澐淩没承认,“哪有啊,我只是在就事论事。”
虽然她极力否认,但脸上的娇羞之色将她出卖的很彻底。
女孩子的害羞我懂,自然不逼她,“哦……就事论事啊,那你觉得我哥这人如何?”
澐淩化身夸夸群主,“不错啊,对亲人朋友重情重义,蛇尾一现,实力也蹭蹭往上涨。”
说到蛇尾,我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好像就是在沈青扬出现蛇尾之后,澐淩对他改变了态度。
之前澐淩对他并没什么特别,但自从有了蛇尾,澐淩就对他有了种莫名的崇拜感。
没错,就是崇拜!
我想为熵陌说点好话,“可是熵陌也很好啊。”
澐淩却毫无兴趣,“那不一样,我们不提他了好不?”
她的态度不禁让我为熵陌捏了把汗,“你现在很讨厌他?”
澐淩摇了摇头,表情有些为难,“倒也不是讨厌,只是觉得有些尴尬。”
我恍然大悟,“所以你才搬来了这里?”
澐淩尴尬的笑笑,“对呀,也免得抬头不见低头见。”
跟澐淩聊了好一会儿,我便回了澐泽的寝宫,非常庆幸这期间没见到澐汐。
一回房间辞渊便问我,“跟她聊得如何了?”
我对辞渊向来坦诚,“还行吧,我有个非常重要的发现。”
辞渊饶有兴致的看着我,“哦?是什么?不会是对比之下发现还是阿泽更好吧?”
我故意吊他的胃口,“不是啊,是澐淩好像移情别恋了,不再喜欢你了呢。”
结果辞渊却一下就猜到了是谁,“这是好事啊,以后情敌就变成了嫂子。”
我有种挫败感,“我都还没说呢,你怎么就知道是我哥?”
辞渊轻笑,“我们总共就这几个人,既然她不喜欢熵陌,那不就剩下青扬了?”
我后知后觉,“对哦,总不至于喜欢小叔或者森崽,我怎么这么笨,这都想不到。”
辞渊揉着我的脑袋,“鸾宝不是笨,是关心则乱,或者开心过了头,终于要有嫂子了。”
我并没被安慰到,“能不能成为嫂子,还得看我哥,况且我本来就只是在猜测澐淩的心思。”
辞渊建议,“既然不能确定,那就先不跟青扬说吧,否则可能会影响到他与熵陌的感情。”
我点头,“我也是这么想,毕竟澐淩并没直说,万一我猜错了,那岂不是给我哥找事?”
关于可能存在的三角恋情,暂时就这样打住了。
***
三天后。
术士们终于做好了准备。
那位仙风道骨的术士操作主要流程,其他人配合。
老术士名润竺,是妖界颇负盛名的术士,术法极为高超。
这次他们能想出解法来,大多也是他的功劳,其他术士对他钦佩又尊重。
澐泽不仅安排了单独的房间,还特意放下了手头的工作,带着澐淩前来观看。
辞渊也将舒堃放出来,若舒蓉能成功恢复意识,他将第一时间面对清醒着的舒蓉。
普通傀儡术解起来就很麻烦,舒蓉这种的解法更为复杂,不仅要小心,而且还要细心。
我们作为观众,既然帮不上忙,自然也不会去帮倒忙,在里面连大气都不敢出。
别看沈青扬和熵陌是不说话会死星人,但他们拎得清,该闭嘴时连一个字都不会说。
润竺一直在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举动,其他的术士们则是盘腿而坐,将他们俩围在中间。
“这么安静?是不能被打扰是吧?”舒堃却大笑,“哈哈……那你们还敢把我放出来。”
并没有人搭理他。
辞渊直接一个弹指过去,他便噤了声。
这一幕让我想起了初见辞渊的那晚,我也被他噤声过。
当时我明明害怕的要死,却连哭都哭不出声来,只能跟个哑巴似的,阿巴阿巴。
舒堃被辞渊施了法,不仅没办法出声,连动也动不了,只能恨恨的瞪着我们。
他是真的傻,本来我们没打算让他闭嘴,他只要在关键时刻出声打扰就行。
结果他非要先说出自己的目的,如此一来,我们又怎么可能会给他机会?
耳边突然响起辞渊的声音,是传音之法,【鸾宝可是想起了什么?眼神有点空洞。】
我也用传音之法回答,【是啊,我想到了初见你的那晚,你也让我动不得,开不了口。】
辞渊立刻向我道歉,【对不起,鸾宝……】
我有点后悔,【早知道就不告诉你了,都是过去的事,我现在想起来也只觉得好笑又好玩。】
辞渊似乎不敢相信,【好玩?】
我笑着朝他眨眨眼,一边继续传音,【是啊,像个哑巴,阿巴阿巴,哈哈……】
沈青扬站在我们旁边,见状以眼神问我在干什么,他不会传音之法,我没办法解释。
于是便对他摇了摇头,然后也不再跟辞渊传音,毕竟传音之法需要消耗法力。
也不知道具体过了多久,反正我是从最初的站着,后面变成蹲着,最后坐在地上。
他们到底做了什么,过程有多艰难,我看不懂,我只看到他们越发疲惫,显然很辛苦。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效果非常显著,舒蓉的眼神从一开始的木然空洞,渐渐的有了聚焦。
有聚焦之后,她的眼珠子会随着润竺的走位而转动,最终不但眼里有了神色,脸上也有了情绪。
舒蓉微微张了张嘴,喊出了两个极轻的字眼,“师兄……”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沈建飞红了眼圈,“蓉蓉,你认出我了?你终于认出我来了!”
成功了!
舒蓉恢复了意识!
这群术士果然够厉害!
我看了眼舒堃,只见他双目圆瞪。
舒蓉的目光不再追随润竺,而是紧紧的盯着沈建飞,像是黏在他身上,“对不起……”
沈建飞摇头,“不,你没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我若保护好了你就不会让你受此折磨。”
虽然舒蓉有了自己的意识,润竺他们却还是没有停下来。
润竺双指并拢,以指为剑,对着虚空各种挥砍,嘴里还念念有词,“斩!破!”
其他人则双手翻飞做了几个手势,然后再齐齐往前一推,异口同声的道:“断!”
舒堃突然张嘴吐出了一口鲜血,“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