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欢娇笑连连,“乖女儿,我们又见面了,是不是很想我?想杀了我?可惜你没这本事。”
我们这边的人都知道我跟白欢的关系,但大长老不知,惊讶不已,“她是你娘?”
我坦然承认,“对,是我娘,但更是不死不休的仇人。”
沈青扬高声道:“你要有本事就杀了她,我们保证不仅不给她报仇,还会感谢你。”
白欢嘲讽,“你们可真是我的好儿女,早知如此,我宁愿生个球都不生你们。”
沈青扬冷笑着怼她,“生个球那叫哪吒,你以为是你想生就能生?别太看得起自己!”
大长老开口,“我看出来了,你们确实有仇,但自己的仇自己报,别找我,我只管辛隗。”
白欢攻击辞渊,“辛隗,不是我不帮你,是这老头只找你,那我也没办法,便想对付蛟龙了。”
辞渊都飞升真龙多久了,还口口声声叫人家蛟龙。
白欢这一声蛟龙,又炸起一阵议论之声。
“他是蛟龙?”
“妖界不是只出现过一只蛟龙么?”
“据说以前在鲛族,后来离开了妖界,千年都未曾现身。”
看来辞渊不仅在鲛族知名度高,在整个妖界都人尽皆知,我突然有了压力。
我们早已告知澐泽我们与白欢的事,更知道她的厉害,便赶去帮辞渊对付她。
不料白欢直接道破了他的身份,“鲛族的少主掺和到猫族内务中,不知有何企图?”
大长老似乎很在意,“你是鲛族少主?”
澐泽解释,“我只是过来帮熵陌的忙,跟我鲛族无关。”
白欢使劲挑事,“你身为少主,掺和到其他族群的内务中,又怎么会与鲛族无关呢?”
辞渊厉喝,“白欢,你少挑拨离间,鲛族需生活在水中,猫族对他们而言并无可用之处。”
白欢有的没的胡乱扯,“猫族的地盘你们是不需要,但若能让其俯首称臣,对你们总有好处。”
辛隗趁机蛊惑人心,“族人们都听到了,这分明是熵陌与外族联合,你们可不要上当。”
澐泽也有办法,“你们若怕我对你们有所企图,那我不动你们便是,我只针对白欢。”
白欢威胁辛隗,“辛隗,我们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别忘了你这族长之位是如何坐上去的。”
看来两位族长之死也有白欢的手笔。
随着白欢的加入,打了几天几夜的战场变得更加混乱。
在谨呈的强求与保护下,明禾先带着昏迷的熵陌离开,至于去了哪里我就不知道。
由于辛隗在人数上依旧占有绝对的优势,我们即便有厉害的人在,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这里可是猫族的领地,猫妖何其多,我现在是真服熵陌,这么点人也敢闯进来。
要不是因为明禾,让谨呈和大长老反水,我们更顶不住,我们到底给了他多大的勇气啊?
虽然他差点把自己的小命搭上,但我不同情他,等他醒来之后,我一定要骂他一顿。
白欢本来是在跟辞渊和澐泽交手,后来有辛隗那边的猫妖去帮她,她便跑来打我。
她一开口就让人讨厌,“乖女儿,妖界好玩么?”
我特恶心她故意这个喊我,带着无尽的嘲讽之意,“好玩,能玩死你就更好了。”
白欢用的依旧是她那把带着链条的奇怪弯刀,“玩死我是不可能,玩死你倒有希望。”
我对自己还是有点信心,“那可未必,有句话叫长江后浪推前浪,把前浪拍死在沙滩上。”
有辞渊给我承伤,白欢别说是杀我,就连伤我都难,我又不是两年前那个普通人。
白欢咯咯直笑,“还记得我的上古之力么?你说蛟龙已经打了这么久,可还承受的起?”
难道她真正的目标并非我,而是辞渊?
可惜为时已晚,隔着一段距离,我就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压迫感,确实是白欢的上古之力。
法力席卷而来的这一刻,我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等打完之后必须让辞渊解了降灵契约。
白欢笑的比她的名字还欢,“蛟龙,我的上古之力比以前更强了,你好好感受一下。”
压迫感只一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慌忙看向辞渊,果然见他突然倒飞出去。
澐泽就在他附近,见状很是不解,“这怎么回事儿?刚才他明明躲开了攻击?”
现在人多耳杂,并不是解释的时候,我便没多说,而是以最快的速度飞向了辞渊。
我只想快点到他身边,给他用治愈术,不料白欢还没完,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再次袭来。
这熟悉的感觉让我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更加坚定了我要让他解除契约的决心。
辞渊已经打了几天几夜,本身妖力的消耗就很大,根本承受不住白欢的多次攻击。
白欢得意洋洋,“我等了这么久,可不是白等的,别以为我只会偷袭,正面攻击照样行!”
我心疼辞渊,也更恨白欢,“即便是正面攻击,那也是趁人之危,真有本事就该跟辞渊单挑。”
上古之力袭来的那刻,我抱住了此前被击飞出去的辞渊,然后又跟着他一起被打飞。
因为我并没有受伤,还能带着他在空中慢慢稳住身形,然后及时给他用治愈之术。
奈何白欢如同附骨之疽,很快又追了上来,“单挑?行啊,我现在就把他的原形打出来。”
我一手抱着辞渊,另一只在用治愈之术,以至于看着他唇染鲜血,也没办法给他擦。
我没理白欢,只心疼辞渊,“你怎么样,都是我没用,又连累了你受伤,你解契约好不好?”
辞渊大口的吐着血,“不好,她最多把我打出原形,但这法力若打在你身上,我会彻底失去你。”
好在白欢这次用的并不是上古之力,我带着辞渊成功避开了攻击,“我有灵珠,说不定能扛住……”
在上古之力面前,我那点法力是真不够看,也不可能修炼出相匹敌的法力,只能指望灵珠。
辞渊抬手抹去唇上的鲜血,声音很虚弱,“我不敢赌,没有什么比失去你更让我害怕……”
澐淩过来帮忙,正好听到这句话,语气复杂的喊了声,“阿渊……”