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扬连糖衣炮弹都用上了。
可不是我们不愿意想,是短期内真的想不出。
若非玉兔逼得太急,没给我们时间考虑,我们也不至于离开。
我跟他解释,“我们也放不下哪吒,想帮他,但玉兔逼得太紧,现在不是好时机。”
辞渊也道:“小鸾说的对,我们先等等,等这事过去,他们放松警惕我们再回去调查。”
沈建飞帮腔,“只要玉兔放弃了纠缠辞渊,那多少会有点回旋的余地,再怎么也比现在好。”
凤乐鄙夷道:“我还从来没见过兔妖这么不要脸的女人,辞渊拒绝了这么多次,她还纠缠不休。”
明知辞渊不要玉兔,我还是有些酸涩,“辞渊真的有这么好么?好到玉兔非嫁不可,哪怕只是为妾。”
沈青扬调侃,“他好不好,你还不知道么?”
凤乐咯咯笑了起来,“看来魅力太大也是一种烦恼啊。”
沈建飞幸灾乐祸,“那我岂不还得庆幸,自己的魅力不够大,只能吸引你一人?”
凤乐故意打趣,“怎么,听你这意思,你难道还想着吸引别人?说,那个女人是谁?”
沈建飞当即过去,长臂一伸揽她入怀,“没有谁,我谁都不要,此生有你一个便已足够。”
凤乐语气上调,“只是此生?”
沈建飞连忙改口,“不,是生生世世,我只要你!”
他们都不是喜欢秀恩爱的人,突然来这么一出,应该是为了转移沈青扬的注意力。
经过这么一打岔,沈青扬果然没有再继续哪吒的话题,转而说起了丹朱和精卫。
他不解的问,“为什么不能让丹朱和精卫知道我们的真身?他应该不至于会害我们吧?”
辞渊解释,“人心叵测,防人之心不可无,他们即便不至于害我们,但也难保不利用我们。”
我特意强调上次的事,“是啊,太上老君不就是利用了我们,让我们心甘情愿跑了一趟魔界么?”
太上老君是老狐狸,沈青扬重情重义还心软,我不再三强调,难保他不会被老头忽悠。
辞渊问我,“我们是从南天门进去,还是直接去离恨天?”
我们虽然只知道一条去往天界的路,但却知道两个入口,那就是南天门和是离恨天。
我想了想,“离恨天吧,我们既没令牌和信物,天兵天将也不认识我们,未必让我们进去。”
我们在天庭现在除了太上老君,又没其他熟人,去了南天门还得层层上报,何如直接去找老君?
***
离恨天。
我们向守卫报了名字。
本意是让他们去向太上老君禀告。
结果他们像是认识我们似的,竟然直接放行。
沈青扬很意外,“你们在天界的面子已经这么大了么?”
我自己都很疑惑,“我们哪来的什么面子?我都没想到能这么容易就进来。”
沈建飞猜测道:“是不是丹朱告诉了太上老君,我们会来找他?”
辞渊咬牙,“老东西既然忽悠我们去魔界,便知我们会来找他,自会事先交代。”
沈建飞笑他,“怎么说到老君你就咬牙切齿,难道他不忽悠你,你就不会去魔界么?”
凤乐夫唱妇随的配合,“就是,你们两无非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
我们边聊边去往兜率宫,我和辞渊是轻车熟路,但他们三个都是第一次来这里,难免东张西望。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是太上老君,“看什么呢,小伙子?”
我一回头就见沈青扬在回答,“嘿嘿……第一次来传说中太上老君的地盘,有些少见多怪。”
辞渊也回头,不冷不热的跟太上老君打招呼,“哟……老头儿这是刚从哪里赶回来么?”
太上老君追了上来,“那可不,你们大驾光临,老头岂敢怠慢,听到消息连玉帝都直接扔下了。”
凤乐惊讶的问,“这就是太上老君?”
太上老君手上搭着佛尘,怎么看都是仙风道骨的样子,“怎么,不像么?哪里不像,我来改一改。”
凤乐连连摇头,“没有没有,跟我在电视里看到的也差不多。”
看来丹朱并没有事先跟他说,因为他问我们,“这是你们朋友?不给我介绍一下么?”
“这是我小叔沈建飞与小婶凤乐。”我提醒他,“你有事就先忙,我们既然来了就不会跑。”
太上老君告状似的,“跑倒是不怕你们跑,我只是怕怠慢了,那条真龙又要对我吹胡子瞪眼。”
辞渊冷嗤一声,“我没胡子。”
太上老君开玩笑,“你听听这语气,啧啧……我真得罪不起啊。”
他明显是在接到消息后就做了安排,等我们到了兜率宫,宴席都已经摆好,就等我们入座。
太上老君招呼我们,“来,边吃边聊,你们怎么回来的这么快,小哪吒呢?是不是不肯回来?”
桌上摆着五个酒壶和一个白玉瓶,前者装的是仙酒,而后者是琼浆玉露,可他怎知道凤乐会喝酒?
结果我还没来得及问,他已经先开口,“小姑娘会喝酒吧?不会的话我让童子上琼浆玉露。”
凤乐很客气,“不用麻烦,我都能喝。”
太上老君笑看向我,“小丫头,就你不会喝酒啊?”
“谁说我不会,我只是不喜欢……”我底气不足的辩驳,“好了,还是来说说哪吒的事吧。”
在丹朱那里是由我来说,因为沈青扬跟他们的初次见面,但他已经见过太上老君,不会不自在。
于是我便偷了个懒,让他来说这事,我只负责吃喝,毕竟在讲述方面,他向来都能绘声绘色。
沈青扬一边大口喝口,大块吃肉,一边将我们和哪吒在魔界的事徐徐道来,比我讲的更好。
太上老君听着直皱眉头,很是疑惑,“小哪吒怎会变成这样?他那么在意你们,不可能背叛啊?”
沈青扬连连摇头,“我们也不知道啊,还想问你呢,据说你跟他交情很深,是最了解他的人。”
太上老君不以为然,“人心隔肚皮,再了解也无法真正揣摩别人的心思,但他这样实在是太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