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渊的祭品问题，不适合在外人面前谈，等回去休息时，我再跟他好好掰扯掰扯。
我转移话题，“老君，除了刚才那种，还有什么情况会导致前世成了鬼，却会有后世。”
太上老君解释，“那就不是凡人的能力，而是神仙范畴，比如元神进入轮回，便无需魂魄。”
我问他，“那老君你看我现在是什么？我爸是人，我妈是不知道什么玩意儿，自称妖主的使者。”
“还有，我亲哥原本是凡人，后来去了妖界却现出蛇尾，还能发出威压，蛇族说他可能是白矖嫡脉。”
“另外，我亲小叔以前本来也是个凡人，可在经历生死劫之后，经过凤凰元丹的洗礼，又变成了毕方鸟。”
太上老君越听越有兴趣，“凤凰元丹？是真的凤凰神鸟的元丹？”
“是啊，那是我小婶，她跟之前两位一样，本来也是凡人，死后浴火重生成了凤凰神鸟，还有部分神界记忆。”
太上老君对旁边的童子一声令下，“速速取来照妖镜。”
我担忧的问他，“老君，我们把你当朋友才告诉你这些，你不会对我们不利吧？”
其实不是，我是因为哪吒已经知道这几件事，所以才告诉他，反正若真为敌也瞒不住。
太上老君反问，“你们若不祸害苍生，助纣为虐，与天界为敌，我们为何要为自己树敌？”
我松了口气，“那就好，我只想过平淡的日子，相夫教子，对其他事儿没兴趣，尤其是打架。”
辞渊也表明自己的态度，“我只对我心爱的女人有兴趣，谁若敢无理由动她一根毫毛，后果自负。”
几句话的工夫，童子已将照妖镜取来，太上老君接过，先对着辞渊照了照，我正好能看到镜面。
镜子里，一颗白色的龙头一动不动，因为辞渊是正襟危坐，但这丝毫不影响龙头的威武霸气。
太上老君转过镜面仔细瞧了瞧，“你这龙的品相还不错，都比得上当年东海敖广的品相。”
什么叫比得上？
明明是东海龙王比不上辞渊。
辞渊的金龙可比现在镜子里的白龙威武的多。
很显然，这照妖镜也只能照出普通妖怪的原形，照不出金龙。
不过哪吒还不知道辞渊能变成金龙的事，这是他的底牌，我自然不可能告诉太上老君。
太上老君随即便将镜子对向了我，可里面只有我现在的脸，我还特意朝镜子眨了眨眼睛。
辞渊伸过脑袋来看镜子，“鸾宝不是妖。”
太上老君转回镜子看了看，“作为一个凡人，能有这么大造化，我都想羡慕你了。”
我想嘚瑟，“没办法，也许我上辈子……算了，我上辈子只是个祭品，没拯救银河系。”
都已经知道我给辞渊做了几十世的祭品，我还拯救什么银河系，我明明连自己都拯救不了。
辞渊有些心虚的喊我，“鸾宝……”
我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你的问题等回去再好好算总账。”
***
因着谈了前世的事，我们这顿饭吃的还挺久。
正准备走的时候，哪吒飞了过来，“哟……你们都还在呢，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
我起身就想走，还急着回去跟辞渊算账呢，“不，不是时候，我们正好要走了。”
哪吒的脸瞬间耷拉下去，“别介，你再聊个五毛钱，辞渊陪我喝两杯，压压我的火气。”
我看他心情不好，便又坐了下来，“怎么了？这天界竟然还有人敢给你气受？活得不耐烦？”
我之所以不走，一来是好奇，二来则是关心，毕竟哪吒可是我的好朋友，真好的那种。
哪吒端起太上老君刚给他倒的酒，仰头一饮而尽，“哎……还能有谁，嫦娥跟她那只死兔子呗。”
辞渊也给他倒满了一杯酒，“你刚才就是去审讯他们了？”
哪吒端起了酒杯却没喝，而是朝辞渊挑眉，“是啊，你这该不会是在关心那只死兔子吧？”
辞渊立马看向我，“咳咳……这饭可以乱吃，酒你也可以乱喝，但话可千万别乱说。”
哪吒谆谆教导，“求生欲这么强，难道怕小鸾不相信你么？男人得有点自信才行。”
这无疑是踩到了辞渊的痛点，他连忙催促，“说正事，不说我们就走了，懒得陪你喝。”
哪吒翻白眼，“这还用说？结果不是很明显么？审讯无果，我无功而返，憋了一肚子闷气。”
辞渊问他，“她们嘴这么硬？不会因为对方是嫦娥，你舍得下重手吧？就像当初缉拿她时一样。”
“又不是我负责审讯，我只是个旁听的。”哪吒解释道，“为了不影响到她们，我还特意隐身。”
天庭有专人负责审讯嫦娥和玉兔，奈何她们油盐不进，也不怕刑罚，以至于至今未有突破。
哪吒在一旁听着都着急，可是又没办法，总不能真的杀了她们两个，那就更问不出结果。
“是不是你们的刑罚还不够重？我听闻人间的刑罚……”辞渊说着又打住，“算了，那太过残忍。”
哪吒很无奈，“玉兔可能恋爱脑，爱惨了那个魔族，嫦娥则是一心求死，想要撬开她们的嘴太难。”
“他们自己不怕死，那魔童呢？他怕不怕？”辞渊出主意道，“她们又舍不舍得眼睁睁看着他受刑罚？”
“辞渊，你挺坏的呀。”哪吒揶揄道，“只可惜这法子他们已经用过，虽然有点效果，但也不大。”
有效果是玉兔和嫦娥真的会心疼魔童，为他痛哭流涕，效果不大则是因为她们还是不肯配合。
只是一个魔童之父的问题，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问出来，两个女人一个孩子，都挺能扛。
哪吒给自己倒满酒，对着太上老君和辞渊举了举杯，“来来来，喝酒喝酒，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他们畅快的喝酒，换了别的话题，我却还在想着审讯的事，想要帮忙找出一个突破口来。
辞渊陪哪吒喝了几杯便准备离开，“我喝的差不多了，先跟鸾宝回去，你们继续吧。”
哪吒白了他一眼，“别介，这么着急回去干什么？又要造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