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没看到贾东旭到底伤成什么样的情况下,他的喜悦还是埋在心底,并不敢表现出来。
等到秦淮茹和傻柱两个人到了医院,此时贾东旭病房的门口儿还有站着两个公安员在看守。
看到他们两个想要进病房,直接把他们拦了下来。
“同志,我们是贾东旭的家人,你就让我们进去吧。”
公安员闻言,这才让他们进去。
进去之后,两个人就看到贾东旭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看样子,似乎随时都会噶。
“东旭!”
秦淮茹乌央一声一下就扑了过去,只不过她这一扑,用的力气稍微有点大。
贾东旭原本紧闭的嘴巴,似乎又痛苦的抽搐了一下。
“不要动她,要不然刚刚缝合的伤口会裂开!”
旁边的护士赶紧拦住秦淮茹,不过她的话似乎说的有点晚了,秦淮茹已经大半个身子压在了贾东旭身上。
“秦姐,你也不要伤心。东旭哥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儿的。让我也看看,到底伤到哪儿了?”
傻住说着也一步跨过来,坐在了床头贾东旭身侧,伸出一双大手直接把贾东旭的手攥住。
“东旭哥,东旭哥,你要醒醒啊!”
傻柱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摇晃贾东旭的双手。
见护士又要说话,秦淮茹哭着问道:“护士,我丈夫到底怎么了?怎么到现在还没醒啊?”
“肺部被金属贯穿,醒过来的几率不是很大。”
秦淮茹听了,内心一喜,而傻柱的嘴角更是情不自禁的微微上扬,不过很快就收了回去。
随后两个人守在病床旁边,一边聊着家常,一边看着贾东旭的情况。
没想到中午的时候,随着一道咳嗽的声音,贾东旭竟然醒了……
“东旭你终于醒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秦淮茹赶紧问道。
醒来之后,贾东旭的意识还有些模糊,适应了好大一会儿以后,才开口问道:
“我这是……在哪儿呢?”
“东旭哥,这里是医院呀。你忘了吗?昨天你和猴子他们去车间的仓库偷零件,结果一不小心受伤了,这是医院啊。”
“医院?”
昨天发生的事情,在贾东旭的脑海里不断回放着。
昨天他们去轧钢厂偷零件,然后他不小心掉进了零件堆里,现在在医院,难道是已经被发现了?
贾东旭一紧张,就感觉一阵钻心的疼痛,而且伴随着每一次呼吸,就好像生命的活力被一点点抽走。
这时候护士也走过来了,她提醒道:“你现在不能多说话,虽然没有伤到主动脉,但是也非常危险了。”
“对呀,东旭哥。你少说点儿话,先留点力气,等会儿公安员可能还要找你询问案情,你要配合好,不然你们贾家可就完蛋了。”
傻柱根本不嫌事儿大,在边儿上大声嚷嚷道。
其实他已经看出来了,即便贾东旭没啥事儿,能活下来,那么他的后半生基本也在笆篱子里面过了。
但是,最好贾东旭挺不过去这一关,那么他和秦淮茹以后在一起,也就没有任何阻碍了!
“傻柱,你他妈的!”
贾东旭感觉自己可能真的要不行了,关键还有傻柱这个傻逼一直在边上气他,左一句,右一句,比车间里的钢管儿还要扎心。
“反正我说也说了,劝也劝了,你这个病人要是不听,我也没办法。”
护士说着就走了出去。
她可是知道贾东旭是怎么受伤的,没直接让他死在手术台上,这都是医生对职业的尊重了。
等护士走了以后,贾东旭强打精神,对傻柱说道:
“傻柱,你和秦淮茹你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就不用我再说了。如果我这关挺不过去,以后的事情,我也基本能想象出来。”
说完傻柱,贾东旭又转向秦淮茹,说道:
“秦淮茹,我现在对你只有一个要求,那是无论如何,都要把我儿子棒梗养大,剩下的事情,你们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秦淮茹没说话,傻柱就嘿嘿一笑。
“东旭哥,你放心。棒梗这小子只要不是太离谱,管饭是没问题的。谁叫他也是我秦姐身上掉下来的肉呢!”
见傻柱把养育棒梗长大这件事儿答应下来,贾东旭也总算是放下心来,顿时精神一松。
不过紧接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因为太用力,刚刚缝合好的伤口直接就崩开了,贾东旭的胸口也很快被染成一片红色。
“啊,我,我好疼啊!”
贾东旭说完就直接昏了过去。
“医生,医生快来看看。我老公怎么又晕过去了?”
护士闻言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后说道:
“伤口开裂,需要再次手术!”
于是贾东旭就再次被推了急救室。
……
易中海大早就被人喊到了杨厂长的办公室。
杨厂长昨天晚上熬了大半夜,眼睛早就通红了,看到易中海,气就不打一出来。
“老易啊老易,贾东旭是你干儿子没错吧。这才回车间多久?就伙同外人一起偷车间里的零件儿,我就问你一句话,这事儿你事先知不知道?”
易中海一愣,赶紧辩解道:
“杨厂长,这事儿我是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了,就是打断他的腿,也不可能让他干出这种盗窃国家财产的事!”
“你可一定要相信我呀!”
虽然易中海也很担心贾东旭的伤势,但是他表面上却只能做出一副大义凛然,大义灭亲的态度来。
要知道,贾东旭现在办的这种事儿,是会株连三代的。
眼下他被抓,洗是肯定洗不白了,易中海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和贾东旭撇清关系,不然连他一块跟着遭殃。
“我是想相信你,但是之前你做的事,处处都是维护贾东旭,现在他出事儿了,你说你能撇清干系吗,哪儿是那么容易的?”
易中海老脸一苦。
“厂长,你也知道我和老贾的关系,现在贾张氏正在监狱里面服刑,小贾整天哭着喊着要给我当干儿子,我能咋办?”
“咱们工人阶级是最重感情的,他都这个份儿上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老贾唯一的棵独苗,活不下去呀,这才勉强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