辰宴临时清理了现场,刚才的打打杀杀好像一场戏剧。
站在高堂之上,他看见了缓缓而来的一个陌生男子。
君北太子,萧辰宴也只是早年见过一次,时隔多年,早已经忘记了他长相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