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腾蛇第一次来洞天之府,可他不仅知道上古洞,还精准的找到了隐藏的石门所在。
在石门开启后,他进入了传送阵,很快便消失不见,可这法诀连我都是后来才知道。
白泽开心的朝我挑眉,“小鸾鸾,你看到了吗?青扬就快回来了,他要回来了。”
我也高兴,可我笑不出来,“连传送阵的法诀都知道,确实是已经在恢复我哥的记忆。”
白泽笑着笑着就叹气,“哎……现在这样感觉好乱啊,明明是很熟悉的人,又好像很陌生。”
太一问他,“你说的是我,还是腾蛇?”
白泽没好气的道:“你们都一样,还是我最好,既做得了白泽,也坦然接受了熵陌。”
太一眸子微黯,“青扬在上古洞需要些时间,小鸾要不先去休息吧?这一战你肯定累了。”
白泽的眼睛突然一亮,两眼放光,“青扬?”
我则脱口而出,惊喜交加的喊了一声,“辞渊?”
结果太一却一语断了我们的希望,“咳咳……抱歉,他的记忆太强,我也有些混乱了。”
我的心又沉下去,“所以该休息的人是你,你好好整理自己的记忆,别再乱用辞渊的记忆。”
太一表情奇怪,犹豫了会儿,然后才道:“好……我先去整理,白泽你陪着她,有事及时叫我。”
白泽目送着他离去,表情复杂,“小鸾,现在就剩我们两个了,也只有我们没变。”
我闭眼收敛情绪,“变了,都变了,你从熵陌变成了白泽,而我成了女娲的转世托生。”
白泽撒娇卖萌,“哎呀……这不一样嘛,我就算变成了白泽,也还是那只小猫咪呀,喵……”
“谢谢你!”我稍稍有些安慰,“以你对腾蛇的了解,他的元神苏醒之后,真的能变回我哥么?”
“这个……”白泽顿了顿,“说实话,我虽想安慰你,但我不想骗你,其实我不能肯定。”
我懂了,“所以有可能他即便是有了我哥的记忆,也只是腾蛇,而不会像你一样……”
白泽点了点头,“嗯……这个是个人的选择,我当初是舍不得熵陌与你们的感情。”
我又担心了起来,“因为腾蛇跟你不一样,所以他可能看不上那段过去,不再要我这个妹妹。”
白泽摇头,“也不是看不上吧,反正我觉得青扬很好,我猜最重要的是腾蛇不敢给你当哥。”
这身份我也很无奈,“因为他做不到像你一样,只把我当做青鸾,而更在意那所谓的女娲身份么?”
白泽又叹气,“哎……腾蛇本身就跟我不同,他守规矩重礼节,以前就总说我没规没矩。”
才刚看到了一丝希望,又变成了绝望,我压抑已久的情绪瞬间就崩溃了,“呜呜……”
“小鸾,你别哭啊,我也是怕先给了你希望,最后却让你失望了,但真的不是毫无希望……”
白泽急不可耐,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话,又是解释又是安慰我,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我哭的停不下来,“我知道,可我还是很难过啊,在遇到辞渊之前,我哥就是我最重要的人。”
白泽很懂我,“我明白,在遇到辞渊之后,他们都是你最重要的人,可现在他们却都变成了别人。”
我感觉心上有一把刀,一刀又一刀的刺我,“呜呜……心好痛……痛死了……”
白泽起身走到我跟前,“那个……你要不介意的话,我的胸膛可以借你用一会儿。”
我现在真的需要一个胸膛,让我依靠一下,于是便一把抱住了他,“呜呜……渊宝……”
我抱的是白泽,喊的却是辞渊,这对他很不公平,可我已经顾忌不了这么多了。
白泽轻揉着我的头,“事情变成现在这样,我也着实没想到,早知如此真不该去葬龙之渊。”
我也后悔啊,之前明明有猜测过辞渊是龙神的分身,可我们却还是一意孤行的过去了。
其实他的身份真没那么重要,我爱的本也不是身份,无论他是谁,只要他在我身边就好。
我抱着白泽一直哭,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把他的衣服都湿透了,可我的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
白泽不是辞渊,他可以借胸膛给我,却不能安慰我,因为除了辞渊,没人能抚慰我的心伤。
“小鸾,我知道现在不合时宜,但我还是想问,你若是先遇到了我,会跟我在一起吗?”
白泽的语气有点怪怪的,表情如何我不知道,因为我的脸埋在他怀里,没有抬头看。
“嗝……”没想到哭的狠了竟也会打嗝,我尴尬的打了个哭嗝,“我不知道……”
白泽又问,“哪吒呢?会不会?”
我一个劲的在他衣服上蹭眼泪鼻涕,“我真的不知道,因为我心里只有辞渊。”
遇见他,爱上他,那如何还装得下其他的人?
即便装下了,那也是另外的位置,属于爱情的位置上,只有一个辞渊而已。
我不需要什么备胎,所以我也就不会去想,若是没遇见辞渊,会否爱上别的人。
比如因我而历情劫的哪吒,又比如曾将感情深埋心中,以友之名默默守护我的白泽。
白泽不断的叹气,“哎……若与你在一起的是我或者哪吒,就不会出现如今这种情况了。”
白矖的声音突然响起,“若是你,你能跟她走下去吗?弄可知她回归神位后你要面对是什么?”
她怎么回来了?
看到我们这样不会多想吧?
毕竟我和白泽现在的姿势,实在过于暧昧。
白泽的语气有些尴尬,“老大,你这么快就开完会了?我还以为要好久呢。”
我犹豫着要不要从白泽怀里抬起头来,可那样我便要面对着白矖,我会更尴尬吧?
白矖低低的应了一声,“嗯……东皇和腾蛇呢?”
白泽的身体有点僵硬,显然也很尴尬,“东皇去整理辞渊的记忆了,腾蛇去了上古洞。”
我这才没再犹豫,从他怀里抬起头,胡乱的抹了把眼泪鼻涕,但没跟白矖解释什么。
这种情况,我若是解释,反而更像是在掩饰什么,她懂的自懂,不懂那就误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