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长时间以来,真正被她放到心上的人,只有他一个。
作为把他当成哥哥看待的妹妹,她必须要给他物色一个满意的女子。
“梁晨,这件事不需要你操心。”
陆展鹏突然气势汹汹的站起身,走了出去。
留下一脸迷茫的萌萌。
“难道她说错什么了?”
回答她的只有空气。
陆展鹏手上的青筋因为紧握的拳头而凸起。
他一拳打在墙壁上,鲜血顺着手指往下流淌。
“你在期待什么,你以为你这样的人能配的她吗?陆展鹏,你清醒醒醒吧。”
说完,又一拳打在墙壁之上。
白色的墙面留下一道血痕。
*
萌萌打开梁岩寄过来的信件,快速的浏览一遍,“萧辰宴,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这么快就发现梁晨的存在。”
她将手中的白纸放在烛火之上,白纸瞬间灰飞烟灭。
“咚咚咚。”
房门再次被敲响,“进来。”
楚幕拿着自己查到的所有信息,“梁公子,这是你要的东西。”
“楚叔,辛苦你了。坐下喝口茶,我还有点事情想向您请教。”
楚幕偮了一礼,“梁公子客气了。我们都是自己人,不必如此。”
萌萌对着比自己年长的前辈,总会潜意识的用着现代尊老爱幼的习惯去对待。
她没办法看到长辈对自己点头哈腰,会让她有种活不长的感觉。
“楚叔,我也说过,在我这里,您就是长辈,你也没必要对我很拘礼。”
楚幕有些欣慰,也为自己感到幸运。
想他前半生博学多才,却苦于没有用武之地。
后来有机会遇到林谦时,可还是不得志。
为了谋生活,也只能浑浑噩噩的过下去。
直到半年多前,林谦时与梁公子结盟,有幸被他赏识,得以重用,这才发挥自己的专长与才能。
“梁公子,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来。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萌萌将梁岩寄过来的的信件内容,诉说了一遍,随后给楚幕倒了一杯水。
一脸虚心请教的模样,“楚叔,你说我该如何做,才能打消萧辰宴对我的怀疑。”
楚幕捏了捏胡子,沉思了片刻,“当今圣上无心朝政,但也不会让一家独大。之所以岭西和岭北分别独立管理。就是为了遏制萧辰宴有一天心怀不轨。所以,咱们不妨将这件事矛头应向这里。”
楚幕手指沾了茶杯里的一些水,在桌面上画了下。
“到时候让这两人相互猜测,相互忌讳,我们正好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啪啪啪……”萌萌双手合十,不停的鼓掌,“妙啊,楚叔高明。多亏了有您在。”
说完,她回到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袋银子,“楚叔,听说婶子最近身体不好,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望楚叔不要嫌少。”
楚幕站起身连忙推辞,“你这是做什么,我已经领了薪水,怎能还拿您的银钱呢。”
萌萌将钱塞到他的手中,“又不是给您的,我是给婶子买些吃的补身体的。”
楚幕热泪盈眶,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时不时的用衣袖擦来擦去。
“梁公子,我,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萌萌拍拍他的胳膊,“那就什么都不要说。对了,听说您儿子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伙计,您要是放心,不如让他跟着我们一起吧。”
接二连三的温暖,让楚幕的眼泪唰唰唰的往下流。
任凭他如何阻挡,都遮掩不住。
他声音哽塞,“可是他,他身体不好,恐怕会给您带来麻烦。”
萌萌嘻嘻嘻的笑起来,“我最不怕麻烦。就这样说定了。你看他哪天方便随时过来。”
送走楚幕后,萌萌窝在椅子里,飞速的转动着脑细胞。
时谦林这个人她不打算长久使用,必须栽培一个对她绝对忠心之人。
要不是他如今还挂着岭北总督的名头,她或许早就将他丢弃。
*
萧辰宴看着手中的信件与画像,满脸失望,“看来岭西与岭北那边皆是出自同一人幕后指导。这个人的身份查出来了吗?”
“回大人,还未。”
萧辰宴捏了捏眉心,“这个人到底是谁,竟然能同时得到他们两人的赏识,并且还对他的话言听计从。速速去查,这件事,你亲自去办。”
江怀拱了拱手,“是,大人。”
夜晚的书房,灯火通明,萧辰宴打开抽屉,拿出一幅画像。
手指一点点的移动着,从她的眉眉毛、鼻子到嘴唇……
“你还真是心狠啊,说走就走。”
他很多次怀疑这个在两江指挥的幕后之人就是阮萌萌,却被次次传回的画像打破希望。
“夫人请回吧,大人还在忙碌。”
上官馨雅看着阻拦他的侍卫,大声呵斥道:“放肆,你还知道我是夫人,你还敢阻拦。”
江青面露难色,“夫人,属下也只是听命行事,还望夫人不要为难属下。”
萧辰宴听到门外传来的声音,眼睛里满是烦躁。
快速的将女人的画像小心翼翼的放好,打开门,“什么事?”
馨雅在看到男人打开门这一刻,脸上带着的喜悦在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之时,瞬间被熄灭。
自从那个女人走了半年多时间,他从未对她有过什么好脸色,似乎已经不再遮掩自己的厌恶。
“夫君,我看你这么晚了还在忙碌,有些担心你的身体。”
“我没事,你回去吧,以后不要来了。”
说完就要重新关上门。
馨雅一只手挡在门缝里,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惊呼出声,“啊。”
萧辰宴及时松开关门的手,看着女人眼泪汪汪的握着她的手掌。
“为何如此莽撞,这可不像你。”
馨雅委屈的苦笑出来,“夫君,在你眼中,我只能循规蹈矩,不能有一点点自己的想法吗?那个女人呢?”
萧辰宴眉峰直挑起,眼睛里的星星之火开始燃烧。
“不要和她对比,早点回去看看手吧。”
馨雅倔强的用着受伤的手再次抓紧门框,“夫君,是不要和她对比,还是根本不配与她对比。她到底有哪点比我强。为何你要喜欢这么一个举止粗俗的丫鬟呢?”
这个问题困扰她许久许久。
她始终想不明白,她一堂堂大家贵女还比不上一个卑贱的丫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