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想不通,为何这帮百姓如此无理取闹。
明明他们什么都没做,怎么到他们口中就被说的如此肮脏。
“嬷嬷,你去邀请驸马过来。”
此时别院的霍骁,悠然的坐在院中看书。
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清心寡欲的模样。
“世子,公主身边的苏嬷嬷来了。”
霍骁捏着书本的手,不经意的松了松。
他那铁青的脸色,就像顿时解冻的冰河,笑靥像春风中的涟漪,一圈一圈地沿着鼻翼和眼角荡漾起来
他缓缓站起身,“苏嬷嬷今日怎么有空来了。”
“老奴参见驸马,今日前来是受公主之令,邀请驸马前去一同用膳。”
霍骁本打算晾晾她,可是话到嘴边,始终吐不出来。
“好。”
最终口由心生说出了一个好字。
“苏嬷嬷麻烦您回去禀告公主,臣一会就过去。”
看着苏嬷嬷走远,霍骁放下手中皱巴巴的书。
走到屋里,沐浴更衣,对着镜子看了几眼。
眼角含笑的来到主院。
苏嬷嬷凑近公主的耳旁,“驸马来了,公主说两句好听的。”
娇娇看着越来越近的男人,忍住心中的一切情绪。
佯装淡定的说道:“你来了。请坐吧。”
“公主今日可是有事找臣?”
娇娇摇摇头,“驸马想多了,自成婚后对驸马有点疏忽。你应该不会见怪吧?”
让她低三下四和他说话,娇娇打死也做不到。
只能用着一种自己还算能接受的方式与他交谈。
“公主说笑了,公主是君,我为臣,臣怎敢对君不满。”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是君,你就敢心生不满了?”
看着咄咄逼人的可爱的小老虎,霍骁笑了笑。
“如果公主不是君,对臣来说就是夫妻关系。作为夫君,更不会对妻子有任何不满,只会自我检讨,是否哪里做的不好。”
这一番滴水不漏的话,让一旁的苏嬷嬷都大为赞赏。
如果郑世子能学学他,也不至于让大家陷入两难。
“既然这样,不知驸马可愿意明日与我外出散心。”
“求之不得。”
霍骁说完,就拿过汤匙,为她盛了一碗鸡汤。
还细心的将上面漂浮的黄油,一一撇干净。
“公主喝点汤,近日可是休息的不好,怎的脸色有点苍白。”
这突然转变的画风,娇娇再次感受到这个表里不一之人的功力。
“怎会,可能是一时不习惯新的床榻。”
“可要微臣去宫里将公主的床榻搬过来?”
娇娇喝着汤,差点因为这句话呛到。
“不用了,皇宫里我有时间还要回去暂住呢。”
“臣那里有从江陵带来的安神香,臣等会送来给公主。”
“嗯,谢谢。”
两人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兴平气和的吃了一顿饭。
午膳完毕,“公主,臣回去拿安神香,一会再过来。”
“驸马不必麻烦,晚上过来用膳时带过来即可。”
霍骁眼睛和眉毛微微抬起。
“好,晚膳臣再过来。”
抬起的眉毛,舒展开来,眼角带着微笑。
霍骁迈着轻快的步伐回到自己的院子。
“张胜,将特制的安神香找出来给我。”
不用说,张胜都知道是给谁的。
从江陵带来的几件宝贝,马上就要被送完了。
“主子,这香会有点依赖,用的时候要少量。”
“还用你说,多做事,少说话。”
“是。”
不一会,张胜拿着一个小盒子递给了他。
“你先出去吧。”
此时昏暗的房间里,霍骁眼神幽幽的坐在椅子上。
手里拿着这个盒子,让人看不懂他深沉的心思。
他从怀中拿出一个玉制的小瓶子,往安神香里倒了一点。
做完这一切,霍骁坐在书桌上绘画。
之间画中女子身姿婀娜,举手投足之间带着娇贵。
站在桃花树下,一身大红嫁衣,迎风飘扬。
花瓣纷纷扬扬散落。
停笔收工,霍骁还不忘找个精美的画轴把画包装起来。
眼看外面阳光渐渐落下,霍骁再次准时出现在主院里。
老远看到秋千上的女子。
“公主,驸马来了。”
苏嬷嬷刚禀报完,霍骁就站在了娇娇的身后。
双手执起秋千的两端,轻轻的往前推起来。
娇娇转头看着身后的男人,“这等小事不必驸马亲自动手,停下吧。”
“无妨,为公主做任何事情,臣心欢喜。”
娇娇不在说话,只当多了劳动力。
秋千一下下飞入空中。
娇娇的裙摆犹如昙花盛放。
被风吹起的发丝甚至飘过了霍骁的脸颊和嘴唇。
萦绕在鼻尖的香味很是浓郁。
苏嬷嬷捂着嘴偷笑的看着两人。
对着一行人摆摆手,大家自觉的退了出去。
“再推高点。”
娇娇忍不住发出声音催促。
霍骁柔情似水的回道:“好,公主抓紧了。”
带着一点内里,秋千被抛向更高处。
女人娇艳如花的笑容没霍骁捕捉到。
“这个高度可以吗,公主?”
“再高点,再高点。”
这一刻娇娇放佛忘记了一切的烦恼。
一心只想飞的更高。
霍骁又暗暗加了点内力,秋千越飞越高。
直至月亮开始升起,娇娇感觉到了一股冷意。
轻微的一个冷颤,被霍骁看的清清楚楚。
他放慢了动作,“公主稍等,我去取个披风来。”
娇娇喊住迈着步子的男人,“驸马,不用了,我们用膳吧。”
霍骁回过头,“也好,以后臣可以天天为公主推秋千。”
“嗯。吃饭吧。”
霍骁亲自为她布菜,盛汤。
“公主明日想去哪里散心,臣提前安排下。”
娇娇咬着筷子,“驸马有什么想法吗?”
“明日臣先带公主逛街,然后去郊外骑马散心可好?”
娇娇忍不住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为何两人的想法既然不谋而合。
“可以,那明日就麻烦驸马了。”
“公主无需与臣客气,这都是诚应该做的。”
想到明日两日出门,如果一口一个公主,一口一个驸马,会显得两人十分拘谨,“以后我们还是以名字相称吧,总是公主、驸马的,显得两人十分见外。”
这句话娇娇几乎在嘴里咬了很久,才吐出来。
没有人知道这对她是多么的痛苦与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