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哥他有没有来信,他好不好?”
赵灵儿被她这副样子吓了一跳,“姐姐别担心,哥哥没事,前两天刚收到信件。本来还想找个时间,去告诉你的呢。
你来的正好,呐,这是哥哥给你的。”
珍珍的手还是止不住的发抖,颤颤巍巍的接过信件。
心中的不安稍微得到一些安抚。
简短的几个字,说不出的心酸。明明两人可以肆无忌惮的诉说思念和爱意的,如今却句句不敢提,只能是最普通不过的安好祝福。
珍珍心犹如针扎般的疼痛。
“阮姐姐,你别难过了。哥哥和殿下他们肯定没事的。”
赵灵儿看到身后的江怀,话中多加了一个殿下。
不为珍珍带来任何麻烦。
珍珍泪眼婆娑的点点头,“灵儿,你们都好吗?”
赵灵儿点点头。
两人简短的絮叨一会,珍珍就告辞离去。
“江侍卫,带我回阮府一趟。”
陈雅茹自从女儿出嫁,整个人就像失去了灵魂一般。
每日失魂落魄的。
看到出现在门口的女儿,还以为自己思念过度,出现幻觉了呢。
“娘,怎么一段时间不见,你如此消瘦了?”
陈雅茹面露惊喜,“珍珍,真的是你回来了。娘想你了。”
云柔儿听到阮珍珍回来的消息,迫不及待往这边赶来。
“表姐,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珍珍看着云柔儿,恍如隔世。
她好似变了,说不出的感觉。
“我很好,表妹你呢?”
云柔儿手帕捏着,擦着眼睛,“我也很好,就是表姐不在府里,甚是无聊。表姐不如留下来住几天吧。”
这句话一出,陈雅茹也满怀期待的看着女儿。
珍珍本不打算住在家里,可是看着娘亲消瘦的脸庞,还是不忍心。
点点头,“好,女儿留在家里陪娘亲几天。”
陈雅茹看着外面,担心为女儿带来麻烦。
“宫里那边没事吗?”
珍珍摇摇头,“娘亲放心,殿下临走之前,特地交代了,我可以回家住一段时间。”
听到阮珍珍说到萧墨辰的名字,云柔儿嘴里都被咬出血了。
凭什么她就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而她就是任人践踏的蝼蚁。
她自问除了家世,并没有哪里比阮珍珍差劲。
“表姐能在家一段时间真是太好了。”
云柔儿的热情,让珍珍觉得很不适应。
只是淡淡的看她一眼。
陈雅茹自从上次那件事并不待见云柔儿,若不是因为云芯琇的关系,早就将人赶出府邸了。
“珍珍刚回来肯定累了,柔儿你先回去吧,等有时间再过来和珍珍聊天。”
陈雅茹的话,让云柔儿心中更是气愤难挡。
这不是明摆着赶自己离开吗。
暗自轻哼。
“是,陈姨说得对,是柔儿考虑不周,表姐你好好休息,柔儿明日再来看你。”
看着走远的云柔儿,陈雅茹一脸嫌弃。
“娘,你怎么了?”
陈雅茹拉着女儿的手,往后院走去。
“你不知道,这个丫头年龄不大,心机却大得很。”
陈雅茹将她出嫁后,云柔儿的所作所为细细说来。
珍珍没想到云柔儿如今还敢与云姨叫嚷。
“那云姨就由着她?”
陈雅茹叹气,“你云姨也不容易,这么大了,就这一个女儿。也不敢将她逼入绝路。
云柔儿现在一个不高兴,就会以死相逼。你云姨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事事妥协。”
这真的让珍珍大跌眼镜,没想到云柔儿如今怎么会变得如此强势。
怪不得刚才感觉她整个人的气质变了。
回到自己的闺房,无比的亲切与熟悉。
珍珍趴在最爱的卧榻上,看着窗外的秋千。
连日来的不安,消散而去,渐渐的陷入了沉睡。
云柔儿趁着夜深人静,偷偷的溜出阮府。
脸上带着渗人的笑容,看着阮珍珍院子的方向。
“这次,你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这是你自投罗网,别怪我……”
说完就消失在黑夜之中,无形无踪。
殊不知,江怀从暗中出来。吩咐暗卫:“跟紧了。”
“终于让我逮住你了,云柔儿。”
想到这个女人如此狡诈,费了他这么长时间,就气的牙痒痒。
三四个月了,这个女人可真能憋的住气。
……
第二日,珍珍刚吃完早膳,就看到云柔儿往自己院中走来。
“表姐,你起来了,我还担心来早了,打扰你休息呢。”
珍珍勉强欢笑,“表妹,你怎地这么早,吃过早膳了吗?”
云柔儿满脸笑意,好像是有什么喜事似的。
自己成婚的时候,都没看到她笑得如此开心。
心中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吃过了,我好久都没有出府了。在京都也没有认识的人。唯有表姐一人。
表姐能陪我去街上逛逛吗?”
珍珍正在犹豫如何拒绝,身边的丁香就看不下去了。
“表姑娘,小姐现在可是太子妃,怎可如此抛头露面。”
云柔儿一闪而过的杀意,嘴角耷拉着,“是,是,是民女考虑不周。还望太子妃见谅。”
女人一会表姐,一会太子妃,可谓是让珍珍见识到了何为表里不一,一人多面。
“丁香不是那个意思,表妹不用如此。”
云柔儿眼眶微红,楚楚可怜的挂着要掉不掉的泪珠。
要是不知情的看到,只怕会以为珍珍是如何的苛待她呢。
“表姐,你可知我想上街作何?”
珍珍看着她,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自从上次后,就在你成婚后没多久,我就被诊断出有孕。”
珍珍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云柔儿继续说道:“娘就抓了打胎药,落了孩子。可是终归了伤了身子,我不敢说出来。只能忍着身子的不适。这不看到表姐回来了,想要找个人陪着,去看看大夫。否则娘又要说我不知检点,不安分了。”
女人这番话将自己说的十分可怜。
但凡有点善心的只怕都会同意。
珍珍左右为难,想到同为女人,她遭到如此劫难。
丁香捣捣主子胳膊,对她使了使眼色。
云柔儿加把劲,继续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