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提到我是凡间女子时,语气那般的嘲讽。
如今我用这个去反击,效果有多好,只有他自己知道。
蚩尤摸了摸胡子,“烛九阴说的没错,你果然是个牙尖嘴利的贱人。”
他说着便率先出手,但目标不是我,而是太一,这分明是要挑软柿子捏。
我当即挡在辞渊的跟前,早已蓄力的灵梓弓射向他,而且用的还是精神之力。
“不知道烛九阴给你许了什么好处,竟然让你堂堂蚩尤大神甘愿做他的马前卒。”
我知道蚩尤肯定不会告诉我,所以我没打算他的套话,只是在故意嘲讽他。
当然,其中也有那么一点点离间他和烛九阴的意思,没抱什么希望,只是附带。
蚩尤一边躲避我的光箭,一边维护自己的尊严,“我不是任何人的马前卒。”
“你若不是,那在这里干什么?是神界的美女不够多,还是你的神宫不够舒适?”
蚩尤怒问,“你这贱人又在胡说些什么?”
“你不爱美女,只爱烛九阴是吧,所以才放着自己好好的宇州不管理,非要来找事。”
蚩尤跟烛九阴一样,都想激怒太一,“太一,你堂堂东皇,躲在女人身后算什么?”
我笑着接话,“当然算男人啊,每个成功的女人背后,都有一个为她默默付出的男人。”
蚩尤没有搭理我,只是逮着太一刺激,“太一,你已经如此不要脸了么?”
太一不以为然,“并非任何一个女人都能让我躲身后,唯有女娲可以!”
我们几个跟蚩尤及他的部下打了起来,在绝对的人数优势面前,我们很被动。
大概是听到了外面的打斗声,一个年轻女人突然在山洞口现身出来,“矖姐……”
我早前倒是有注意到这个山洞,也猜这是女娲墓,因为这里就只有这一个山洞。
不过上面没有写字,否则我还是能认出“女娲”二字,毕竟我见过女娲宫的匾额。
那这出现的女人,十有八九就是神兽麒麟,除非不止她一个人在看守女娲墓。
白矖很快证实了我的猜测,她急切的问,“麒麟,你没事吧?可有受伤?”
麒麟回答,“没有,放心吧,有昊天大帝的法阵在此,他们伤不了我分毫。”
得知她没事,白泽便笑嘻嘻的打招呼,“麒麟妹妹,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啊。”
结果他的热情却迎上了麒麟的一盆冷水,“白泽,你如今怎会变的如此油嘴滑舌?”
白泽秒变正经,“额……我错了,你别生气,我是看气氛严肃,想开个玩笑缓解一下。”
太一问她,“麒麟,你可懂这法阵?”
麒麟的声音温婉,“不懂,但昊天大帝教过如何进出,只是他们在,我现在不能教你们。”
太一秒懂她的意思,“明白了,那就让他们离开。”
其实我也能听懂,大概就是麒麟若是现在教我们,蚩尤他们也能学会。
蚩尤讽刺,“太一,你当自己还是在当年呢?就凭你们几个,也想让我离开这里?”
我笑道:“不离开也没关系,只要我们动了手,你总没闲工夫盯着法阵了吧?”
腾蛇大杀四方,越战越勇,“没错,麒麟,我们掩护,你找机会出来,带小鸾进去。”
白泽很细心的补了一句,“还要带东皇一起进去,否则小鸾肯定不知道该如何做。”
麒麟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不知是之前在墓中听到了,还是昊天跟她提起过我。
亦或是自己猜到的,总之她很不满,“你们怎可直呼主人转世托生之后的名讳?”
我连忙解释,“没事没事,是我强行让他们这么喊的,否则我便会觉得很不自在。”
腾蛇主动挑衅蚩尤,为我们争取机会,“蚩尤,你且试试我如今有没有长进。”
蚩尤不屑,“你不过是转世托生,能有什么长进?但你若想找死本尊,也不会手软。”
白泽火上浇油,“不用手软,正好我皮痒的很,需要松筋骨,能让蚩尤动手是我的荣幸。”
结果蚩尤看得上腾蛇,却嫌弃白泽,“就你也配让本尊动手?莫要拉低了本尊的身份。”
这是什么缘故?
是因为腾蛇比白泽更厉害?
还是因为腾蛇本身有着女娲的神血?
我有点心疼白泽,便想要为他找回一点场子。
我故意问,“那我只是个人间来的小女人,是不是你就不打我,站着让我狠狠揍一顿?”
蚩尤居然连我的技能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听闻你用这灵梓弓还挺厉害。”
“烛九阴对你这么好的么,什么都跟你说,那他有没有告诉你该如何躲避呢?”
我的精神之箭还在追逐着他,因为我蓄力了三支箭,他躲避其起来还是需要点精力。
烛九阴果然是知无不言,蚩尤什么都知道,“你的箭无法躲避,犹如跗骨之蛆。”
我胡说八道,“错啦,可以躲,是他骗了你,否则你现在这左闪右避的是在干什么呢?”
蚩尤没被我忽悠到,“我最终还是躲不过,现在避开只是为了让光箭的法力消散些。”
什么?
法力还能消散?
我自己都不知道有这种事!
这该不会是烛九阴总结出来的经验吧?
我想方设法离间蚩尤与烛九阴,一招不行就换一招。
我喋喋不休,“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你最好是不要什么都相信别人。”
蚩尤怒道:“我还无需你来教,别说你只是转世托生,即便是女娲也一样。”
我睁着眼睛说瞎话,都不打草稿,“我这不是好心么?怕你被烛九阴给骗了啊!”
蚩尤跟大多数的敌人一样,会被我刻意的碎碎念烦得要死,“你真的好聒噪!”
他越烦我就越说,“拒绝画饼,尤其是烛九阴的饼,他说的再怎么好你都吃不到。”
蚩尤不胜其烦,“你能不能给我闭嘴?”
我怎么可能闭嘴,“当初在魔界,他还说要帮犼合体,结果打不过我们就出卖了赢勾。”
蚩尤:“……”
我继续说:“可怜的赢勾,先是被他当做挡箭牌,替他扛伤,后来又被重新封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