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洲今日出来看似只带了顾三顾四俩人,实则还带了不少暗卫。
暗卫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看的津津有味,不远处跟着的顾三顾四俩人,却恨不得自戳双目。
“不要脸……快放开。”
慕清欢低声骂了一句,便想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纵使是在现代,她也不习惯在公共场合搂搂抱抱,黏黏糊糊,更何况他们还不是那种关系呢。
顾景洲舍不得撒手,反而将人搂的更紧了些,满怀柔软幽香刺激着他的神经,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好软。
仿佛比记忆中还要柔软……
他脱口而出:“本王已经想了一天了……”
“想什么?”话刚出口,慕清欢就后悔了,他还能想什么?满脑子黄色废料的男人。“没事儿别瞎想。”
“本王不瞎想,只想你。”顾景洲附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缓缓将她从怀中松开,重新牵着她的手往回走。
慕清欢一时心跳如雷,一向嘴硬的她都忘了还嘴,顾景洲这厮真是越来越油嘴滑舌了,简直可恶。
对面街口人头攒动,男女老少的脸上都洋溢着节日的喜庆,置身其中,仿佛也能被他们的快乐所感染。来来往往的小姑娘们更是人手一盏花灯,顾景洲便问慕清欢。
“你想要花灯吗?”
慕清欢摇摇头。
“不要,王府又不是没有花灯,还浪费那个银子做什么?”
“可她们都有。”顾景洲其实想说,王府的花灯都是霍管家采买的,能和他送的相提并论吗?
慕清欢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怪幼稚的,她们都是未出阁的小姑娘,天真烂漫,我又不是,跟她们比什么?”
那边还有一堆小屁孩儿正围着两个糖人摊子买糖人呢,你要不要也去买两个?
顾景洲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就看见了糖人摊子,他又问道。
“想要一个糖人吗?”
慕清欢连忙摇头。
“不要,我就看一眼。”
顾景洲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温和的笑道:“嗯,想要什么就跟本王说。”
他这人一向冷傲不驯,这般温言软语的样子还真不多见;可慕清欢却深知,这都是男人一贯伪装的表象,他是杀伐果断的景王爷,不是那温柔多情的文弱书生,也不是为爱头脑发热的纨绔子。
慕清欢什么都不想要,她只想回家睡觉,今儿算白出来了,看顾景洲一脸兴致勃勃的样子,她小声抱怨道。
“王爷,我脚都走痛了,我们能回府了吗?”
顾景洲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好,这就回府。”
俩人又走了好长一段路,顾三顾四找来了马车,慕清欢一上去,就累的瘫在了里面,连话都不想说了。
顾景洲看她有些困,便道。
“睡吧,到了本王喊你。”
慕清欢警惕的看了他几眼,看他表情还算正经,便决定先眯一会儿,马车走的这么慢,到王府估计得亥时了。
慕清欢眯着眯着就睡着了,刚开始还能听到外面嘈杂的声音,后来感觉顾景洲坐到了她身边,她慢慢靠在了顾景洲肩上,再后来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马车停在王府门口,车里的人却一直没动,顾三大着胆子敲了敲马车。
“王爷,到了。”
顾景洲阴恻恻的开口道。
“要你多嘴?本王不知道?”
他只是一时下不了决心,到底是将慕清欢送回藕香院儿呢?还是将她带回鹤鸣院儿?
又过了半晌,马车里的火盆都慢慢熄了,顾景洲才抱着慕清欢下了马车,朝鹤鸣院走去。
鹤鸣院的寝殿里,被点了昏睡穴的慕清欢睡得极沉,就和失去了知觉一样。
顾景洲替她取下满头珠翠钗环,又想着要不要抱她去温泉池洗一下?他手忙脚乱的去解慕清欢的衣衫,解了半天都解不开。
算了,他还是唤来了慈嬷嬷和禧嬷嬷,让俩人过来伺候慕清欢梳洗,他自己则去了温泉池。
他一心念着寝殿里的人,心不在焉的泡了一会儿,胡乱搓洗了几下,头发还滴着水,就回了寝殿。
两位嬷嬷已经替慕清欢梳洗好了,还换上了干净的白色里衣,一见顾景洲进来,俩人相视一笑,恭敬的退后几步。
“王爷,老奴就在外面侯着,王爷有什么事随时吩咐就是。”
俩人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儿,自然没逃过顾景洲的眼睛,他朝俩人摆摆手。
“不用守着了,下去歇着吧。”
等会儿若真的要……
他可不想让这俩人听墙根儿。
慈嬷嬷和禧嬷嬷退出去后,顾景洲就坐在床榻边,看着沉沉睡去的慕清欢,洗净铅华后的女子没了白日里冷冷清清的样子,更多了几分娇弱可怜。
也不知她梦见了什么,频频蹙着眉头,顾景洲忍不住伸手,抚了抚她的眉心,又细细摩挲着她的脸颊,和修长白皙的脖颈。
刚刚那颗躁动不安的心,反而平静了不少,他擦了擦头发,在炭炉旁烤至半干,便翻身上了床榻,将她搂进了怀里。
温香软玉在怀,顾景洲心底欲念横生,夫妻敦伦,本是天经地义,奈何慕清欢一直不配合,他才不得已使出了这般卑劣的手段。
可他也知道,依慕清欢的性子,若他真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要了她,只怕她醒来就会翻脸,俩人关系好不容易进了一步,他不想亲手将她推远。
他挣扎,放纵,平复,最终在她肩上狠狠咬了一口,才放开她……
暗夜静谧,月上中天。
半开的窗,将床幔吹的乱飞,裹挟着一股寒意,慕清欢被冷的一激灵,她暗暗嘀咕道,玉露又不关好窗户。
她不想下床,也不想唤人,翻身就扯过身边的锦被,严严实实的裹住了自己。
“……嗯……”
恍惚间,似乎有男子的喘息声,低哑而压抑,又似梦中呓语,听不太真切,却暧昧至极。
慕清欢被惊的清醒了大半,她的房里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那声音听着还有些熟悉。
她爬起来,撩开厚重的床幔,借着月光,才看清她不在藕香院,而是在鹤鸣院儿,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外面的男人是顾景洲?他和谁在一起,才会发出那种声音?
慕清欢光着脚,竟鬼使神差的往外走,顾景洲就睡在外间的罗汉榻上,只需绕过那道屏风,就能一探究竟。
她一步步向前,罗汉榻上男子压抑的闷哼声更加清晰了,慕清欢听的脸红心跳,却依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