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再次进攻,但也都不是杀招,两人打斗中,房间内的东西都被内力激荡的东倒西歪,一片狼藉。
那人与宇文越缠斗了一会,看了一眼房间,就撤退了。
之后,所有的人都撤退了。
东宇国的人有些奇怪,这些人内力深厚,但都没下杀手,顶多就是把人打骨折。
现在又都撤退,让他们有些摸不着头脑。
“太子,你没事吧?”
宇文越摸了摸脸,感受到了一抹黏腻的感觉,是被剑气划伤了,这样的伤只有一道,但偏偏在脸上,又看了看周围一片乱象。
“你觉得呢?”
“这,属下看您没什么大碍。”
“滚出去,另找住宿。”
宇文越抓起身边的东西朝人扔去,那人条件反射的躲开。
“是,殿下,我这就去。”
那人转身想走,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停了下来。
“殿下,可要调查这刺客的身份?”
“不必了。”
宇文越自然知道是谁下的手。
今天他在朝堂上提起让季瑜陪同的时候就知道摄政王一定会出手。
只是没想到,这摄政王有了季瑜,倒是改变了以往的行事方式。
要是以前,这批人不杀几个人可不会罢休的,对自己也不是攻击脸了,而是自己的要害处。
看来摄政王这条疯龙也有了驯龙者了,只不过这驯龙者就成了龙最显眼、最脆弱的逆鳞了,而不是以前那个肆无忌惮的疯龙了。
宇文越很好奇,这两个男人之间除了猎奇和容貌,还有什么能让两人在一起,特别是这两人身份都高高在上。
不是之前自己猜想的为了合作顺势而为的在一起,而是和平常夫妻一样。
“殿下,京都的客栈都,都没房了。”
下属努力低着头,这样的情况一看就知道有人故意在整他们,他怕殿下迁怒于他,只好把自己放到最低,谨小慎微了。
还没等宇文越说话,门外就传来了盔甲相互碰撞的声音。
“宇文太子,这是怎么了啊?”
向将军一脸惊讶的样子,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向将军,你们京都的防守可真是不堪一击啊,连使臣居住的地方遭遇了袭击都不知道,现在才姗姗来迟。”
宇文越停顿了一下,“或者说这次是西国给在下的见面礼,向将军才不闻不问的。”
向将军一时有些语塞,他可不擅长狡辩,他只会骂人。
不过还好,摄政王早就考虑到了这一点。
“宇文太子说笑了,人嘛,我们自然抓住了,可惜他们都死了,不过就是这令牌,好像是东宇国的物件。”
手下马上把东西递上前来,呈给东宇国的人看。
那些人脸色一下就变了,宇文越的脸色也微沉。
他策反和安插进西国的人后,都会给他们一个身份凭证,这令牌就是那凭证。
他知道这是摄政王的下马威,不过也维持住了平时的状态。
“那还多谢各位了。”
向将军看到宇文越吃瘪的样子,又嘚瑟起来了。
“唉,这刺客还杀了我西国的一批官员呢?真是可惜啊?辛苦培养了这么久,一下子就没了。”
宇文越脸色如常,“是啊,真可惜,之前我国的一个小将领发狂,竟斩杀了向将军的副将,也实在可惜,希望这样的事不会发生了。”
说着还惋惜的叹了一口气。
“你!”
这已经是好几年之前的事了,当时,摄政王已经攻下了其他两国,就剩下了东宇国。
两国边界城镇的氛围变得格外紧张,之前两国的兵将之间关系还算好。
因为东宇国一直处于领先地位几十年了,而西国则一直处于垫底的存在,两国之间无战事,自然和谐。
这小将领和向将军和副将也算是朋友,大家都明白战争面前没有情义,所以会做个最后的告别。
向将军和副将也没怀疑小将领约他们的目的,结果小将领直接把副将杀了,然后自尽了。
宇文越拿小将领的家人要挟,小将领只能杀了副将,本来宇文越让他杀的是向将军,但他没有。
杀了副将,自己身亡,只能算能力不足,宇文越也会宽恕他的家人。
向将军知道大战面前,不管什么战略,能赢的才算好战略,只不过他还是对宇文越的这种行为感到愤怒。
所以每次战前才会辱骂宇文越,现在宇文越再次提起,他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向将军愤怒的想冲上前去打宇文越,却被身旁的人拦了下来。
“若是这样的事发生了,就不是杀一个将领可以解决的了,所以还是不要让这‘意外’发生为好。”
“你说是吗?宇文殿下。”
看着眼前这人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宇文越知道,这人是在警告他。
不过他可不在意,等到时候打起来了,谁还管这国家之间的脆弱的友谊。
“这位大人说的有理。”
“既如此,宇文殿下就跟下官来吧,我们为东宇国使臣找到了新住处。”
“那就劳烦带路了。”
第二天。
“殿,殿下—!”
本来想给宇文越禀报季瑜和李尚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结果一进门就看见自家太子的半边脸都肿了。
“太子,你的脸?”
“无事。”
宇文越摸了摸肿胀的脸,知道估计是昨天被划伤的伤口上有药,刚沾上时,无痛无痒。结果第二天就肿胀了,也没有其他的症状。
这就要感谢云潇然专门提供的药粉了,大事没有,但丢脸是必然的。
“李尚书和季大人已经在外面等候了,殿下你这脸?”
“帮我找个幕篱吧,再找一件黑色的衣服。”
既然季瑜想让他出丑,那他也不介意给他添添堵。
“黑色?殿下不是一向不喜欢穿黑色吗?”
“找来就是。”
“是。”
——正厅
“各位大人稍等,我家殿下稍后就到。”
“无事,宇文太子处理要事要紧。”
“咳咳。”
季瑜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他可不想一直陪着这宇文越一直逛,顶多逛一会就称病回去了。
不过看到宇文越穿着一身黑出来的时候,季瑜的脸一下就沉了下来。
这一身黑,和许星宇在他身旁扮做侍卫的时候装扮一样,先不说这宇文越平时是不是这个装扮,但在自己面前穿成这样一定是故意的。
季瑜可不想这样陪着宇文越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