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洲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就丢下她,转身去了内室。
慈嬷嬷很快就进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个有些面生的嬷嬷,手里端着衣物和一应洗漱用具。
“侧妃,快请吧。”
两人恭敬的站在那里,眼里却都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笑容看在慕清欢眼里,就跟青楼的老鸨子差不多了。
慕清欢心一横,洗就洗,大白天的,就不信他真要白日宣淫……
“那就劳烦两位嬷嬷带路了。”
两位嬷嬷笑的更加荡漾了,忙不迭的在前面带路,生怕慕清欢反悔了似的。
顾景洲的温泉浴池,比慕清欢想象中的还要奢华,偌大的浴池皆以汉白玉铺面,周围有白纱幔帐相隔,水雾蒸腾的池边还飘落着花瓣,簌簌扬扬,美若仙境。
今日,慕清欢先是在那辆油腻腻的马车里被熏的七荤八素,再是沾染上了毒液,还真的需要好好清洗一番。
此刻,她也不客气了,三两下就脱了外衣,只剩下一件桃红色织锦肚兜,和一条白色亵裤。
慈嬷嬷咳嗽了两声。
“侧妃,可要老奴上前伺候?”
慕清欢不太习惯别人帮忙,更不太习惯一直被人盯着看,她挥挥手。
“不用了,我自己来,你们在外面守着就行。”
慈嬷嬷今日特别好说话,她放下托盘,笑眯眯的应道。
“好,老奴就在外面,侧妃有需要唤老奴便是。”
等两人出去了,慕清欢才除掉剩下的衣物,赶紧跑进了池子里,水温不算太烫,她舒服的打了个激灵,但又不敢太放松警惕,怕顾景洲随时会闯进来。
不过,她算是想多了,整个过程,温泉浴池都很安静,没有任何人闯入,就连两位嬷嬷,也安安静静的守在外面,没再进来。
她穿好衣裳,擦了擦湿发,急急忙忙的就往外走,慈嬷嬷跟在后面喋喋不休,没完没了。
“侧妃,莫急,走慢些,待老奴帮你整理好了,再去见王爷不迟。”
“这是禧嬷嬷,是宫里的教习嬷嬷,专门调教妃嫔床帏之事的,侧妃是初次承欢,有些事情,还需要先学习学习,有了经验,方能服侍好王爷不是?”
慕清欢想也不想,直接拒绝道。
“不用调教了,我都会。”
笑话,她一个现代人,这种事情还需要别人教吗?她会的花样儿这些嬷嬷都不一定会好吗?
不对,她何时说过要服侍顾景洲了?听这俩人言之凿凿的样子,莫不是顾景洲早已明示了俩人,就她还蒙在鼓里?
想到此处,她跑的更快了,得赶紧开溜,要不然就要失身了。
慈嬷嬷和禧嬷嬷哎哟一声。
“侧妃,怎的如此心急?天色还早着呢?”
“咱们王爷天人之姿,英俊潇洒,换了哪一个女子能不心急啊?”
慕清欢对路线不熟,只能走原路,要离开鹤鸣院儿,就得路过顾景洲的寝殿,离寝殿越近,她心里越是紧张,步子也越轻,就像做贼一样蹑手蹑脚……
还好寝殿无人,当她一只脚跨出寝殿门槛时,后面气喘吁吁的两位嬷嬷也追上来了。
“侧妃,你要去哪里?”
慈嬷嬷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慕清欢心虚的笑道。
“我头晕,得先回去躺着了,你们跟王爷说一声就是。”
慈嬷嬷和禧嬷嬷同时一怔,敢情跑那么快不是急着见王爷,是想要开溜啊?
呵呵呵……
只听见一阵阴冷低沉的冷笑从内室传了出来,珠帘哗啦一响,顾景洲一步步走了过来,黑曜石般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慕清欢。
他浑身强大的暴戾之气,让慕清欢仿佛被定住了,根本挪不动步子。
“侧妃,又想跑?”
一个又字,让慕清欢想起来上次,也就是这间寝殿,她扎晕了顾景洲,这是想要新账旧账一起算啊?
现在不宜硬碰硬,于是她软了口气。
“王爷误会了,妾身身体不适,想要……”
她话还没说完,顾景洲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猛的一扯,慕清欢整个人就跌入了他怀里。
“既然不适,那就不要来回折腾了,今日就留在鹤鸣院,让本王好好照顾你。”
后半句几个字,被他咬的极重,慕清欢忍不住心里打了个寒颤,她怎么觉得这人越来越变态了?
她双手撑在顾景洲胸膛上,避免两人肢体贴的太过紧密,她这一举动,更激起了顾景洲的占有欲。
他贴在慕清欢耳侧,低声耳语。
“侧妃,本王抱你去休息?可好?”
那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慕清欢耳垂上,让她身子一阵酥麻,颤抖不已。
“啊?不用了……”
顾景洲嗤笑一声,大手一揽,猛的将她打横抱起,阔步走向了内室。随后毫不怜香惜玉的把她丢在了床榻上,他捋了捋衣袍,随意的坐在床边,冷冷睨着慕清欢。
“侧妃,莫要再耍花样,想要本王帮你善后的话,就乖乖的听话……”
慕清欢听明白了,这是拿突厥公主的事威胁她呢,朵日娜吃了亏,必然会闹到皇上面前去,没有顾景洲帮忙善后,她就是只待宰的羔羊。
她迅速冷静了下来,顾景洲今年也才十八,搞不好还是个雏儿,她比他大十岁,在床榻之上,难不成她还怕了他不成?
她立即换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柔声问道。
“王爷想要怎样?妾身现在还不够乖吗?”
顾景洲捏住她的下巴。
“说,和那韩五郎什么时候认识的?见过几面?可有私情?”
“不熟,就见过三面儿。”
“既然不熟,为何还要去书院找他?你当本王傻吗?”
慕清欢立即举起手就发誓。
“我为了哄他走,故意骗他的,谁知被王爷听见了,王爷你要相信我,我心里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绝不敢红杏出墙。”
顾景洲直视着她的眼睛,许久才笑道。
“本王不信,除非,你证明给本王看?”
他笑的太好看。
让慕清欢愣了下:“……”
这要怎么证明?
顾景洲却越靠越近,他身上滚烫的体温,淡淡的龙涎香,眼里玩味的笑,都在昭示着,这是一个危险的成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