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点头,“没错,而且他不是唯一的真龙,在他飞升之前,我们便遇见了真龙。”
李靖有些急了,“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跟我说?若是耽误了大事,如何担待的起?”
哪吒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跟你说什么?你当时并不在天庭,况且此事我早已上报玉帝。”
李靖松了口气,“那没事了,我还以为你瞒而不报,只是即便如此,灭世之劫的事我也不好说。”
哪吒霍然站了起来,“你不说是吧?那行,我去问老君,反正他肯定也知道这件事。”
李靖连忙阻止,“你这孩子,别有事没事就去打扰太上老君,他这些年为你背负了多少?”
哪吒还不肯坐下,“那你说不说?”
李靖表情无奈,“我说,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我知道的也不多。”
哪吒这才坐了下来,“我对你的要求本来也不高,只要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就可以了。”
李靖缓缓道来,“灭世之劫与龙族有关,并且牵连的不是三界,而是整个六界……”
天庭原本是有龙,比如四海龙王,他们主要负责施云布雨,但后来有一天,所有龙族消失。
据说所有龙族全都去了魔界,因此天地人三界之中别说是真龙,几千年来就连蛟龙都极为少见。
再后来就有了灭世之劫的预言,至于预言从何而来,没人知晓,但却深信不疑,并且做好应敌准备。
天庭本想联系神界,奈何神界在封神大战后便鲜有消息传出,也不见古神临世,有传言说神界已覆灭。
天庭由此猜测,龙族去魔界应该跟神界覆灭有关,很有可能是出现了大魔头,因为预言中有提到。
真龙现世,便意味着灭世之刃将出鞘,届时三界生灵涂炭,六界哀歌奏响,后果不堪设想。
李靖说完这些就没再说了。
哪吒等了会儿,见他不再开口便问,“没了?”
李靖点了点头,“没了,太上老君知道的也未必比我更多!”
这竟然是李靖所知的关于灭世预言的所有信息,的确只比哪吒所说的多一点,甚至都没有细节。
哪吒冷嗤,“那你知道的还真没比我多,早知如此,就不该把你叫过来,害我白白期待。”
李靖有些尴尬,“本就只有一个预言,刚才我所说的那些,也都是大家这些年的猜测。”
哪吒表情嫌弃,“那没你啥事儿了,你回去吧,玉帝那边你若不去说,我就自己去。”
李靖很无奈,“吒儿,你是非下凡不可么?”
哪吒毫不犹豫的回答,“是,非下不可,所以你看着办!”
李靖又看向我们,“就只为了参加他们的婚礼?即便他是真龙,那也不至于……”
哪吒打断他的话,“你何必把他们扯进来,你心知肚明这根本就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李靖对哪吒的态度好奇怪,一再妥协,“好吧,那我去找玉帝,若他不许,你可不能……”
哪吒冷笑一声,“那我便私下凡间,你们若派天兵天将前来,我避走魔界,看你们能奈我何!”
李靖现在不是无奈,而是痛苦,“吒儿……”
哪吒面无表情,“你们都很清楚,天庭困不住我,真逼急了我,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李靖没再多说什么,长叹了一声,起身离去,背影略显凄凉,跟我想象的李天王相去甚远。
他们父子俩的对话信息量太大,给我带来很多疑问,但我一个都不好问,这太过窥探他的隐私。
我忍着没问,辞渊却很直接,“你们这是怎么了?你跟他像是有深仇大恨,他对你却像是落了把柄。”
“把柄没有,但他确实怕我,呵……”哪吒自嘲,“我哪吒可是出了名的反骨,一旦作乱,必危及他全家。”
辞渊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那他能留你至今,确实不容易,换做是我,怕是早把你除之而后快。”
哪吒猛灌了一口酒,“他未必不想要我的命,只是我至今也未犯下任何大错,他没理由杀我。”
这让我越听越迷糊,不解的问,“那你还动不动就威胁他要私下凡间,这不成了送人头么?”
哪吒轻嗤,“一旦真下死手,还不见得死的是谁,封神大战后他养尊处优,耽于美色,我可没有。”
我恍惚看到了当年的我和我爸,“额……你们父子的关系,看来比我当初跟我爸还更差。”
哪吒打住话题,“算了,不说这些,生气,还是说说你们吧,妖界的事都还没说完呢。”
辞渊给他倒了杯酒,“不急,我还有重要的问题,魔界如今是什么情况?你们天庭可清楚?”
哪吒微微摇头,“仙魔两界向来不两立,他们对我们防范很高,我们基本很难得到有用的信息。”
辞渊将澐涯曾在魔界修炼,以及他师父的事简单说了一下,“我们在妖界时,遇到了魔界之人……”
哪吒狐疑的看着辞渊,“这么说你的身份还与魔界有关,难不成你真是预言中的那位?”
辞渊并不在意,“不知道,我也不想去查自己的身份,只想与小鸾平平淡淡的生活在人界。”
他既然会主动说出澐涯与魔界的事,那就不怕哪吒怀疑,只是我没想到,他已经不想去查清身份。
正想问他,突然想起来是自己曾跟他说过,离开妖界后回人界,再也不要去别的地方。
所以他不是不想查清身份,而是迁就我,这让我有些内疚,因为我清楚他想知道自己是谁。
哪吒听到魔界也退缩,“要去魔界啊?那还是算了吧,太危险,不如在人界过几天安稳日子。”
辞渊含情脉脉的看向我,“嗯……和小鸾比起来,身份算什么?我只想做小鸾唯一的男人。”
“又秀?你们是狗粮生产商吗?”哪吒开玩笑,“我现在是越来越同情小扬子,天天被你们摧残。”
我很认真的问他,“话说,若是玉帝不肯让你下凡,你还真的要触犯天条,私下凡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