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洲这会儿兴致正浓,掐着慕清欢腰肢的大手一边往里探,一边在她耳边温言软语的低声哄诱。
“你都不说,又怎知本王给不了呢?你个小没良心的,本王平日里可有亏待过你?”
慕清欢按着他的手,不让他动。
“我想要自由。”
顾景洲手上动不了,嘴可没闲着,他看着慕清欢朱唇微启,低头就要覆上去,慕清欢偏头一躲,顾景洲气的一口含住了她红彤彤的耳垂,轻轻啃咬起来,口里含糊的笑。
“给你自由便是。”
慕清欢痛的吸了口气。
“痛,放开,你还要不要脸?”
“嗯,本王轻点儿……”
顾景洲果然温柔了许多,轻轻吸吮了起来,男人做这种事儿,完全就是无师自通,慕清欢被他勾的身子有些发软,但她一向嘴硬,边推他边骂。
“不要脸,你到底有完没完?这么饥渴怎么不去对面找女人?”
顾景洲在她腰上狠狠捏了两把,才不舍的停下来,虚虚儿的把她揽在怀里,目光从未有过的温柔。
“都依你,你以后若想出府,跟本王说一声就是,本王回去后重新指派两名护卫给你。”
慕清欢就知道他没听懂,她说的自由,和他理解的所谓自由,简直就是天差地别,她冷声道。
“王爷,我说的是,我不做妾。”
刚经历过一场情动,孤景洲这会儿还有些呼吸不稳,他那双深邃的凤眸透着些隐隐的欢喜和柔情,目光灼灼的看着慕清欢,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却不那么好听了。
“侧妃不是妾,就算以后有了王妃,本王也不会负你。”
慕清欢不欲与他争论,只语气淡淡的开口道。
“不是妾是什么?顶多算个贵妾吧,就和那什么如夫人一样,不过是自欺欺人的玩意儿罢了。”
顾景洲眯了眯眼,眼神瞬间凌厉了起来,语气也冷淡了。
“你想做本王的王妃?”
慕清欢趁机一把推开他,转身就快步往船头走去。
“呵呵,王爷想多了,若非两情相悦 ,就算你将王妃之位拱手送我,我也不稀罕。”
顾景洲闻言,似乎是松了口气,又忽觉怀里空落落的,紧跟着她出了船舱,看慕清欢要去掰船桨,他双手环胸笑问道。
“那你想找个什么样的男子?”
慕清欢白了他一眼,胡乱的划着桨。
“我好好儿的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子,为什么非要找臭男人?离了男人会死吗?我一个人又不是活不下去。”
听到臭男人三个字,顾景洲下意识的就嗅了嗅自己,非但不臭,还有淡淡的香味儿,他看了慕清欢半天,才道。
“你打算一个人孤独终老?”
慕清欢正和船桨较着劲,她弄了半天还是划不动,只好气喘吁吁的坐下,顺手掬了一捧湖水,洗了洗脸,又洗了洗被狗啃过的耳朵,一边拿帕子擦脸,一边目光嫌弃的瞪了顾景洲几眼。
“我不愿与人做妾,也不愿与人共侍一夫,更不愿用别人用过的二手货,符合我要求的男子,这世间恐怕难找,但我又不愿将就,只好孤独终老咯。”
她以为某些二手货该有自知之明的,谁知顾景洲不但不羞愧,还颇为得意的笑了起来,真是够厚颜无耻的。
“王爷,快过来划船了。”
她喊的理所当然,谁划过来的就负责划回去,反正她不行。
“王爷……”
顾景洲觑了一眼她脖子上的红痕,有些微微失神,那段修长的雪颈,落上几点红痕,显得分外暧昧诱人。
“你倒是会指使人。”
他拿过船桨,只拨弄了三两下,小船就听话的朝着对岸悠悠而去,慕清欢心里腹诽道,还算有点用。
慕清欢正眯着眼享受着湖风,就感到天上飘起了一阵雨,淋的她一脸,抬眼看,又没了。
正在划船的顾景洲憋着笑,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慕清欢也是服了,这么大的人,还搞这种恶作剧。
她忍了,可刚一眯眼,又是一阵水花劈头盖脸的砸下来,这回她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没好气道。
“王爷,你在干嘛?”
“幼不幼稚?无不无聊?”
顾景洲没说话,小船越来越靠近画舫,慕清欢听到了里面时断时续的歌声,隔着水面清风,尤其好听,她对顾景洲笑道。
“王爷,就在这停一会儿吧,顺便听听对面唱的曲儿,也不枉咱们大老远跑这一趟。”
这回,顾景洲倒是老实,不远不近的停下船,然后坐在慕清欢身边,陪她一起听曲儿,完了还不忘打趣她一句。
“还好侧妃不是男子。”
画舫上的女子,个个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好颜色,尤其花魁娘子,更是琴棋书画,吹拉弹唱,样样精通,此刻,正是琴音泠泠如泉流淌,嗓如黄莺出谷般娇啼。
“……牡丹含露珍珠颗,美人折向帘前过,含笑问檀郎,花强妾貌强?檀郎故相恼,刚道花枝好。花若胜如奴,花还解语否……”
“啊……”
“救命啊……”
“快救救我们家姑娘……”
慕清欢听的正沉醉,猛一听见呼救,还以为是换了一出戏,她往对面一看,就见有人落水了,画舫上好几个女子急得哇哇乱叫,却没一个男子去救。
她伸长了脖子,似乎有些担心。
“落水的是谁家小姐?该不会是花魁娘子吧?怎么没人救呢?那花魁娘子难道不美吗?”
顾景洲淡淡道。
“正是,劝你莫多管闲事。”
慕清欢嫌弃的看着他。
“王爷又怎么知道的?莫非你经常去青楼?”一眼就能认出来,怕不是老相好吧?
顾景洲往对面望了一眼,就拿过一个莲蓬,剥了往她嘴里塞。
“不要,你洗手了吗?”
慕清欢更加嫌弃了,卜的一声吐了出来,直接掉进了湖里。
……
那边,花魁娘子柔弱,没扑腾几下就要沉水了,崔世子实在看不下去,忙让身边侍卫下去救人。
“看我作甚?她自己要寻死的,你们休想诬赖我,一个妓子,死了就死了,大不了我赔你们一个更好的西域女子。”
朵日娜叉着腰,拿着软鞭颐指气使,她身边的两个婢女脸都吓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